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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停留在父王说话的唇畔。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事,有时候朦朦胧胧的不失为人脑的一种保护机制。
后来的路上那条蛇一直纠缠自己。就在女官频繁地上前关心,他微笑接过她手中的水袋。
"你还好吗?"
少年顿了下,绯红的脸颊抬起来,想故作轻松,但配合那迷离失措的表情,是极能勾引人的缠绵悱恻。
三日后他被调到内宫照顾蛇群。
侍女将他身上的金饰取下,依次换上王室的珍品,柔软的指尖令他皮肤泛起酥麻的痒,刚挣扎了下,侍女红着脸为他戴上最后一个:"王的占有慾可真大。"
"好了,你看看。"
"……"
这不很正常吗?
希涅看着铜镜忽然悟了,这金饰的多寡是宠爱的程度,他带一身金子出去不是明晃晃显摆吗?
下次聚会一定要给狐群狗党看看。
"陛下的宠物不喜欢外男的味道——所以你要注意点,别让身上沾上不三不四的东西。"侍女领着他入了纱帐,一面提点道。
轻纱摇曳出丝丝凉意,里头镶金嵌玉,还有雕刻精细的石头和木材结构,庞大造景极尽铺张。
希涅指着自己笑:"我看起来是这种人吗?"
她还认真盯了下,少年身挑体长,肤白貌美,一看就是男女通吃的风流货,于是没好气地捏了下他的肉。
傍晚逼近的时候,天空渐渐铺上一层柔和的橙红色。希涅约了个人见面,任凭青绿色的蛇尾怎么勾缠,他摸了摸蛇头就把牠放回去。
要见的人是女官的姑母,听说自己长的有点像她认识的人。
不过陡然碰面还是愣住了,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
她开门见山道:"其实严格来说你们并不象,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为了把你引出来。"
"……"
"我的奴隶跟你一样,都见过那种…可怕的场景。"妇人眯了眯眼,像心有余悸,"她是我最喜爱的仆人,发生了那种事后便精神失常我也很困扰…"
"然后呢?"希涅打断她。
"…因为私通被赐死了。"
隔天希涅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倒不是担心爬床会爬断腿,只是他想静静,但总有事情来打搅。
具体展现就是法老把他叫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多,还有人三不五时来盯岗。
在又一次看到米斐斯后,他答应了他的叙旧,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房间。
刚进去,希涅就松懈下来。
"我一直很想问,我的来历是什么?"
"不就是从市集买下,给我当玩伴用的…"米斐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是听到什么流言了吗?"
"虽然会有贵族养一大堆养子女当情人,但我只有你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人碰你。"
"那种事来说也可以循序渐进。"
他以为少年是对床事感到不安,甚至想过要不要找人开导希涅。注视中少年倚着柱子,隔一段距离的美貌给人稠丽空蒙的感觉。
希涅漫不经心地笑了:"好,我知道了。"
"那…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
他当然记得。
那阵子家主带来了几个年龄稍长的男奴,说会陪伴自己在宫中打发时间,长期压抑的生活环境,米斐斯第一眼就看上了舅父身后的那个。
"这个不行,"男人将希涅抱上臂弯,"他不是能让你随意玩弄的。"
之后太子更是不依不饶把人找过来,年仅几岁的小希涅把他当好友,小嘴叭叭说个不停,就连米斐斯把他当坐骑也当作是玩闹。
有几次他窥见了米斐斯惩罚奴隶的画面,却没想到更糟的还在后头。
"他的手怎么流血了,是断掉了吗?"
懵懂的小希涅捏着太子衣角,害怕地问。
米斐斯却捉过他的手玩,白嫩的手没有一点茧子,象个久居深闺的小少爷,漂亮的水瞳中盈满恐惧。
"阿比太聪明了,如果真的要考试小希哥哥肯定考不赢他。"
米斐斯稍微用了点力,便看到泪水啪哒掉了下来,"但我的伴读只能是你。所以你要好好准备,知道吗?"
把他带回家族的男人似乎也默认了这点。
"说实话,我刚开始以为你是舅父的孩子。"
毕竟刚到宅邸的时候,他几乎是把希涅往养废的方向宠,就连衣着寝房都比照主人的规格。
米斐斯突然有点不爽:"捂得这么严实,早说是给我养的公主,我还能温柔点。"
"你知道那只是一个玩笑。"希涅扯了扯嘴角:"对了,你还记得当时其他同龄的人吗?那些奴隶去哪了?"
"这很重要吗?"
"当然。"希涅盯向他,在侧颊落下一个吻,煽情香甜的气息几乎蜻蜓点水般,消失得令人措手不及,"告诉我吧…反正我知
', ' ')('道你的事又不只这些,殿下不会瞒着我的对吧?"
甜蜜的感觉配合那禁忌的称呼,让他心里涌上无论如何先把少年按在墙上的冲动,但又因答应舅父的条件迟迟不敢下口。
"我可以带你去。"米斐斯摩挲他的乌发,低头暧昧道:"不过小涅你就不关心我吗?我对你那么好,把那些恶心人的视线除得一干二净。不然你现在就会在不同男人身下…"
"别乱想,"希涅被摸得脸红心跳,然而这点反抗在高大身形下显得软弱无力,他叫了声:"太子!"
直到深夜,宫里一片灯火通明,沐浴在梦幻迷离的夜色下,很难想象宫中还有这么拥挤脏乱的地方。
他没找到想要的线索,却在离开时莫名其妙遭到谩骂。
"你怎么跟那婊子一样,不过她应该死了才对。"男人热切的声音出现在背后,像源源不绝的恶意,让他明艳的脸上白了又白。
"我不认识你!"
希涅嫌恶地使劲挣扎,刚喊完侍卫,便看到那暗影溅出一身血,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耗尽力气,直到被眼前身份显赫的男人抱进怀中。
"法老王……"他安心地蹭了蹭,闲适地抚弄让他像敞开肚皮的猫儿一样,尼菲斯托不意外看到项圈下新鲜的痕迹。
"您怎么在这里?"他环着肩抬起眼睛问。
"我才想问,怎么大半夜跑到这里来?"
"因为…"
简单明了的问题,很好敷衍他却害怕陛下失望,阴错阳差地开口:"我在找一个奴隶的孩子。"
虽然模糊了一些讯息,但大致大差不差地讲出来。
他没注意到法老余光瞥向米斐斯原本站在的地方,而那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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