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0190116“醉仙楼”
清河县赫赫有名的酒楼,这家酒楼自称寻遍天下名厨,所烹饪菜肴就算皇宫都无法比拟。
此言任何人听后都会为之发笑,小小县城酒楼敢这般大放厥词。
但这家酒楼,菜肴味道确实算上一绝,其中价格也绝非常人所能接受。
醉仙楼还有一种自有他这里才有的佳酿柳火,柳火乃是一种浊酒之名,酒香十里,饮下如柳叶般甘甜顺口,但过不了多久,便能感受到一股烈火般的热意从胸腹直冲喉结,价格自然也是十分昂贵。
醉仙楼之名,也是因此酒而起。
西门庆随银丝锦服青年来到此处,不由有些感慨,听闻菜肴价格更是瞠目结舌。
一道菜肴就是五两银子,他一个月花销都不到五两,这岂能让他不心神震惊。
这银丝锦服青年自称花子虚也是极为热爱画作,只是水平是指虎画猫、画猫成狗的水准。
见到西门庆所画之虎后,心神震撼,特邀西门庆探讨学习画艺。
期间,西门庆与花子虚相谈甚是愉快,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便已连续饮下数坛柳火。
“花兄,你家财万贯,为何有顽疾在身而不医治呢”
烈酒上头,西门庆有了些许醉意,问出心中疑惑。
本笑的欢愉的花子虚听闻西门庆的话语,面孔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化作一抹苦涩:“贤弟不知,为兄虽有万贯家产,但顽疾不可医,乃是不治之症。”
“生死有命,不可强求。人活一世不求长久,但求潇洒。”
西门庆闻言,面上漏出些许尴尬,转而说道。
花子虚也是书生出身,此时听闻西门庆所言,口中连连说道:“好好一个但求潇洒。”
“为兄虽潇洒,但却苦了一人。”
花子虚忽喜忽悲,端起柳火一饮而下,目中升起一抹愧对之色。
转而,花子虚目中一亮,凝视着西门庆说道:“贤弟,为兄有一事相求”
“哦花兄有事请讲,在下万死不迟。”
西门庆本就是重情义之人,此与花子虚一见如故,虽相见尽是数个时辰,但却如故交知己。
此时听闻有事,立即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此事与贤弟无害,反而大为有益。这样,贤弟与我家中一叙如何”
闻言,花子虚大为喜悦,但目中却有一抹酸楚转瞬即逝。
花府,位于清河县东侧,距离武宅并不遥远,途中还要经过武宅门口。
经过武宅之时,西门庆深深凝望了眼武宅门口。
转而,西门庆叹息一声,目中升起一抹忧色。
不时,花子虚与西门庆来到花府门前,两名护院弯腰行礼。
西门庆连忙回礼,花子虚哈哈一笑,便将西门庆请了进去。
花府庭院,比之武宅大出许多,院内更有数名年轻貌美,身材婀娜的婢女清扫积雪。
“公子好”
见及花子虚,婢女纷纷行礼。
花子虚澹澹应了一声,带领西门庆向正堂走去。
正堂之门紧闭,花子虚推门而入。
一股热浪顿时扑面而来,原来正堂中央,染着一锅炭火,炭火上方悬挂着一壶冒着热气的清酒。
一名身着红纱长裙的女子端坐炭火边缘,一杯杯饮下热过的清酒。
正堂房门响动,惹来女子转首,见及花子虚面色通红,步伐踉跄,女子皱眉轻声哀怨道:“相公,你明知身负顽疾,为何还要饮酒”
“无妨,今日巧遇知己,得幸获得西门贤弟指点画艺,所以小酌几杯,哈哈哈。”
被女子娇声抱怨,花子虚也不生气,哈哈笑道。
转而向西门庆介绍道:“这是为兄贤内李瓶儿。”
二人互相行礼之后,花子虚悄声向西门庆问道:“贤弟感觉贤内如何”
“花兄……”
西门庆心神紧绷,不知花子虚何意,自打进房之后,他都未仔细观望李瓶儿,只是进门时瞥见一眼女子身材婀娜,浑身散发出温柔体贴的气息,之后便不再观望一眼,毕竟他无朋无友,此次偶遇花子虚,如遇知己。
此女子能在花子虚正堂饮酒,可见地位非同一般。
听花子虚介绍之后,使得西门庆更加尊敬,此时却不知花子虚何意。
“哈哈……无妨,为兄见贤弟画艺高超,所以想请贤弟为贤内绘画一副。”
“原来如此”
闻言,西门庆松了口气。
花子虚哈哈一笑,目中再次闪过酸楚,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为兄去取笔墨,贤弟稍等。”
“花兄若是身体不适,在下他日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