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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万钧看到消息火冒三丈,心说这狗东西竟然还活着,还敢骚扰他的人,浓密的剑眉顿时拧成死结。
气归气,但雷万钧大多时间都会保持冷静,他盯着屏幕,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我们从昨晚做到天亮,我老婆刚睡着,有事跟我说。】
雷万钧一条胳膊搂着鹿允堂,拍了一张亲密照发送,然后得意的放下手机,静静望着鹿允堂的睡脸。
当靳辉看到消息,心情如同晴天霹雳,仿佛有人用无形的利刃刺穿他的心。
靳辉呆滞的盯着手机,梁子见状问他怎么了,他没听见也没吭声,梁子坐到床边,瞄了一眼他的手机,看到奇怪的内容之后,抢过来拿在手里。
“雷万钧明显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刺激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听见没,给他回复,不回复你就认输了,有会长撑腰你怕什么。”
靳辉垂头丧气,内心难过极了,根本没有斗志。
梁子捶了他胳膊一拳,把手机还给他,又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他这样刺激你,你都不生气么?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鹿允堂不会喜欢你这样没种的人。”
尽管有会长撑腰,但靳辉还是没有自信,可能雷万钧给他的感觉太强势了,他被压制过一次,就在心里留下了烙印。
自卑和怯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过来的。
后来,梁子想帮靳辉回复,但靳辉不知道在顾及什么,紧紧捏着手机,貌似就这么算了。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要不是鹿允堂没有其他新欢,这种好事根本轮不到你。”
靳辉不作任何狡辩,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追求鹿允堂,其他的,他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利用会长的保护,就变得狂妄自大,那样会成为和雷万钧一样的人。
九点来钟,鹿允堂在雷万钧怀中醒来,昨日的不悦快淡忘许多,但重要的事,他没有忘。
他穿衣服打算离开,雷万钧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到怀里,似乎想和他亲热片刻。
“昨天的事过去了好么?”
“嗯,过去了,没什么过不去的。”鹿允堂的态度冷若冰霜。
“你要是这样,我不会放你离开。”
“雷万钧,你除了威胁别人,还能不能有点别的?”
当鹿允堂露出厌恶的眼神,雷万钧松开了他的胳膊,扭头回避视线。
五分钟,鹿允堂离开了老房子,走出门口时,他不禁回头观望,这里曾经是爱的小窝,且再看一眼,往后不会再踏足。
打上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他犹豫,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靳辉,想了想,还是去事务所的好,都是感情惹的祸,不谈情的话,什么烦心事都不会有。
他在事务所办公一整天,本想直接睡在事务所,但想起家里还有大黄和小狗崽,他不得不回家一趟。
打开房门,家里一股屎尿味儿,这是他不想养狗的原因之一,因为狗得溜。
大黄看见他回来,就像见到主人一样,也没准早就把他当主人了,匍匐在他脚下,使劲儿的摇着尾巴。
他瞄了一眼狗盆,里面干干净净,立刻去拿狗粮,对大黄说道:“饿坏了吧,吃饱了去遛你。”
狗窝里的小狗崽们哼哼唧唧,他走过去看,发现小狗崽们睁眼了,晃晃悠悠的在窝里走动,没两下就摔倒,瞬间把他萌坏了,忍不住拿起一只把玩。
当他看到小狗崽打哈欠时,他下意识回头,想跟靳辉分享,结果回头望去,身后空空如也。
此刻的感觉很不是滋味,靳辉受伤在医院里躺着,都是因为他。
放下小狗崽,鹿允堂果断出门,开车前往医院,打算把靳辉接回家来。
靳辉在医院里躺了一天,整天都失魂落魄的,自早上之后就再没给鹿允堂发消息,想看看对方心里有没有他,可等了又等,一点消息都没有,天知道他有多难过。
晚上八点,医院的走廊十分安静,靳辉无所事事,早早的闭上眼睛,可脑海总是浮现鹿允堂的面孔,一想到对方的好,他就难过的想哭,但屋里有人,他也要面子,只好把被子蒙上。
没几分钟,被子被掀开,鹿允堂站在床边,看到靳辉眼尾挂着泪花,露出几分疑惑。
“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
“没……”
“说,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靳辉不断闪躲目光,一副难为情的模样,鹿允堂让房间里的人先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因为什么哭?”
“我、我以为哥不要我了……有点难过,眼泪自己就流出来了,真的不是我想哭的……”
靳辉故作坚强的样子,鹿允堂太能体会,他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靳辉眼眶周围的泪水。
“我问医生了,你也不是必须住院,回家修养也行,我白天在忙,忙完就过来接你了。”
“嗯!我想跟哥回去,我已经没事了,哥放心,我知道你很忙,我不会打扰你
', ' ')('的,而且我的手没有受伤,还是可以给你做饭。”
鹿允堂没吭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昨日在雷万钧那里受的伤,在靳辉这里得到了治愈。
-你拼命讨好的模样,让我怎么能不去正视你。
靳辉的腿还是一瘸一拐,他们身处医院,完全可以再买一副拐杖,但鹿允堂抬起对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并搂着靳辉的腰间,给他当人肉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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