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除了衣服溅了几滴血,没有别的地方不妥当,长舒一口气。
豁然转头,看向一名战战兢兢的府卫,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名府卫本就是效忠定国侯的人,听到他问,立刻低着头,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包括玄离月怀疑自己生母被章华玲所害的事情。
玄离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座位上,认认真真听府卫禀报的定国侯。
看到他听到关于原主生母的那些话时,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缩,但又很快恢复如常,眼角余光还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这边扫一下,垂下眼眸不与定国侯对视,心却蓦然一沉。
那件事情,六皇子妃带来的消息,竟然是真的。原主母亲的死,不仅和章华玲有关系,还和玄霖有关系。
更要紧的是,定国侯完全知情,却将事情按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那么,这么多年,定国侯对原主的宠爱,是不是只因当初没有惩治凶手,而心存愧疚?
玄离月满腹疑问,眼角余光瞥到定国侯突然站起来,抬眸去看。
定国侯阴沉着一张脸,走到浑身颤抖,脸白如纸,整个人被汗水浸湿,如同水里捞出来的章华玲面前。
章华玲满眼惊惧地看着定国侯,一颗头摇得仿佛拨浪鼓一般,嘴里反反复复地重复三个字。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没有带人来,想要杀了月儿?”定国侯问,声音比沉积千年的寒冰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