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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唇一热,剧烈颤抖中,我心里涌出了一股无比的罪恶感。我不禁问自己:我在做什么?按照常理,李梅的心理现在一定是极度空虚,而忽然在异乡碰到了我——一个少年时代曾经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男孩,让她积压多年的情感得到了可靠的宣泄口。可我呢?真的卑鄙到趁人之危险的地步吗?我不是自喻为高层次高质量的男人吗?我爱的人是小莉,而不是这个十年未曾有过接触如今是他人塌上玩物的同学,对吗?
但于事无补,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急速膨胀的下体告诉我,要拒绝一个火热的美女,几乎比打倒帝国主义还困难。电花火石间,我和李梅在沙发上完成了一次最原始的男女融合。冲完凉,我呆呆的半坐在床头,点燃了一只烟,狠狠的在“请勿吸烟”的纸牌上灼了一个黑洞。
“石头?”
李梅躺在身边,轻声叫道。而此时我满脑子混乱不堪,原来,心里的负疚永远都敌不过感官带来的生理冲动,我居然做出这种负罪于小莉的事情。诚然,经过这些年的成长,我对性的态度是很开放的,说穿了也就是肉碰肉,就跟平时男女牵手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如今,我已经有了小莉了,虽然在我们之间可能有许多的不确定因素和隔膜,或者说我对她不像她对我这样,连我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一清二楚,可我毕竟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与她的感情之中。我又怎么能接受身体背叛了小莉和自己的心呢?
许久,我才应她“嗯?”
她攀上我的脖颈,拿过我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轻快的吐了一个淡蓝色的烟圈,然后两眼明亮的看着我,瞬间又暗淡下去“石头,要是我…没有这样就好了,我一定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唯有苦涩的笑笑算是安慰她“呵呵…梅子,每个人生来都会自己的一条路的,其实经历的多未必就是坏事。就我们这种出身,不是我看不起我们自己,能混到今天这样,已经算是很努力了,至少,我们没有流乞街头。你嘛…也……呵呵”我停了停,把烟头灭掉,食指和拇指微微一扣,“嗖”的一下烟头飞向对面桌下的垃圾桶,抛物线很美,几个旋环,却没中,落到桌面上弹跳了几下,叭的微响一声掉到了地板上。李梅听的正入神,不料我中断话语,索性也半坐起来,用力甩着我的手臂“我怎么样啊?说嘛,你说嘛。”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别摇了啊。”
我把手探过她背后,让她靠着我的臂弯,接着说道“其实依你的经历,都可以写成一个小说了,要是加上点爱情的凄美元素,保证是一个不错的剧本。”
“是吗?”
“当然啦,嘿嘿”气氛有些沉闷,我决心逗一逗她“等我有空了,我就拿你做原型,然后写一部小说,名字叫《我的女友是二奶》哈哈”“哎哟~名字这么俗,鬼才看你的小说呢。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你的作文写的还真不错。”
李梅撇撇嘴,不以为然道。
“梅子,你才不懂,现在的人,就喜欢看这些东西,只要标题够吸引人,看的人自然而然多了。而且我可以虚构一部分,再弄的曲折点,到时候要是拍成电影,你可就出名咯!嘿嘿。”
实我这些话纯属瞎编,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有这么大的馅饼从天上掉下来“真的吗?哈,那你不也出名啦?”
晕死,她还真的相信。不会琼遥奶奶的东西看多了吧。
我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呵呵,当然不会是真的,逗你的啦。世界上哪来钻石馅饼往下掉啊。不过说归说,梅子…”
我正了正脸色“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这样下去,暂时是不错,可不能一直这样的,明白吗?”
她喜笑的表僵在了脸上,半晌才摆了摆手,顺着床平躺了下去,双手依然紧紧的抱住我“石头,我…我也不知道能走多远。我……”
“不如你跟我回南方吧?”
话一说完,我有些后悔,我带她回去?我能给她什么?能给她一份好工作吗?可我对自己的现状都不满意,何来好工作给她?再说,就算帮她找到了工作,习惯了纸醉金迷生活的她能踏踏实实干下去吗?
“好啊好啊,石头,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帮我找份工作,我们一起生活,过日子,好吗?”
似乎我这句话真的点燃了她心里的希望之火,黑暗中我可以看到她眼里闪烁的火花。
“……”
我哑口无言,我只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怎么说话也不注意后果,先别说工作,我带她回去,首先小莉那关就过不了。
一阵沉默,沉默过后李梅淡淡的说“呵呵…我知道你开玩笑的,石头。其实我也是开玩笑的。我妹妹还在上学呢,我说过要让她无忧无虑读完大学的,我爸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昨晚他们还打电话催我回去呢。我准备过春节的时候回去。而且,那个人对我很好,我不会这么轻易的不吭一声就走掉的。”
她的话,像似在安慰我,又好象是自我安慰。我嘴里分泌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不知几时,我睡着了
', ' ')(',朦胧间可感觉到她翻身的举动,窗外的雨依然在滴滴哒哒往下掉,梦里,我也一直在往下掉。
天明,我八点起来的时候她还在睡,看她睡着嘟着嘴的样子,着实可爱,我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小嘴,她哼哼叽叽翻了个身,没有醒来。我索性由她睡去,穿上外套,赶紧坐了个出租车奔向展场,展场上,小莉正笑逐颜开的跟客户聊着,她昨晚…真的没回来…
我把公文包放进储物间,出来坐在休息室的一张椅子上,眼角的余光扫到小莉,她似乎也在看我,我低下头,专心喝起牛奶来。可却仍制止不了瞄着她,只见她离开了客户那,高跟鞋咄咄咄的向我走过来…
“小适,昨晚休息的好吗?咦?你脖子这里怎么啦?”
她笑口盈盈,却不知道我此时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昨晚她明明说会去我那里的,可最后弄了个彻夜不归。
“很好,谢谢经理!”
我故意把经理两个字咬得很重,以此来表达我对她夜不归宿的不满,然后又说“脖子?哦,没什么,早上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
我脖子靠近肩膀部位粘了个创可贴,不过里面没有伤口。早上洗澡的时候,我在镜子里发现那里红了一小块,仔细想想,应该是昨晚做爱的时候被李梅给吸的,不痛,就是红红的感觉怪难看。也许有经验的人一看都会知道是从何而来,所以酒店出来后我在便利店买了个创可贴粘上,并故意把衬衣领子拉的高高的遮住它,可没想到还是被小莉给发现了。为了省去麻烦,我只好撒了个谎。其实人就这么贱,一方面希望妻妾成群,另一方面又希望自己是每一个人的唯一,简单的说就是自己可以立牌坊,偏偏不允许别人做婊子。
小莉马上露出紧张的神情,关切的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伤的深不深啊?疼吗?要是伤口深的话就去医院看看吧,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
她说着,就要伸手出来摸我的“伤口”我把她的手挡了回去。冲她呶了呶嘴,意示这里这么多人。她明白过来,嗖的也把手缩了回去。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她伸手过来,表明对我还是很紧张的,可我却…
“呵呵,没事,一点点小伤口,过两天就好了”我开心起来,随即释怀的笑了笑“莉姐,你昨晚…没回来吗?”
“我正要跟你说呢,昨晚他们(客户)喝酒喝到三点多,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四点了,我看这么晚,所以就没打搅你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多余的,小莉并没有作出我想象中的那种事来。
“那你怎么都不给我发个信息呢?我急死了。”
“哦,我手机没电了,你看,现在还丢在那冲电了”她朝插座位置上指了指,果然她那个粉红色的V3正乖乖的躺在哪,我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
心里的石头一落地,郁闷一扫而空,我顿时感觉人潮汹涌的展场空气忽然变的格外新鲜,董事长那胖呼呼的肚子都变得可爱极了,一挺一挺的,像极了冰雪中笨笨的左摇右摆的企鹅。
美妙的时光总是流逝的特别快,就像F1赛车一样,来不及看清车身,它早已轰的一下飙到远处去了。展会的结束时间到了,由于上海这边并不是我们在负责,所以撤展的事我们完全不用插手。等到第三天下午五点一过,我们就撤离了展场。晚上,董事长犒劳所有参展人员,当然,也包括我,这一晚,大家都很开心,喜笑颜开,也喝了不少酒,下了车,我和小莉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我住的房间。头一粘枕,睡到了第二天十一点
“猪头,快起来,赶不上飞机啦。”
迷迷糊糊,我屁股被人拍了几掌,耳朵里同时传入小莉熟悉的声音。
我强睁开睡眼,问道“几点啦?”
坐起来才发现昨晚居然连衣服鞋子都没脱就睡着了,估计小莉也是一样。呵呵“十一点了,快起来,洗澡去。”
她一边说,一边装行李。看来她已经起来好一段时间了。
“十一点?我们不是两点五十五的飞机吗?大把时间呢。”
我不以为然。
“猪,这里到机场就算不塞车都要差不多两个小时,你还不快点,我不等你了。”
她转过身,瞪起了大眼睛,装做很生气的样子。
“哦,很快很快,呵呵”其实我知道她是装的,不过这样算一算,真的是时间不够用了。
幸好,出租车司机技术不错,据我估计,他一定是看了去年的F1上海站一赛,学到了舒马赫一招半式的。车子好像刚出笼的猛虎,一路狂飙,红绿灯口直接用三档起步,晕菜~~他不会真把自己当舒马赫了吧?可问题是他的座骑根本不是法拉利而是桑塔那3000啊!下午两点,我们准时达到了埔东机场。
走进候机大厅,我们同时舒了口气,时间还来得及。静静的坐在候机室,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事没办完,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直到尿意上来,走到洗手间狂泄一通之后,我忽然想到,我至少应该跟李梅说一声“再见!”
我没敢出到外
', ' ')('面,就在洗手间内拿出了手机拨了李梅的号码,嘟了几声,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混厚的男中音“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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