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心之痛(2 / 2)

此时听了大将军夫人的大喝,她抬手想要爬起来,“啪!”得一下她双手无力又跌跪在地面上,双手和膝盖深深陷在茶盏碎片上,鲜血横流,她却无心关注这些,连滚带爬出了厅堂。

余嬷嬷在门口望着冯栀像见了鬼似得面色煞白跌跌撞撞的身影,心下闪过疑惑,她抿唇思索了一会儿,朝着厅堂走去,厅堂已然空荡荡无人。

余嬷嬷仔细打扰了厅堂地面上细碎的茶盏和殷红的血迹,用清水冲净了地面,才抬步朝着主殿走去。

院中主殿。

高大的金身佛像前,大将军夫人恭敬而跪,神情端肃虔诚,低声诵经。

过了良久,她睁开眼睛深呼一口气,想要起身,身子一晃。

“夫人。”余嬷嬷忙快步堪堪扶住了她,神情关切,担忧得劝慰道:“夫人要要注意身子。”

“余嬷嬷”大将军夫人右手掌握着余嬷嬷的胳膊,目光茫然,语气飘忽问道:“余嬷嬷,你说我知一人未来将犯滔天罪孽,我现将其除之,佛祖可会原谅与我?”

“夫人,您怎么了?”余嬷嬷不知她所言何事,不敢轻易作答,关切得望着她。

大将军夫人将抓着她的胳膊不送,手上不由得用力,眉头紧蹙,目光没有焦点,如果掀开余嬷嬷的衣袖定然发现上面青紫痕迹,指痕深陷一厘有余。

余嬷嬷却是分文不动,扶着大将军夫人神情担忧道:“夫人,有事儿您和我说说,您这样世子也会担忧的。”

自从几个月前大将军夫人一夜起来,一夜白头,余嬷嬷发现大将军夫人更沉默了。

“没事。”大将军夫人听她提李枢瑾,瞬间神色冷静下来,眼眸闪过厉色,她忘不了瑾儿咳血的样子。

她转身对着佛祖深深一拜,虔诚得低喃:“我佛慈悲,弟子已然知错,此生甘愿以身侍佛,日诵千偈,只祈我儿喜乐安顺,如有不轨之人妄图破坏……”

至此她眸光发厉,闪过杀意和煞气,对着佛祖深深一拜:“望佛祖恕弟子杀生之罪。”

余嬷嬷不知她所为何事,见她神色冷肃说出此言,心下忐忑不安,神情惶惶。

“余嬷嬷,日后冯氏母女来此,一律不见。”大将军夫人冷静后,冷声吩咐余嬷嬷,自己去了书房埋头行文。

嘉福寺内,冯栀面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扶着墙后禅院跌跌撞撞不知行至哪里。

“啊!”冯栀撞到一人,一下子跌在地上。

谢筠看到跌跌撞撞跑来撞到她怀里的姑娘本来有几分不喜,却突然看到这姑娘膝盖和双掌上皆是伤痕累累、遍布血迹,他忙蹲下身温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冯栀跌坐在尘土上,平日里爱护的洁白罗裙此时灰尘扑扑,她面色恍惚眼神呆滞,听到了耳边的声音脖子慢吞吞转过去。

只见入门的是位身着青衫的年轻公子,面容俊美清隽,眉宇间流转着淡淡的关怀和疏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冯栀猝然回神,低垂的眼眸几闪,倏尔闪过精光。

她认识这个少年,谢筠,她来京后细数京都城矜贵人家时观察过,谢筠父亲为谢太傅,当朝皇上少年时的太傅,三朝元老,当代大儒,门生三千,享誉大旭。

冯栀眼睫扑闪,望着手上和膝盖上的鲜血,眸光晦涩不明,虽不知大将军夫人如何知道了她的心思,看样子她是时候换个攻略对象了。

思及此,冯栀眼眸望着谢筠,丹凤眼内波光粼粼,潸潸欲泣低声道:“公子,我手和腿不小心伤了,能麻烦您扶我去医者院吗?”

说着她将手上伸到谢筠眼下,刻意不经意拉高了衣袖,让葱白纤细的手腕露出来。

谢筠看她伸到眼下扎了数块瓷片的手掌,鲜血淋漓,又余光瞥到她膝盖处裙摆白裙鲜血浸染,抿唇点点头:“好。”

“谢谢公子。”冯栀扶住了眼前的手掌,温柔细细道谢,唇角勾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

武亲王府。

晚膳后,李枢瑾接到了侍卫快马加鞭送来的大将军夫人的信笺,他神情困顿和唐媱说了声便转身去了书房。

李枢瑾缓缓打开信笺,入目是行云流水秀婷的蝇头小字:“瑾儿,见字如晤,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李枢瑾目光微微一顿,大将军夫人很少会给他写信,他婚前武亲王交代他致信咨询大将军夫人是否回来参加他的婚礼,大将军夫人回信寥寥数语,不愿归来。

上月他亲自去嘉福寺拜见大将军夫人,亦是数年不见,大将军夫人见他泪流满面,却在他询问时候下山参加他的婚礼时笑得慈祥轻声道:“大婚是好事,可为娘要在此偿还业障,就不下山了。”

李枢瑾与母亲大将军夫人并不亲厚,自小大将军夫人要管教她的大哥、二哥,等有了他已没带多心思,他自幼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余嬷嬷带,余嬷嬷是他儿时乳母。

“……今日冯栀来此,为娘……”李枢瑾目光在“冯栀”两字上顿住,倏尔,目光又往下细细看去,眉头渐渐紧锁,额间皱纹可以夹住一颗芝麻。

冯栀,又是她。

李枢瑾眸光狠厉,竟然在勾引他不成、结交唐媱无果后又去找了他的母亲,真是不知道该说她是自视甚高还是说不知天高地厚?

“嘶,嘶嘶——”李枢瑾将大将军夫人的信笺细细撕碎,撩在烛光上燃尽,虽然不知道为何大将军夫人叮嘱他细查冯栀、小心冯栀,他也正有此意。

昨日不知为何他梦中惊醒,冷汗淋漓,心中煞气冲天回荡着一句话“冯栀该死!”,还有就是他不能忍受唐媱离开他面前太久,不然就心中惶惶不安。

他拿起长桌上精心雕刻的唐媱木雕上轻轻亲吻一下,转身脚步慌乱朝着寝殿赶去。

“世子妃呢?”李枢瑾在寝殿找不到唐媱的身影,已然面色苍白惶惶不安,心砰砰快跳,脊背升起细细冷汗,抓住路过的丁香厉声问道。

丁香一个哆嗦,望着面目冰霜的李枢瑾,她颤颤巍巍举着手里鹅黄色天蚕软丝里衣颤声道:“小姐在沐浴。”

李枢瑾眼底发红,大掌抓过唐媱的里衣,大步流星朝着浴室走去。

“世子……”丁香想将衣服抢过来,又不敢,委屈焦急得有些哭了,跺脚就要追上去。

听荷一把拉住了冲动的丁香,冲她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那是世子与世子妃。”

她的话音在“妃”字重了一瞬,意在提醒丁香他们是夫妻,丁香踌躇片刻,神色几变,终是没有追上去。

浴室里氤氲水汽,唐媱泡在花瓣浴中,听到开门声以为是丁香进来了,不转头得娇声问道:“回来了。”

她声色慵懒娇柔,氤氲水汽中她身姿婉约曼妙,纤长白嫩的脖颈、柔嫩圆滑的肩头和白皙的脊背露在水面,只从背影即知美人如画。

李枢瑾砰砰的心跳终于消停了会儿,心中的煞气也消散了,眼睛却看到唐媱曼妙的身影转不动了。

“怎么了?”唐媱听见脚步不动,笑盈盈转身。

乌压压的青丝如瀑收在她的脸颊一侧,氤氲水汽中她雪肤瓷肌染上潮湿的春色,让唐媱雪姿仙貌、色若春晓的娇颜平添了几分妩媚妖娆的风韵。

她胸前丰盈的瓷白色浑圆娇软大半露在水面,唐媱呼吸一动,一对浑圆娇软颤轻轻颤动直冲李枢瑾的直觉,李枢瑾觉得一股热气从他的下半身直冲脸颊,鼻腔热热得。

唐媱见是来人不是丁香而是愣愣呆呆的李枢瑾,秀挺得鼻头抽皱,抬手捂住了胸前,冷声道:“出去!”

她樱粉色的娇唇微微嘟起,本就莹润嘟嘟得唇珠让人更想一亲芳泽,蝶翼般纤长卷翘的眉睫轻轻颤动,氤氲热气中,她美得惊魂夺魄,让李枢瑾神魂颠倒。

这是他的妻,这是不能失去的恋人,是他一刻不见便会心惶惶的心尖所爱。

“糖宝。”李枢瑾不退反进,他大步跨了两三步,双目灼灼望着唐媱瓷白精致的眉眼,抬手指尖划过唐媱的眼角,轻声低喃:“不要离开我,糖宝!”

他目光如炬,声音低哑轻颤,里面有缠绵情深,有无近缱绻宠溺,还有晦涩不明的追悔和后怕。

唐媱不适得在水中动了动,胸前娇软莹白轻颤,她娇声喝道:“出去……唔。”

她未尽的话被李枢瑾全部封在了口中,李枢瑾一手捏着唐媱白如凝脂滑比丝绸的小脸,火热的唇蓦得噙住唐媱的娇唇,急切凶猛肆意得吸吮着唐媱莹润饱满的樱唇,吸吮她的唇瓣,轻咗她的粉嘟嘟的唇珠。

“呢嗯~”唐媱口中溢出一两丝娇软的媚声。

李枢瑾趁机撬开唐媱的檀口,大力吸吮着唐媱的丁香小舌,舌尖带着她一起缠绵沉沦,又细细得饥渴得吞咽唐媱口中清甜的蜜汁。

“啪!”唐媱狠狠得甩下一个巴掌。

望着李枢瑾通红的双眸和犹如虎狼不满足盯着她唇角的目光,唐媱蹙眉冷声道:“李枢瑾你疯了!”

李枢瑾凤眸隐忍轻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情缱绻望着唐媱声音暗哑轻颤:“唐媱,我疯了,我不能忍受没有你……”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可他没有忘记昨夜梦中惊醒,没有唐媱时的摧心裂肺之痛,挖心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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