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榻上的轻纱无风自动,塌外的烛火灼灼跳跃,无形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照映着榻中那一双缠绵不休、耳鬓厮磨的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萧雨歇和文君紧抱在被窝里,皮肤接触的地方,细细密密的渗出一层汗来,文君脸颊红润,眉梢含媚,宛如一朵新开的桃花,在昏暗的烛火下,看起来更加诱人。萧雨歇看着这样的她,心中莫名腾起一股自豪感,他的功劳!想着,不由的低头吻她脸颊。
外面三更天的更鼓响起,听到更鼓,文君不由惊道:“居然这么晚了。”都快两个时辰了,不过也是,都是头一回,前期也是折腾了许久。
萧雨歇抱着她,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笑而不语,他没想告诉她,其实方才是两次,毕竟中间旗鼓重振的快,且她经验不足,大抵是没有觉察到。其实他还想再来一次,但怕她受不住,只得忍着。
文君在他怀中,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为她画的那副画,就她孤零零的在上面,多没意思啊。
文君抬头看看他:“叫水吧。”
萧雨歇点头,笑的邪性:“嗯,床铺也得换了。”
文君脸颊一红,从他怀里起来,自套了衣衫。下床时,方觉两腿发软,疼痛难忍,看这样,这会儿是没法儿走路了。萧雨歇及时觉察,跪在榻上将她抱起,面露愧疚之色。
文君笑笑,下巴指一指书桌前的椅子:“抱我去那里,你唤人。”
“好!”
萧雨歇抱着她,手里也不耽误的拿起了一条毯子,抱她到书桌前,在椅子上放下毯子,将她放在了毯子上。
萧雨歇又给她披上了暖和的斗篷,回头看一眼床铺上的落红点点,唇角漫上笑意。他开门唤人,下人们听了吩咐,忙去烧热水,这是他们侯爷第一次夜里叫水,下人心中心中暗自感慨,夫人不愧是昭阳第一才貌双全的美人,连他们侯爷的龙阳之好都治好了。想着,下人们换床铺、烧热水就更加尽心了!
文君指着榻边的画,对萧雨歇说道:“侯爷,你将那副画取来。”
“唤我名字!重说!”他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文君脸红,低眉唤道:“雨歇,将画取来!”
萧雨歇这才作罢,笑的意味深长,他将画取来,放在她的面前。
文君提笔沾墨,回忆着当日流萤湖畔相遇的情形,在画中她的左侧方,画上了长身玉立,手持洞箫的他。
她看着画,萧雨歇看着她,许久之后,这幅画上多了一个人,正是那日萧雨歇亭前奏箫的模样。
文君与他相视一笑,随即在他之前那一行字的旁边,写下了另外一行字——于风轻云淡里,刻骨铭心!
萧雨歇心中一动,不由搂住她,望着桌上的画,脱口念道:“于红尘阡陌中,且共从容;于风轻云淡里,刻骨铭心!”
于红尘阡陌中,且共从容;
于风轻云淡里,刻骨铭心!
她说刻骨铭心,刻骨铭心,与他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收获!
下人们已在缥缃阁耳室里备好热水,在萧雨歇不要脸的软磨硬泡下,他顺利的和文君共浴,期间自然不老实的乱动,但他真心心疼她,宁可委屈自己忍着,也没真的欺负她。
沐浴过后,相拥入眠,忽地,萧雨歇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夫人,成亲那日,你推脱说正值信期,为夫没念成却扇诗,自然也就错过了结发礼,得补上!”
说着,萧雨歇跳下榻,取了剪刀来,在榻边坐下,衣衫半解,坚实的胸膛隐隐可见,他揽过头发,剪下一缕,然后将剪刀递给文君。
文君看着他笑笑,也剪下一缕递给他,萧雨歇放回剪刀,将两缕头发分成四股,两两打结,一结自己贴身收好,一结交给文君。
结发夫妻!白首不离!
第二日,文君醒来时已日上三竿,睁开眼,便见萧雨歇衣衫整齐的坐在榻边,眉眼温和的望着她:“醒了?”
文君甜甜的笑笑,把头靠进他的腿上,埋进他的腰间,萧雨歇轻抚着她丝绸一般的头发,文君问他:“你不去早朝吗?怎么还不换朝服?”
萧雨歇失笑:“我已经从早朝回来了。”
文君愕然:“我睡了这么久?”
想着文君就要起来,可谁知腰上一用劲,带动下身,又是一阵钻心的酸疼。
萧雨歇忙扶她躺下,从桌上拿过来一个小瓶:“你躺好,我帮你上药。”
文君骤然反应过来,脸一红:“我……我自己来……”
萧雨歇望着她,笑的促狭:“你够得着吗?而且……”萧雨歇扫一眼她水葱似的指甲:“我怕你伤上加伤!”
文君顿时没话了,萧雨歇抓住她的双足,让她弓起膝盖,用指尖沾了药,拨开她的双腿仔细的探了进去。上药这事儿,委实考量意志力,萧雨歇努力平复着心绪,等她好了,自是得把忍下的这些都要回来。
清凉的触感传来,文君的脸烧的更红,忍着等他上完药,他将药瓶放下,洗净手,又坐回她身边,刮一下她的脸颊,捉弄道:“接下来是不是该把添丁添口提上日程了?”
☆、依稀往事
听他这么说,文君虽然害羞,但是脑中却不由得去描绘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
看着她温柔如水的羞涩笑容,萧雨歇忽地想起刚娶她回来时,她的冷淡,对比如今,心内又是说不出来的幸福感,萧雨歇问她:“饿不饿,我让人炖了燕窝粥,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