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珣略显暴虐地分开了她的双腿,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赵蘅玉忽地扬起手来。
赵珣瞬刻避让开来。
征战边疆的一年里,他遇到过大大小小的刺杀许多回,不许多想,身体下意识就有了反应。
赵珣推开了赵蘅玉,眼神发冷。
赵蘅玉唇上冒着细细的血珠,粲然一笑,而后她在赵珣的目光中,反手将瓷片往自己脖子上刺去。
赵珣瞳仁一缩,细汗顿时从脊背生了出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扼住赵蘅玉的手,从她的手里抢出那片碎瓷。
赵蘅玉执拗不肯松手,却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赵珣反手一掷,瓷片顿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赵珣握住赵蘅玉的双手,将她双手抵在床头,她几乎被钉在上面难以动弹。
赵珣暴怒道:“赵蘅玉!”
赵蘅玉经历了方才这一番抢夺,体力不支,她不住地喘着气,脸上热疹般的红晕,她扭过脸不去看赵珣。
赵珣怒极反笑,他伸手扯下了赵蘅玉的腰带,无视了赵蘅玉的挣扎不休,将她的双手死死地捆住。
赵蘅玉怒视着他,赵珣从未看过赵蘅玉眼中有如此灼灼的光。
和他的梦境如此相似,同样黏稠的黑夜,同样活色生香的情景。
但这一刻他却感受不到亢奋,只余一片彻骨的冷意。
赵蘅玉咬着唇挣扎,她用腿踢他,然而对赵珣来说,这反抗实在微弱。
他一笑,慢吞吞抽出了自己的腰带,拽着赵蘅玉的脚腕,分开绑在床柱上。
他俯下身来,用冰凉的唇吻去赵蘅玉滚烫的泪。
夜里,屋内叫了三次水,直至天明,里头的动静才歇了。
天色透出蟹壳青,微微的一段天光从窗牖里漫了进来。
帷幔遮挡着天光,昏昏暗暗。
天亮,赵珣才退了出来,他松开赵蘅玉起身,早起上朝,他穿戴完毕,掀开看了一眼帷幔内昏睡过去的赵蘅玉,面色发沉,他手指握着帷幔不觉用了力,而后,他振手甩开了帷幄。
他迈步走了出去,临出殿门的时候,他吩咐李德海:“找个嘴严的太医过来瞧瞧。”
他神色淡淡,像是极不在意一般。
赵珣离开延福殿,早上上朝,下午批阅折子,中途抽空见了几个大臣,转眼就到了晚上。
赵珣从书案后站了起来,走出了乾清宫。
李德海见他又是往延福殿走去,忙说道:“殿下,早上请太医为公主看过,太医说公主身子虚弱,不宜行房事。”
赵珣声音寒凉:“若强要行,难道会死?”
李德海一愣:“那倒不会。”
赵珣脚步不停,说道:“那就吩咐膳房煮好参汤,就算是她晕了,快死了,只要有一口气在,她就必须受着。”
李德海脚步一停,只觉毛发倒竖。
延福殿寝宫内。
赵珣平复着喘.息,依旧紧紧地抱着赵蘅玉。
赵蘅玉尖尖的下巴上生出了细汗,发丝一绺一绺地贴在面上,她无力地歪在榻上。
赵珣冰冷的手指替她擦去下巴上的汗,动作慢条斯理,像是带着怜惜,他脸上的神色却是冰寒的。
“赵蘅玉、赵蘅玉……”
他叫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丝毫反应。
赵珣摇晃着她的肩膀,她依旧没有醒来。
赵珣冷哼一声,他伸手从案几上取来一碗参汤,他仰头灌进唇中,而后捏过赵蘅玉的下巴,低头渡了进去。
他放开赵蘅玉,拧眉看着她,伸手掐住了她的人中。
赵蘅玉悠悠转醒。
她看见赵珣阴郁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参汤尚未见底,赵蘅玉,长夜漫漫,孤还能用你几回。”
他的指尖刚触碰到赵蘅玉,她就瑟缩得一抖。
赵珣眼中寒意更甚,不知是今夜第几回,他再度压住了她。
又是一宿过去,如昨夜一般,赵珣在天微亮的时候自顾自地走出了延福殿,赵蘅玉虚弱无力地倒在榻上,气息微微,若不是参汤吊着,她不知要昏死几回。
燕支掀开帷幔,花钿焦急地冲到赵蘅玉跟前,她半跪在榻边,握着赵蘅玉的手:“公主,要不要传太医。”
赵蘅玉的手是冰凉的,花钿抬眼看她,她双眼红肿,像是哭得发狠,她蜷缩在被子里,衣襟高高拉起,可依旧能看得出布满红痕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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