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麒麟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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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无b,钻心刺骨-

他捂着右眼的绷带,浑身疼的颤抖,冷汗沾sh上衫,风一吹抖的更厉害,发丝散乱,书房内灯光如白昼,他一向很会忍受痛楚,此刻却忍不住痛到发出低y。

苍白的脸,冰寒的眼。

他t内仿佛千刀万刮,高楼建于烂柯之上,最是崔嵬。

“呼呼呼呼啊啊啊啊啊啊!”

口中发出低沉沙哑的吼叫,不甘心、愤怒、痛恨,所有的情绪对着自己发泄,他抓开纱布,血跟药味散开,沾上黑se药膏的指尖握紧砸在书架上,哗啦啦裂开的红木变成一堆废物。

灯光下,苍白的脸,冰寒的眼。

他这样孤独的在偌大的书房,拒绝任何人安慰与照顾。

趴在地面,眼前金靴上绣着麒麟纹,那不是他的靴子,他衣襟敞开,露出一片肌肤,额头滚烫,右眼一片刺痛血腥。

“问麒!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来,把手拿开,我看看!”

温柔t贴的嗓音,白皙柔软的手掌贴在他脸上,柳问麒像个可怜的困兽,低声喘气,地面斑斑血迹,上官无忧靠近他面前,挪开他的手掌,检查伤口,一会儿他将破烂纱布取下来,从怀中取出g净手帕按在他右眼血洞上,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药来,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透漏,你乖乖等我。”

上官无忧快速抱紧他一下,火速转身连奔药房。

柳问麒缩在榻上,墨玉袖口的白衣皱巴巴,他弓着身子贴在墙面,背脊捂热那块空白。

豆大烛火都亮的让人难受。

上官无忧很快就端着帖盆跟伤药回来,他反手带上门,穿过一层层书柜书卷,坐下来将柳问麒脸上的血跟药膏擦g净,再小心的敷上新的药草盖上纱布,绷带一圈圈缠绕在他右眼上,他扶起柳问麒的后脑,将绷带绕过去,柳问麒贴在他怀中闻到对方身上一gu淡淡的兰香。

“庄主跟小姐都在找你,他们很担心你的伤。”

上官无忧轻轻抚0他背脊安慰着,柳问麒靠在他怀中喘气,他绝对不会松口,让外人看到自己伤痕累累痛苦不堪的样子。

太难看了,他的怒火是对着无能的自己,心里明白,其实槐安根本没错,因为他光明正大、修为超群,即使没有雄厚的资産跟后盾,常年不断被刺客杀手sao扰追杀,可是槐安从来不会怨天尤人,不会憎恨毁坏一切的命运,不会自甘堕落。

这世上只有槐安,让人看到他永远心安,他过去一片黑暗,却还是尽力为自己跟旁人创造光明。。

柳问麒痛恨自己达不到这么高的态度,他厌恶别人看着自己害怕畏缩的样子,为什么,踽踽独行这么令人心生厌烦到憎恨人间。

他沙哑道:“亮我看不清你的脸”

呼呼呼!

几个掌风熄灭烛火,一开始黑暗,后面眼睛适应就能借着窗外月se看清室内高悬的烛台、书柜、挂画、笔墨等等摆设。

柳问麒脑中千头万绪,上官无忧抱着他道:“先休息吧!这样伤口才会好的快些,睡着了,我会守在你身边的。”

柳问麒听到对方的嗓音,也没听清说什么,闭上左眼垂头,很快就睡下了。

房间静悄悄,上官无忧躺在柳问麒旁边,仰面看着头顶彩绘着陈旧的历代圣贤画像场景。

等着旁边柳问麒鼻息沉稳,他翻身想下塌离开,一手横在他x前将他抱住,柳问麒没醒,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他,像个畏惧孤独的小獣需要一点温暖。

上官无忧叹道:“真是的,这么ai逞强,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哪!”

他侧身面对柳问麒,伸手捏捏他高挺的鼻梁,描摹对方的眉毛,凌厉的下巴跟耳廓,柳问麒哼了哼,x口起伏,上官无忧不禁凝视他睡颜想着:“这世上的人,就连你父亲都怕你,可你偏偏对我百依百顺,柔情至极,我们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的,柳问麒,你现在瞎了眼,会不会心眼开明一点,看穿我是怎么一个人?”

他停了一会儿道:“我看你是两眼都瞎了。”

柳问麒当然不可能听到他说话,上官无忧闭目等待黎明。

晨曦的yan光洒落书房,柳问麒将上官无忧抱在怀中,找到一个安全感似的,额头对着额头,上官无忧捏捏对方掌心柔声轻唤道:“问麒?”

柳问麒嗯了一声,将手臂一缩唇角碰触上官无忧的双唇,上官无忧一阵错愕,不知道他到底醒没醒,两人贴在一块他仰面道:“你醒醒。”

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对方薄唇,有种奇异的情感不断膨胀,上官无忧忍不住贴上去感到对方双唇有些凉意。

柳问麒睡了很长时间,他很少这么晚起,梦到自己跟上官无忧携手游江南,登上桥头,两旁高挂的红灯笼喜气洋洋,此刻心有灵犀,美满幸福。

“唔!”

他猛然惊醒,手上一空,鹊桥新月,灯笼高台以不见,他独自坐在书房内。

yan光照s在地面,窗帘被风吹动,上官无忧坐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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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摆放早饭,见柳问麒笑道:“你醒了,洗洗脸来吃饭吧!我帮你。”

柳问麒下塌,木质地面一尘不染索x也不穿靴子,上官无忧帮他擦手,柳问麒任由他服侍完,端起碗吃粥配菜,上官无忧道:“你眼睛要好好养着,剩下左眼可不能在出事了。”

柳问麒嗯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吃炒j蛋,似乎躲到书房后就未进食,饿坏了。

上官无忧道:“你这伤我问过医生,要是能取得鹰王眼跟青鲈尾鳍制药,可以痊愈且不会有后遗,这几天你在沐云山庄好生修养,我替你取回来。”

柳问麒嗓子仍沙哑,听上去有种特别的磁x,道:“你让立生门的人去便好,何必自己去?”

上官无忧道:“我这是私心想医治好你,就不公器私用了。”

柳问麒沉默一会儿,道:“我同你一起。”

上官无忧软言相劝道:“你伤没好怎么能劳碌奔波?我让阿伤同行便好”

磅!

柳问麒受伤脾气更大,突如其来怒火上冲,摔下碗筷道:“那就别医治了!”

上官无忧也不恼他,因为对一个病人发火只会越来越无道理,态度放更软道:“好好好,你跟我一起去,带上子雪阿伤同行照料我,好不好?别生气了,嗯?”

柳问麒自己气了一下,又坐下来,上官无忧知道他心高气傲,即使si都不想别人帮忙的,只好说是让子雪阿伤随行是为自己需要照顾了。

柳问麒当天收拾东西,子雪跟阿伤两人备车,四人往镐京悬空桥去。

鹰王眼是崑仑雪域中的雄鹰王,牠常年盘旋于绝si裂谷的上空,借着强烈的气流跟鬼气修练,三百年以上的鹰王罕见,此jg怪x情孤僻高冷,像是隐士远离尘嚣。

牠双眼橙h,是医治眼疾的灵药,不过就连修为高深的修真人都很少能找到牠,鹰王登高远望穿透青山百里,躲避来找寻药引的人们。

柳问麒右眼已瞎,左眼必须支撑他看的更远,上官无忧到处探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一个黑衣剑客竟然将从绝si裂谷附近荒原埋伏三个月,取得鹰王眼带回镐京悬空桥,虽然他口风很紧未透漏一点消息,不过上官无忧打定主意用任何手段都要把鹰王眼拿到手!

镐京,悬空桥建造两楼中间,一座一米的长桥,下面溪流白石湍流,高楼是行政中心,为什么在中间建桥?

太久后早就无人得知,不过不少文人sao客喜欢登高赋诗,恣意临风,把酒高歌。

装b就很适合在这。

上官无忧带着柳问麒一同上楼,随从引他们到厅堂,里面庭院一个英俊的黑衫青年负手而立,背脊挺直,眼神冷略,旁边坐着老僧口念佛号,香炉檀香,屏风雕花,松林竹影,一片庄重。

上官无忧作揖道:“无相大师,这位便是柳问麒少爷。”

无相眯着眼,他年纪很大,g枯的手握着佛珠道:“是了,因为某些缘故雪先生将鹰王眼送来此地,可似乎不会用到了,以前老衲与上官门主多次谈论佛法,门主很有慧根灵x,我们算是有缘,这是上天注定要医治门主的。”

“不是我,是柳少爷需要的。”

庭院中的黑衫青年眼神扫过两位客人,像是一个置身世外的苍松,脚下白石坚y。

上官无忧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柳问麒是在下挚友,右眼已废,伤口难痊愈,还请大师救助。”

无相道:“是了,门主呃,是柳少爷请上前,老衲为你把脉。”

柳问麒伸手过去,无相搭上脉门,一会儿道:“你心思纷扰杂乱,右眼是残,心上心病也是伤。”

柳问麒道:“早年多有贪求,步步为营,早以习惯。”

无相拿起木杖走出去走廊,身子不住摇晃看上去很快要圆寂的样子,道:“雪先生,你看如何?”

上官无忧向柳问麒解释道:“那位剑客我只知道姓雪,平生萍踪浪迹,剑法高妙,却不知他如何独自取得鹰王眼,放心,他看起来外冷内热,不过我一定会说服他的,反正他拿着也没用不如给我们。

柳问麒听他说的兴奋,明明是自己自残,对方却尽心尽力协助医治他,心里很是感动。

雪先生转身撇了两人一眼,问上官无忧道:“你是为了你朋友来求药的?”

“是的,还请先生赐药。”

“你朋友眼睛治不好了。”

“至少不能再让伤口产生后遗。”

雪先生打量眼前娟秀的人,欣赏对方坚持跟义气,道:“给他吧!”

无相道:“先生仁义,老衲佩服。”

他的意思是鹰王眼取的艰难,可雪先生竟然可以不贪恋珍贵之药,留在身边若是未来不幸还是能用到,或是当做一个高价筹码,百利无害,他却可以为了萍水相逢让出此药,堇堇因为对方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

雪先生道:“那也没很困难,鹰王眼不过如此。”

年轻得意,少年张扬,他对于去绝si裂谷跟击杀鹰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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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稀松平常的事情,脚跟一旋独自往悬空桥走。

无相道:“雪先生仁义,门主请随老衲来取药。”

从山道望上去,雾气弥漫隐去两座高楼,中间的悬空桥当真犹如浮在空中,景致神奇。

那黑衫剑客站在桥上俯瞰他们,有种缥缈幻觉的姿态,使得上官无忧不禁赞叹道:“雪先生真乃仁义之士!”

旁边的柳问麒脸se更加苍白,包覆右眼绷带散发浓烈药味,冷声冷气道:“他是仁义,我难相处,你怎么不去找他,跟着我做甚?”

上官无忧道:“你怎么难相处了?我只是欣赏他见义勇为的赠药之情,没别的意思,且我也是今天带着你来才看到他的,我没事跟着他做甚?”

上官无忧一向调理分明,巧舌如簧,柳问麒哪里辩的过他?只是生气自己受伤样子羸弱不堪,对b上人家雪先生连如此困难的鹰王眼都能轻易取得,自己在意之人当着自己面称赞他人,心中越发不痛快才恼怒。

柳问麒扭头朝山道下方的马车吼了一声:“等什么?难不成要本少爷请你们滚上来吗?一群si奴才!”

子雪顺从的驾着马车上来接他,阿伤不满的抱怨道:“他有什么毛病?嚷嚷什么?”

子雪知道在家少爷受伤心情受挫,脾气特别不好,劝道:“你别气了,柳少爷受伤不喜外人看,你就当做他葵水来了多担待一点,我给你赔不是。”

阿伤道:“我看他天天都是葵水来了吧?大小姐谱大的bnv人还难相处!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还不是给人欺负的命!”

子雪笑道:“反正你是不会欺负我的对吧!”

阿伤都给他说的没气发作,无奈的踢了踢踏板,子雪下来架梯子,柳问麒径自跳上马车,上官无忧对他道:“辛苦了。”

子雪道:“不会,都是分内之事,应该的。”

上官无忧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孩子。”

阿伤想着:“我家门主跟那个神经病怎么能b,要不是他x子极好,姓柳的算哪根葱,给你颜se还开染坊了!”

随即又想,不对,他家还真是开染坊的!

柳问麒右眼伤口时不时阵痛,左眼负担极大,一下就头昏眼花,马车很平稳却还是忍不住疲倦,上官无忧将一个靠垫垫在他后腰,柳问麒还是捂着绷带脸se难看,上官无忧道:“你躺一会儿。”

柳问麒怒道:“我哪这么虚弱。”

他左眼视线模糊,想喝水伸手往前乱抓,康将茶壶打翻,上官无忧握住他手,按着他肩膀强迫对方平躺,扶着他后脑枕在自己腿上道:“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柳问麒道:“水。”

上官无忧倒杯水喂给他喝,柳问麒吃过药昏昏沉沉睡下,上官无忧00他脸颊,将帮他把头冠取下,看着他俊美苍白的面容有些怅然。

镐京元宵十分热闹,接连三天没有宵禁,富家小姐被随扈围着一圈,在人墙内马车上兴奋的跟侍nv讨论哪家才华洋溢的公子爷,小贩商家趁机大赚一笔,年轻剑客朝气十足的牵着马走在街道,两旁都是悬挂的灯笼,小孩了拉着父母要买糖吃,万头钻动,跟平时安静严肃的街道完全不同。

柳问麒一睡就睡到晚上,被上官无忧喊起床吃饭吃药,他还没清醒,伸出手让上官无忧给他擦手擦脸,上官无忧第一次看他呆呆两眼放空,有点像是一个茫然的孩子,笑道:“柳少爷,柳庄主,我的麒哥哥醒了没,嗯?”

柳问麒r0ur0u眼睛含糊道:“怎么天这么黑?”

上官无忧笑道:“今天元宵,要不要陪我去看花灯,很好玩的喔!”

柳问麒肚子咕噜噜叫,先把药灌了,问道:“那里有卖吃的没有?”

上官无忧道:“有卖鱼r0u丸子、炸j心、烤牛r0u串、酱猪r0u卷、韭菜盒子、甜李子糕、鱼片汤、灌j蛋饼、爆獐子、酒酿汤圆、烤地瓜、蒸馒头还有很多好吃的。”

等对方换药完,柳问麒吃过早饭就睡到酉时,饿的很,道:“那走吧!我好饿。”

上官无忧带着柳问麒,还给阿伤零花钱道:“难得出来,跟子雪去逛逛,我会照顾好柳少爷的,不用担心。”

阿伤道:“我陪着门主吧!”

子雪道:“少爷重伤x子爆,门主请见谅。”

阿伤翻白眼道:“他没受伤也是x子爆,有差别吗?”

上官无忧推推阿伤道:“你这整日宅在初九堂,我好不容易拖你出来,子雪呀你帮我劝劝他,你看他头顶都要长香菇了。”

子雪噗的笑出来,阿伤抗议道:“我哪里长香菇了?我哪里宅了,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不都差不多。”

子雪识趣拉着他道:“既然门主这么说,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阿伤不满的看着门主后面看不清路正用手乱0一个姑娘x部的柳少爷,那姑娘又羞又气正想啪啪给他大耳刮子,上官无忧连忙挡住柳问麒道:“不好意思啊,他是我朋友,眼睛不好认错人了,在下给你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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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柳问麒怒到下意识要拔麒麟剑,才发现没带剑抓个空,卷起袖子要劈人,上官无忧连忙牵着他手道:“那边在放烟花,我们去看看!”

柳问麒被他牵着,看到前面一堆五颜六se的灯光人影闪烁,旁边几个小贩不断吆喝,有一些小孩在他手臂下跑来跑去玩的很是起劲。

柳问麒唇边一阵扑鼻香味,烤熟的jr0u放在他嘴边,油脂酱汁,他张口一下就吃完一串,上官无忧带他坐在摊贩边上,要了一大碗白饭跟好几盘菜,柳问麒感觉手上被塞了筷子,去夹鱼r0u却对不准,掉了好几次,大怒就彭的断箸摔地骂道:“什么破东西!”

还好旁边人声鼎沸也无人注意到他,上官无忧一手加菜一手垫在食物下面喂给他,柔声道:“真的呢!这筷子太坏了,居然不听话,我们不用他,来,我喂你。”

柳问麒连手都懒的抬,张口等对方喂,想吃什么就抬抬下巴,菜自动就会送到口中,简直不要太愉快!

吃完正餐,上官无忧牵着他买了一盒甜李子,那李子黑呼呼软软的,沾上麦芽跟白粉,柳问麒皱眉道:“你别这样牵着我,像是牵小孩还是狗一样。”

上官无忧忍俊不禁:“这两个能一样吗?你怎么会是小孩跟狗?来,尝尝,很好吃的。”

柳问麒吃了三颗,上官无忧见他不喜自己走在前面引导,就改成与他并肩,柳问麒走路歪歪斜斜,他时不时把要掉进湖里的人拉回来,柳问麒嘴角沾上点糖粉,上官无忧仰面抬手要给他擦拭,背后几个小孩拿着花灯跑来跑去,用力撞上他们,柳问麒往前倾感觉一个力道往自己怀里压,两人双唇碰在一起。

上官无忧连忙低头错开道:“抱歉,你没事吧?”

柳问麒感觉那阵轻吻真的可以在久一点,假装平淡道:“还好。”

他不会用这种模陵两可的回答,要是不满就一剑劈过去,满意就不会表态,上官无忧歪着头看检查他纱布怕撞坏他,两人靠近柳问麒就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感觉熟悉又舒服,道:“你好香。”

上官无忧愣一下随即道:“是吗,哈哈我习惯衣服熏香,是不是熏着你了?”

“我很喜欢。”

柳问麒撇过头,耳根有些微红,上官无忧眼底带笑的看着他,桥上红灯笼下红条写着不同的谜语,两人走到桥上,下方游船经过,柳问麒眯着左眼随手翻开一个谜语,上面写着:“心有谋略,坎震离兑。”

“猜一个字,嗯,这个是点芳楼琴姬的谜语,猜中谜底可以拿灯笼去换奖赏,要不要猜猜?”

“无聊,又不是小孩子。”

上官无忧笑了笑,柳问麒伤口一阵刺痛,唔了一声捂着右眼,一手抓在栏杆上,微微颤抖。

上官无忧握住他手臂道:“怎么,又疼了?我扶你去前面凉亭坐一会儿,抱歉,我不应该拉着你出来的。”

柳问麒咬牙喘息一会儿,道:“我心悦”

上官无忧道:“什么?”

柳问麒闭眼x口起伏,道:“那个谜底是心悦君兮的悦字。”

上官无忧道:“厉害了,我们回去吧!”

柳问麒道:“我没事,你拿灯笼,我们去换”

上官无忧道:“不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我为什么要这么扫兴呢?无忧一直很喜欢热闹的,他怕我闷在客栈无聊,才好心带我出来玩。

柳问麒握住他手道:“我真的没事了,一下子而已,我想看看其他花灯。”

上官无忧道:“好,你要是不舒服就说,别逞强。”

柳问麒道:“知道了,走吧!”

花灯包围,光影印在湖面,天空响起爆破声烟花冲上夜幕,每个游人开心的指着上空,柳问麒跟上官无忧并肩立于桥上,周遭的欢乐笑闹像是叙述一场不老梦。

美的虚幻,越是心动的记忆,回想起来越是痛彻心扉,晚风拂面,吹开柳问麒的前额发丝,上官无忧随口道:“麒麟儿,闹花灯,上官门主,心惊胆战。”

柳问麒哼了一声道:“所以这个谜底是上官问麒吗?”

上官无忧哈哈笑道:“或许吧!”

柳问麒看着g起嘴角道,转身抱住他在耳盼轻声说了几句,上官无忧瞳孔微微收缩,湖面管弦,车马游龙,花好月圆。

上官无忧轻声笑着伸手环住柳问麒腰间,只盼年年岁岁长相依,相对执手,同去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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