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挑高了眉,“你不怕对上季幽?”
叶知秋但笑不语,转过身,只道:“我为姑娘牵马。姑娘要去哪里?”
还打算鞍前马后啊。燕云歌坐在马上乐了,“无可去处,叶先生想去哪?”
“我?我自然是姑娘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叶知秋一手负后,一手牵马,回过头来的面上带着笑,仪态完
美,无可挑剔。真不愧是让皇帝都嫉恨的男人,的确有这本事。
不知怎么的,燕云歌突然很是同情起那位皇帝来。
对手太高段,哪里是一个级别,莫怪皇上寝食难安许多年。
燕云歌微笑起来。
……
白容接到通报,说是燕云歌来了,难得好心情的出来迎客,却在看见一脸温润的微笑着的叶知秋时一惊,脸色
都变了。白容赶紧命人将叶知秋请进去,然后让人关紧大门,下了谁来都不见的命令。
白容将两人带去书房,又命人在外严密把守。
燕云歌笑他太过谨慎,说道。“侯爷不必惊慌,没人看见我带叶先生来你这。而且就算看见,怕也没机会出去
嚼舌根子。”
“你怎么会、怎么会……”白容看着叶知秋,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
“多年未见,白侯倒是清减不少。”叶知秋温笑道。
白容可没他这么镇定,几乎是失了他往日镇西侯的冷静与仪态。这个人他有许多年未见,却是一点没变,当年
风华犹在眼前啊。
记得五年前的中秋,他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晚皇宫设宴,他在几桌外看见他从宴席中抽身而去,犹是
一身夜宴华衣,不顾身后皇帝愤怒掷杯的威严,走的坦坦荡荡洒洒脱脱,将一厅的虚伪浮华全扔在了身后,只留下
一个清冷傲然的背影给当时众人。那时,他还在心头想,做臣子能做得如他这般肆无忌惮的,也算是绝妙了。
可惜,之后再见他时已身处天牢。
如今锦衣玉冠,没有丝毫落魄,气质更犹胜从前,皇上见了,怕是心中那根刺埋的更深了。
白容在心头笑,神情已然恢复往日,姿态变得傲慢,“的确是许多年不见,我若清减叶先生又哪里不是呢。只
是,让本侯意外的是,先生你与云歌也是旧识?”
叶知秋微笑,道:“然。”
燕云歌主动为两人奉茶,再低头去看自己杯中茶色,眼里若有赞叹:然,最简单又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一个字。
无尘也最爱这个字,都是心思剔透的人,这两人若对上,不知会是何种精彩。
白容见她双眸微迷,面露惋惜的模样,眼眸微转,问道:“可是这茶不合你口味?”
燕云歌淡淡饮茶,哪会让他看出自己想法,只轻叹道:“已是上好的观音,哪有不好的道理。小人只是突然想
到秋试,有些忧心罢了。”
叶知秋问,“你要参加今年秋试?”
燕云歌笑,“这是进入官场最快的途径,只是我没有三品官员保荐,也没有书院的荐书,想正大光明进去还有
点困难。”说着,她将视线看向白容。
白容伸手端茶,漫应了一句:“这有何难,本侯修书一封让本侯以前的先生给你写封荐书,挂在书院名下不就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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