肖晨迟疑一会儿,说道:“一个多星期是吧?我可以等。”
“就这样吧,我准备上飞机了。”
掐断电话,她回到cyril身边坐着,似乎刚经过了一场战斗,累到不行。
cyril看着有些心疼,拥过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安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刚才的电话,应该是肖晨打来的吧?”
“是他……准备登机了,等会儿说吧。”
拉上cyril的手,两人像之前那么多次一般十指紧扣着上飞机,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周围的人声鼎沸,在这个时候,最不怕说这些事情。
苏筱铭拍拍他的胳膊,将嘴凑在他耳朵边上,说:“我告诉他,等一个星期,我回去之后自然会把整件事情告诉他。”
cyril了然的点点头,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说:“他爸爸再过两周就会出监狱,你回去之后,本也什么都不肖说,拖着他两天,苏董自然会把一切同他解释清楚。”
苏筱铭复杂的看着他,点点头说:“你看出来了……”
他望了望眩窗,已经过了云层,太阳刺的他眼睛生疼,不免伸出手,拉下隔板,顺便靠近苏筱铭,叹气道:“有时候我真的不懂,究竟是你爸爸利用了你,还是你利用了他。”
“不止你,连我都不懂……我跟他,有亲情,有感情,但是……又不得不相互利用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不过无所谓,我也有太多事情没告诉他。cyril,你知道吗,虽然我敬重他,但是没胆量相信他。我甚至觉得,我能在他面前袒露的真心甚至不及对肖晨、洪其的要多。呵,真可以被评为年度最扯淡的电视剧了。”
苏筱铭揉搓着太阳,眉头紧缩。她并不想谈起这些事情,可是现实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面对那个被自己叫做“爸爸”的男人。从他利用自己跟顾家扯上关系开始,苏筱铭对他又加了一种情绪——怕。
cyril看她这样子也不轻松,她只是很平静的陈述这件事情,平静到本不像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拍拍她的肩膀,慢慢将她抱在怀中,却发现自己的词汇十分匮乏,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只能拍着她的背,用最蹩脚的安慰方式道:“别怕,有我在……”
从b市到珠海,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苏筱铭靠在cyril怀里浅睡一会儿,醒来之后只是整个人发愣,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前排的座位,不知道在想什么。
“筱铭,其实……”
cyril趁着她睡觉的功夫也想了很多,看着她许久终于开口,苏筱铭“啊?”的一声转过来,看着他,说道:“其实什么?”
“我觉得,你爸爸和肖晨爸爸在二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cyril见她没有吱声,继续说道:“我知道作为一个律师,凡事都要讲证据,我刚才只是按照事情分析,对,你听到的事情是那样的没错,可是不代表,它的后面不会有别的事情……甚至,你听到的这部分导致你误判了整桩事。”
苏筱铭又皱了眉头,深吸一口气,道:“可是,我相信我自己所听到的。至于我爸爸和肖轩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他们去评断,我只是很珍惜和肖晨的这份友谊,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我们俩疏远。”
“算了,不说这个,第二站是澳门,第三站是香港,打算怎么玩?”
“我觉得……”
两人都突然有了默契似的不再讨论这件事情,cyril转换话题之后,苏筱铭适时接了上去,仿佛刚才本没谈过那么沉重的话题一般。
“筱铭?!cyril?!”
在轨道旁等待着托运行李,苏筱铭却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被它拉着回头张望,
会心笑了出来,在异地见到故人,似乎感觉很不错。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牛仔裤,脖子上挂了条围巾,带着鸭舌帽和墨镜。在这种气节的广东省,看上去总是不合时宜占了大多数。
苏筱铭撇下cyril,一个人走了上去,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劳伦斯,好久不见。”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别来无恙。”
难得听到cyril对一个人说话如此冷漠,他连行李也不顾,径直走上来,牵起苏筱铭的手,像是示威一般。孩子气的举动让苏筱铭方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对劳伦斯眨眨眼,由心而发的笑了出来。
不过劳伦斯像是习惯了和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并没有沉下脸,而是笑着将手在裤子口袋里,说:“好久不见。”
cyril的指头更加紧绷的扣住苏筱铭的手,语气不善,冷冷道:“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再见面。”
39、疯情,疯醋味
“cyril,都这么多年了,还计较这个做什么?呃……劳伦斯,晚饭时间快到了,不介意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叙叙旧。”
苏筱铭扯了扯cyril的胳膊,似乎安抚的让他沉住气,不要激动,自己则看着劳伦斯,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笑。两人的渊源甚是不浅,她忽然觉得自己把两人请到同一桌上吃一餐饭,是个很冒险的决定。
劳伦斯作为一个英国华裔,因父亲工作调动的关系,五岁就离开这片土地,跟自己的全家一起去英国生活。初到曼彻斯特大学的苏筱铭什么都不懂,天到学校报道就出了大乱子——她完全不知道哪里才是建筑系,可是半年戒毒的封闭让她几乎不敢与陌生人交流,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大学里没头没脑的走着乱逛,误打误撞,让她看见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人,直觉他就是个中国人,连忙跑上去问路。那时的劳伦斯比她大一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很用心的为她指路,并且把她带进当地的华人学生联盟,或许是因为他,苏筱铭的反社会意识慢慢减退,变得跟一个正常大学生没什么差别。
“劳伦斯,你的中文名叫什么?”
“劳伦斯。”
“啊?”
“姓劳,名伦斯。”
坐在曼彻斯特大学的后山上,苏筱铭经过一个月的磨合,已经完全熟悉了英国式的生活,劳伦斯是她在这儿为数不多的朋友,自然关系特别要好,他也把她当妹妹一般。可是他也犯了奇怪,旁人都觉得他对她有点儿意思,偏偏他自己认为自己对她的情感只不过是同学而已,往好了说,他们都是从中国来到这个国度的人,同胞感情自然要比其他人更深。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还是苏筱铭次问起他的中文名,当得到“姓劳,名伦斯”这个回答之后,她再也忍不住笑意,仰倒在草坪上笑了半天也不停下。劳伦斯只是看着她笑,不由被感染,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苏筱铭单纯而乐呵的小日子很快不复存在,全校闻名的富二代cyril放出风声,不追到她,自己就一辈子不娶。
当时的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的头脑出了毛病冒了烟,做什么事情,也犯不着跟一个东方女人过不去。原以为这个公知的花花公子是随便说说而已,不会付诸行动,没想到他用尽各种办法,愣是跟在苏筱铭身边八个月不放手,心甘情愿的当随从,将原来自己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撇开。
劳伦斯也以为苏筱铭会反感到底,可却不知容易被感动是女人的天,在她生日那天,cyril送给她的“星空”几乎让所有女生都为之动容,苏筱铭也似乎因此对他改观。
“劳伦斯,小王子约我去特拉福德。”
“你别这样锁着眉头,我们只是同游罢了。”
他以为,这次苏筱铭说的是真话,却忘记了,口是心非是女人的第二个天。
这趟旅程,不仅让她送出了身体,还让她献出了整颗心。
cyril对他的态度似乎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之后牵扯出的诸多事端,两人在大学内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专业,劳伦斯却主动到法律系门前约架——从小到大,只要是听到cyril这个名字,他只会把败家子这个标签打上,想让他在短时间内对cyril改观,真的不容易。
而劳伦斯打在cyril脸上的那一拳,可能同时打在他心里,对劳伦斯一直有个疙瘩不能消除。从此之后,不管他多随和的与cyril交流谈天,cyril总是这般爱理不理,不时放出狠话,当真像个小孩子一般。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俩在后山扭在一起,june让我赶紧过去看看为好,没想到我一到那儿,就看见劳伦斯你狠狠揍了他一拳,不得不说,是你那个拳头,让我直视自己有多喜欢他。”
见坐在位子两边的男人都沉默不做声,一个像暖流,一个像冰山,苏筱铭只好把当年的事情拿出来调侃,顺便安慰安慰cyril。
cyril嘴角一抽,反握住苏筱铭的手,依旧是冷冷看着对面悠然自得的男人,说:“真是不承你的言,我跟筱铭在一起快五年时间。”
劳伦斯无奈的笑笑,摆摆手,摇头道:“我真要为当年我说出的那句话感到抱歉,不应该说你没恒心,没毅力,最多三个月就会吹了。”
说罢,将眼神对准苏筱铭,看她的反应如何。
她倒是挺平静,看着cyril说:“你就是因为这句话,平白恨了他五年?”随即转过头,对劳伦斯挑挑眉,道:“很抱歉,你的预言被我们用时间冲破了。”
“我没恨他,只不过这句话实在让我当年难下台面……既然你说了没关系,那么今后,我对劳伦斯的态度会有变化。”
苏筱铭觉得孩子气的cyril过分可爱,只是由心散发笑容,相连的手更加紧密。
“对了,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以为你会留在英国发展。”
苏筱铭小口吞咽饭前沙拉,胎眼看向劳伦斯,那厮也是熟练的使用这些餐具,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劳伦斯用手帕擦擦嘴,笑着说道:“我爹地去年得食道癌去世,妈和妹妹想回中国,正好住在珠海,我安顿好他们之后就回到英国,这一次是回来看望他们的。”
苏筱铭有些尴尬,勉强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提起这些的。”
没想到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淡然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没什么大不了,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爹地虽然去世了,但是他一直在我心里。”
连cyril听完这句话,都忍不住上一句:“相比以前,你真的成熟了很多。”
“你也不赖,我听说你大四那年开始接案子,完全不靠家里,到现在也没打输过一场官司。”
劳伦斯重新拿起刀叉开始对付面前的食物,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说完了整个大学的时光。
让苏筱铭回忆起这一段到目前为止最快乐的日子,她不悲不喜,此刻,有cyril在她身边,似乎没什么比这个更加完美的了。
两人的行李已经被先行运回酒店,作别劳伦斯,拉着手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南边和东边的街市还是有些不同,让她感到有些新鲜,玩的不亦乐乎。
“我没想到,劳伦斯会在这地方出现。”
苏筱铭拿着一袋子糖豆,挨个儿往嘴里喂,吃的倍儿脆,不经意间说起刚才和劳伦斯的碰面,看着cyril的表情变化,虽然是黑夜,但足以让她感觉到他仍然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果然,下一秒,cyril张口道:“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不要说到他,好吗?”
苏筱铭停住脚步,按下他的下巴,迫使他低下头,好笑说道:“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这样放不下。”
cyril则是理直气壮,抱住苏筱铭的肩膀,对她说:“我可不知道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你是我的女人,对待一个可能成为自己情敌的男人,我的态度该有多好呢?”
这句话着实让她心里特别甜蜜,但还是装作赌气道:“我就这般容易被抢走?”
“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担心我自己不够好。”
拉起她的手,两人继续往前走去,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一刻或许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有他们,彼此满满装着对方。
这样的时光,可能对他们来说都太少,本不够挥霍,回国之后,多久都是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真正放开自己,完完全全的玩闹,这好像还是次。
“苏小姐,您的套间面朝大海,舒适怡人,但现在是晚上,可能欣赏不到美丽的海景,不过不要紧,明早便可以看到。”
滨海酒店的领班亲自接待的客人不多,苏筱铭就是其中一个,这趟旅程的酒店洪其都已经为她做好准备,也打通关系,确保她会受到上宾的待遇。
她对他笑着点点头,问道:“我的行李都在里面吧?”
应付完领班,她锁上门,发了个短信给cyril,勾起一抹笑容,自己进了浴室。
方才她就把两张房卡的其中一张递给他,虽然离b市挺远,还是怕有些人看见这些,
或许会说些什么,让cyril定了个小房间,先在里面呆着,等她的短信再过来。
松松披着件浴袍走出来,看见现在落地窗前的cyril,垫起脚尖,轻轻的不出声,从后面盖住他的眼睛,轻声在他耳边道:“猜猜我是谁?”
“大猪头。”
“不对……你再猜……”
“小妖。”
“啊?”
趁她不注意,他将身子转了过来,一把搂住苏筱铭,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降到最小。
手慢慢移动到她的后背,渐渐往下,直到双股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反复摩挲,苏筱铭倒抽一口气,眼神里却写着让他继续的期许。
cyril嘴角一勾,猝不及防,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伸手拉下她整件多余的浴袍,熟悉的完美酮。体在他面前展露无疑。
用身体为她挡住窗户,伸手,不差分毫的拉紧窗帘,屋内的光瞬间变亮了许多,苏筱铭赤足踩在地毯上,垫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慢慢喂了过去。
cyril轻轻揉捏她的。房,留心在。尖多转了几个圈,惹起她浑身的战栗,放开他的唇,使劲儿将他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很放心他在下面能接住自己,不出一秒,手已经快要解开他的皮带。
40、疯情,疯缱绻
cyril不喜欢被她压在身下的感觉,抱住她的肩膀翻身,反倒将她压在自己的下面,张口含住她前的红豆,手也不放过另外一只高耸,抓住使劲揉搓捏按,几乎让它变了形。妖媚的绯红已经染上了她的上半身,白皙的肌肤全部是诱惑的粉。苏筱铭很是被动,因为上身的种种颤抖,迟迟没有解下他的裤子,只能将手移到口推送着他干着急。
他觉得她这样子未免太过可爱,牵制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勾起的嘴角在她眼中看来十分邪魅,“想要了?”
每每他说这句话,苏筱铭都不知应当怎样回答,脸上出格的红晕代表着她的窘迫,双手扯不上力,反倒更加将自己的部送了出去,像是故意张扬一般。让他毫不费力的再次含住她已经有些微微发疼的白嫩,手也配合的刺入她早就已经浸湿了的,这里的一切他都过于熟悉,不费力气便找到了一块特殊的地方,用指尖轻轻抠弄,马上惹来她的一阵抽搐痉挛。
“你……”
苏筱铭止不住他的动作,只能无奈的扭动全身,想把他的手挤出去,却不想这样的动作显得更加配合他的节奏,身体中默默激发了对情。欲的渴求,他却这样欲行欲止,就是不给她个痛快。苏筱铭不敢看他的眼睛,扭过头,轻轻说道:“要……”
下一秒,巨大的物体使劲儿冲入她的体内,几乎连她的脚指头也紧了起来,无法抗拒他的一分一毫,可是再一次撞击之后,他却像是要结束了一般停止自己的动作,让她睁大眼睛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咬着下嘴唇,不解他的举动。她眨巴着眼,身体的快感有些害怕的消退,在他顶住她的时候,她几乎是屏息的去感受他的侵入。高速的撞击让她只有一个感觉——痛,痛到撕裂一般,痛得本无法喊出来,只能紧紧抓住他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腕,僵硬的接受被硬生生撑得要爆炸的痛楚。
cyril的脸绷得和她一样的紧,甚至是有些扭曲了,苏筱铭眯着眼睛看他,仿佛这个角度才是最适合于他,侧脸的轮廓很是完美,勾勒出薄唇和高挺的鼻梁。他健硕的身躯看得出肌都在绷直,低着头,他眯眼瞧着进入她的过程,“如果我没记错,你最喜欢我这样……”
说完这句话,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再次快速的抽动自己的分。身,享受着女人在自己身下呻吟的模样,眼睛不转分毫的看着苏筱铭,同时钳住她的下巴,生生将她的脸转过来,对准自己的眼神,放纵欲望一般的声音阐述整个事实,“你是我的女人,现在是,将来是,生生世世都是。告诉我……你是我的……”
苏筱铭有些受不了这样的
冲击,喉头呜咽的呻吟,半天才整理好自己的音调,但说出的话依旧几乎不成句子:“我……啊……我……是你……的……”
神被过度冲击得恍惚了,无法思考,空茫中只有那尖锐的快意是她的浮木,只能紧紧抓住它,才会有存在的感觉,汹涌的高。潮一旦被引发就再也不见停止的势头,快乐到了极点,便是痛苦的无法终结,苏筱铭用尽力气搂住他的脖子凑上自己的唇,没有规章的在他口中乱搅合,他拧了拧眉,轻松举起她,让她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吻得更加轻松肆意,将唇放在她耳边,喷着气息道:“喜欢吗?”
听见他口吻里的暧昧,苏筱铭只觉得脸更加滚烫,微掀开眼,凑在他颊边一吻,揽住他的脖子,害羞的撒娇,“明知道答案,你还问……”
看着因被自己摩挲而再次充血的分。身,她有些畏惧,不过还是止住他,让他别动,而端起了自己的身子,一寸一寸的坐了下去,再次被填满的地方比上一次更加需要慰藉,他不再犹豫,狠狠的撞上她最敏感的点,呻吟几乎连成一片浪语。
他只是要她这一生一世,每分每秒都逃不过自己。
那一年,苏筱铭刚到英国,未染成亚麻色的头发黑的发亮,平直的垂下直到前,整齐的平刘海只会让人误以为这个女孩无比的乖巧,可是没什么血色的皮肤还是无意间向外人透露她的身体很差——的确,刚刚戒毒成功的人,有几个的身体能够好?
她开始习惯于用最红艳的唇色粉饰自己原本嘴唇的绛紫,睫毛本就浓密,因为有些瘦弱,更加觉得眼睛大的出奇,再加上偏病态白的皮肤,让她在学校的东方女孩儿里不花多少时日就几乎出了名。在外国的她完全没了从前的骄傲,各处都很是低调,但还是惹来了不少非议。
“她原来是在broley区专门做黑人生意的,这样子只能惹那些黑鬼喜欢,换了是白人,谁想搭理她?”
“broley区?天哪,就算是黑人也是有钱人了。真不愧是中国来的女人,头脑真是太好用了。”
“难道整个学校都没人知道她的背景吗?家庭到底是怎么样的?”
苏筱铭没有听到这些,而cyril听到了,逐渐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通过自己家族的门脉找到了她的家世——原来本不像他们所说,不知不觉,他似乎已经对她有了特殊的情感。
她嘴唇的颜色很适合笑容,弯起来的时候明艳动人,cyril似乎被魔魇一般,突突的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苏筱铭的笑容还没停下,转过头一看是他,眼睛里竟然有一丝惊恐掠过,不过很快恢复平静。板着一张脸,看了看他仍然不松开的手,没来由的扇过一巴掌,响亮的打在他的右脸上,“我和你认识的那些东方女人不同,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小王子。”
看来……她知道自己的事情——那些为了抵抗父亲而做出的种种荒唐举动被她尽收眼底,他忽然很恐惧,害怕自己就这样眼睁睁的放走她。
不顾被她打的有些抽疼而浮肿的脸,在图书馆中做出了很没礼貌的举动,声音颇有些大的对她说:“苏筱铭,我要追你。”
她扭动脖子,连带着一头直发随着扬起,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fuckoff(滚蛋)!哦……不对,你会说中文对吧?那我告诉你——神经病,滚蛋!”
有时候,事情以一种意外的方式展开,或许结束在意料之内。
出了大学,她将头发烫卷,却换来一脸素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而在他看来,苏筱铭变得更加有气质,红唇给人的距离感也因此消除。
她喜欢写作,成功被一家建筑设计编辑社录取,虽然对上了专业,只不过她负责的是文章部分而非设计。
cyril突然发现,这五年发生的事情,竟然用几句话就能够说明,究竟是自己的总结能力太好,还是他们之间的记忆太少。
“在想什么?眉头这般皱……”
苏筱铭侧过身子,伸手用指尖抚他的额头,捋顺他皱的几乎拧巴的眉。她的睡眠一直很浅,今天也不例外,窗帘透着光,照到她的眼睛,揉揉眼,挣扎着酸涩的身子坐起来,发现cyril早就醒来,靠在床头不发一语。
cyril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心端详,半晌看着她说:“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狠狠的干你,我总觉得这样的感觉好不真实——自从你离开英国之后,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永远有条逾越不过的鸿沟。”
苏筱铭用经一只手抵着酸疼的腰,慢慢挪了起来,被子只没过她前嫣红的上方,跟低装没什么两样。她讷讷笑着,有些发傻,在cyril看来却是无比的可爱。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不论你的感觉多么不真实,我的确在你身边,从未走远。”
cyril拿起她的手,放在嘴唇边上,磨过自己细细的胡茬儿,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她说:“答应我,以后都别离开,好吗?”
苏筱铭点头,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睡裙穿上,扶着腰站起来,一路伸懒腰到落地窗边,打开窗帘,不由得捂住嘴巴,回头让cyril过来,有些激动的说:“你看这海滩多漂亮,虽然不同于我们在英国看到的那些,不过是种别样的美丽,我很喜欢。”
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吻她的脸颊,轻声说:“它不及你。”
“你知道我不喜欢说情话的男人,说的越真,就越容易把女人骗上钩。”
苏筱铭嘴上这样说,还是紧了紧他抱住自己的双手,哈哈笑了出来,顺便拉上帘子,一瞥墙上的挂钟,忽然浑身一僵,下意识将cyril推开,难为情的说:“我得去做准备了,接我开会的人一会儿就到。”
听到这句话,cyril的脸不免黯淡下来,不过很快,还是换上一脸笑容,“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儿。”
“我看看洪其给我的名片——秦韵遥……怎么是她?”
苏筱铭从包里翻出一张小卡片,看过之后,忽然有些吃惊,反复读了这个名字好几遍,有些困顿,抬头看着cyril,发现他也是一脸的不解,便解释道:“她是我高中同学……如果,不是重名。”
“几年前我们失去联系,我以为她已经出国了,却没想到,她还留在这里。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回b市,那段时间我很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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