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一次收花是以这种方式,还是白容送的。若让那人知道,怕是又要气到打拳了。
燕云歌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般低低笑了,抬起眼,眼里那似有似无的柔情叫白容意外。
燕云歌真心说道:“这还是小人第一次收到花,多谢侯爷赠花的美意。”
白容心中莫名地高兴,面上吝啬地一点不显。这时有侍从抬着竹轿子过来,白容踩着侍从的背上了轿子,他居
高临下地说道:“本侯今晚设了宴,你也一道过来。”
燕云歌拱手答应。
等离开了马场,白容面色一寒,同旁边他的侍卫道:“即刻将本侯坠马受伤的消息放出去。”
“是。”侍卫点了头,疾步离开。
白容走后,燕云歌也没有留下的道理,很快也跟着其他家将走了。
燕行站在观景台下,两人坠马时,他的心差点就停了。如今担忧散去,冷静下来后想到的是姐姐曾经的欺骗。
“我腿有疾,上不了马。”
燕行苦笑,原来那个时候的姐姐就对他存了心思,他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为她的这份用心。
秋玉恒来到他旁边,抿出一抹讥诮的冷笑道:“这人倒是个人物,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骑起马来却是英姿勃
发,真是个好男儿啊!”
他格外咬重了好男儿三个字,燕行知道已经露馅,这会也没什么好说的。
秋玉恒故意刺探,“没想到除了我家娘子以外,还有人能让你如此失态……”
燕行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却是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秋玉恒的火气消减几分,有点拿捏不住自己的猜想。只是想到这两人若是同一个人,他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到了晚上,燕云歌才知道白容打的什么主意,他这是打算借着伤势把自己从之后的风波中摘出去。
他倒是撇的快,可惜哪这么容易。
白容负伤,自然不能饮酒酒,他以茶代酒喝了一杯,只露了一面就在侍从搀扶下緩步离开宴席。
燕云歌和府里管事一起出面主持局面,沒有白容在场,世子贵女们更放的开,三三两两的低头耳语。
燕云歌拢着袖子,伫立在一旁冷眼看着,这样的宴会她上辈子不知道參加过多少次,该知道的规矩礼仪了然于
心。
一眼望去,她微微蹙眉,朱娉婷竟然又找上燕行了。
朱娉婷在晚间换了穿戴,梳着时下最兴的双髻头,上着绛红小袖短襦,下系高腰石榴裙,外套着一件大红色的
斗篷,这是她最喜爱的一套装扮。她面上平静,心里是有些期待和雀跃的。
燕行此时正和几个世子贵女说制艺,看见朱娉婷过来,他的脸色忍不住的难看起来。
朱娉婷在他们的案几前站定,却是不敢看燕行,先问的沈世安,“沈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呢?”
“回朱小姐,”沈世安的语气很客气,微笑着,“我们几人在说制艺。”
朱娉婷忙接过话:“说到谁的了?制艺我也懂得一些的。”
沈世安没想到朱娉婷这么大胆,忍不住看了下燕行。
燕行没有看她,继续着刚才的点评,“你这小楷进步很大,行文流畅,辞藻优美,已经不输举人了。”
沈世安不予置评,那篇制艺顶多算佳作,却算不得精篇。不过制艺这东西连太傅偶尔都要头疼,身在闺阁的小
女子做到这地步,很难得了。
得到燕行点评的贵女红着脸的将自己的制艺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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