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头看何婧英手抚着腰一脸牙疼的表情,往前又飘了飘:“媳妇儿……”
何婧英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心想你再近一步,姑奶奶就要动手了!
这个时候那颗头却忽然停下了。他从何婧英身上收回了视线,低垂了目光看着某处,约莫是在看自己并不存在的手。这颗头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又往下看了看,约莫是在看自己那并不存在的脚。
头:”卧槽……”
随后这颗头暴怒了,他仰着头对着天空暴吼了一句:“秃驴!老子的身子呢!!!”
吼完这一句之后,这颗头就奇迹般的消失了。留下何婧英独自在风中凌乱。
“哐铛”一声,岁莲从外面走了进来。
何婧英还没从看见那颗头的震惊中缓和过来,冷不丁听见后面来了人,一个激灵抬手就要劈下去,幸好在转身时瞥见了岁莲那一身绿衣,手悬岁莲脖颈附近停住了。
何婧英惊魂未定地看着岁莲:“刚才怎么了?”
岁莲往院子里看了一看,疑惑道:“娘娘,奴婢在外间听见有个男人在吼什么,奴婢怕您有危险就赶紧进来了。怎么这里没人?”
何婧英心惊胆战地看了看方才那颗头悬着的位置:“你听见了?”
岁莲笃定地点点头:“听见了,是有人好像在骂秃驴。难道是刺客?”
一颗头能行哪门子刺?
何婧英又打了个激灵:“我们还是赶紧回宫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 番外(萧练同学发糖啦)
这是一篇萧练同学视角的番外。
皑皑雪山,红墙绿瓦,红墙外是五彩的经幡在烈烈风中起舞。高原的冷风吹得人两颊通红,手持转经筒的喇嘛排成一条纵队,沿着红墙根朝着洒满金光的雪山顶慢慢走着。祥和与宁静是这大山里永恒的主题。
只是这主题只在红墙外,红墙内一个暴躁地年轻人,惊得一院子的麻雀乱飞,年纪小一些的小喇嘛早就远远地躲了起来,只有与这少年对坐的一红袍僧人,满脸挂着祥和的微笑,任他咆哮。
这少年自然是萧练,他被萧昭业一道血阵打回躯壳。原以为自己原先那具身子不是被埋了就是被火化了,谁知自己的混账老爹仗着自己有钱,硬是把他不死不活地塞在icu里。所以萧练一朝醒来之后,只是全身插满了管子。
醒来的那一天,那家私人医院,全院震惊。因为从没见过这样一醒来就如此暴躁的病人。萧练醒来第一件事伸手拔了氧气管,扯下扎在手上的针,再把浑身上下那些莫名其妙的管子一并拔了,精力充沛地咆哮了一声:“我媳妇儿呢?”
一个植物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媳妇儿,这精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与禽兽无异。虽然萧练一张脸帅得让小姑娘看一眼就脸红,但帅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治疗脑子里的病是不是?所以这家私人医院的小护士们,在他醒来之后,都会绕着他走,做检查也是速战速决,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在萧练一句“找媳妇儿”震惊全院之后,萧练又被全院贴上了另外一张标签。在萧练的各项指标达标之前,萧练忽然又变成了网瘾少年,电脑手机不离身,搜索的全是奇奇怪怪的关键词:如何穿越时空;如何折叠空间;黑洞可不可以用来穿越。
于是萧练的混账的老爹又给他请了心理医生。终于在与心理医生聊了十五次之后,萧练逮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自己跑了,他买了一张机票出境,飞跃大西洋,把自己扔进了一片山坳坳里。
根据萧练这段时间在网上看到的小道消息、花边新闻、奇闻逸事,他最终确定了一个地方——西藏,找到了这个名叫宗萨卓贡仁钦的喇嘛。宗萨已近八十高龄,虽然精神矍铄,但在萧练这样的少年的对比下,不免显出些垂垂老矣的模样。可偏偏萧练这厮毫无尊老爱幼之心。
萧练一边砸着地,一边咆哮道:“秃驴!你干什么把我送过去只送一半不给身子?”
宗萨满面慈祥:“因为你说你去见姑娘的。”
“见姑娘跟这有什么关系?”
宗萨依然满面慈祥:“因为你没穿衣服。”
萧练:“……”
论见到全身赤果的男人和见到一颗漂浮的头哪个更吓人?萧练觉得明明是一颗头更吓人!
萧练怒道:“没穿衣服怎么着了?”
宗萨:“你连话都来不及说,就会被打死。”
“……”萧练几欲晕厥,按着自己眉心揉了好一阵。随后萧练又抬起头来:“那为什么我话还没说你就把我弄回来了?”
宗萨满面慈祥:“第一次用这个阵法,只够你说一句完整的话。”
萧练怒道:“我还没说话呢!”
宗萨:“你说了。”
萧练:“……”
他是说了,他说的是,“秃驴!老子的身子呢!”
第二百三十五章 边疆战事
何婧英那一晚在南郡王府里没有被直接吓得小产,全靠前段时间在鬼域打怪,在竹邑面对一帮牛鬼蛇神,还有来自白头翁等人时不时的惊吓,锻炼出的惊人的心理素质。
自那日之后,何婧英回想起那颗漂浮的头,总觉得那神情很像萧练。但她觉得毕竟自己眼瞎,可能是太想念那段自由自在的日子,看什么都像萧练。
让何婧英倍感欣慰的时候,南郡王府里那一吓,仿佛把她的脆弱和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吓退了一半。毕竟是活过了两辈子,眼瞎了一世半的人,何婧英自那日起便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过日子。
眼下这情况,萧昭业回来了,她了却一桩心事。萧练走了,她也无力挽回,何况这不过是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结局,对谁也都不坏。她倒是真的在瑶华殿里好好养起胎来。不过月余的时间,肚腹没见长多少,自己倒是长圆了一圈,为了不让自己横向发展太过厉害,她只好牵着胖虎在东宫来回兜圈子。
东宫也就巴掌大的地方,走一走总是免不了遇到自己不想见的人。走廊上,何婧英就与徐佩蓉遇了个正着。
徐佩蓉一见何婧英就气不打一处来。实际上徐佩蓉与她那个恃才孤傲的庶女姐姐从小就不怎么对付,感情也不好,所以对于徐婉瑜的事情,徐佩蓉从来不曾打听过半句。但何婧英站在她面前,她就觉得刺眼。不得不说,一个有了身孕胖了一圈的女人,眉眼还能那么好看,徐佩蓉嫉妒得很。
徐佩蓉瞥了何婧英一眼,撇了撇嘴:“姐姐,有着身子还牵着狗遛,也不怕摔了。”话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只是佩着徐佩蓉的语调,这句话直接翻译过来就是:你就等着被摔死吧。
“呵。”何婧英冷笑一声:“是么?”
徐佩蓉警惕地回头看了何婧英一眼,正巧看见何婧英一脸凉丝丝的笑容。只见何婧英抬了抬手上捏着的狗绳子,五根指头一根一根地松开来。徐佩蓉一慌:“你……你干什么……”
何婧英已经抬起了三根指头,要是胖虎一个猛冲,那狗绳子立时就会落下地来。
徐佩蓉吓得直往宫女身后钻:“你……你敢,你敢放狗咬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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