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泷也是嘴角轻抽,这程大人,指鹿为马的本事很不错啊!不过,这事做得甚合她的心意啊!
“带下去!”程从事对着一拥而进的衙役吩咐道。
明姑娘被架下去时,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凤凌泷。
凤凌泷依旧是那样平淡的神情。
明姑娘恨的心都在滴血。
早说啊,早说这人的身份竟能与王爷平起平坐的话,她是绝计不会做出这事的。
现下,她终于明白了凤凌泷之前说过的话:她可以让怡春楼出事,更能掌控自己的生死。自己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明姑娘想到这,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不,不,被关押起来,等待她的一定是死亡。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猛然挣开了两名衙役,拼命就往外跑去。
此时,他们离前厅还不远。
动静很大,惊动了屋里的人。
大家匆匆跑了出去,便看到明姑娘像疯妇一样寻找着路横冲直撞而去。
但她又怎么会是衙役的对手,很快就重新被制服了。
戴知府眼见着发生这样的事,自觉在祁清绝面前很没面子,冷声说道:“这等刁民,委实不像样!”
祁清绝却侧头看了看凤凌泷的神情,心里明白了一些,便笑着接过戴知府的话:“别小看他们,有时候会坏了大事。戴知府,千万别把这种人放出来祸害江州啊。”
戴知府一怔,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连连点头:“自是,自是,这是下官分内的事。下官必然谨遵王爷的意思去办。”
程从事在一旁听着,又望了望明姑娘被拖走的背影,感慨了一下。
那怡春楼的姑娘竟选了一块铁板去踢,脑子真没毛病?
此事何需知府大人出面,定王想要她的命,还不是无影无踪就解决了?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做事还要再小心翼翼点。
凤凌泷一行人便在府衙里歇了脚。
喜宝也被从楼里带出来,这会儿明姑娘的事传到怡春楼,没人再敢拦着。
至于怡春楼其他事,凤凌泷没再过问。
戴知府乃江州龙头老大,必然有自己的安排,她就不插手了。
但怡春楼倒了的话,她可不介意叫凌风阁掺上一脚,拿点利益。
早说了,吃了她的,就要给她吐出来的。
这事算是结束了,但生意场上的竞争才刚刚开始。
一行人,在知府府衙内用了午膳后,便离开了江州。
戴知府骑马送至五里长亭处,因官衙有事,不得不回。他又嘱咐程从事,代他送定王至十五里地再返回。
这等热情,叫人乍舌。
天子近臣,朝廷亲王,果然不同啊。
驶在前方的黑色马车里,凤凌泷靠在柔软的车垫上吃着水果,十分惬意。
“你知道我来的时候怎么来的吗?”她笑睨对面的祁清绝,懒懒地问。
祁清绝满眼温柔道:“骑急马赶路,很累吧?”
“何止是累啊!”凤凌泷叹了一声,越发不舍眼前的舒适。
她随手掀起车窗帘,看向外头侍车的铁手。
铁手身下骑着的马正是祁清绝的那匹汗血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