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容头人倒是想坚持多拜伏一会儿,可在纯力量的比拼中,根本不是暗中用上了百炼劲的赵彦对手,连三秒都没有顶住,就被强拉了起来。
“仲容头人你太客气了,小弟我初来贵地,凡事都还要依靠仲容头人您这样一心为国的忠臣扶持,仲容头人你这么捧小弟……可是弄的小弟我很被动啊。”
获胜的赵彦,哈哈大笑着说道。
赵彦并不知道,这位仲容头人搞出这么一处,究竟到底在打着什么主义,他也不想知道。
所以赵彦才绝对用这种最简单直接的肢体语言,告诫仲容头人不要乱来,否则最终吃亏的绝对会是他自己。
“过谦了过谦了!镇抚使您真是太过谦了!我可是真心实意认为,只有镇抚使大人您才能够从根本上,改变我们景云山的落后于蛮荒,让我们景云山和山外的世界一样么,享受到那些最先进的东西,过上那最富足的生活。为此,只要镇抚使大人您有所需,只需要随便拍个使者只会一声,我要人出人要物出物,若有任何推三阻四的二话……必遭天谴五雷轰顶而死!”
景云山中多雷暴,时常有人会遭雷击而死,甚至和地球世界一样,这些被天打雷劈之人,也都被认为是不敬天地、不尊孝道的恶人,所以五雷轰顶是很严重的誓言了。
老实说,仲容尔佳的这番指天发誓,真还就让赵彦略微迷惑了,他有些想不太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头人,为何会敢下如此重注,又是如何得出的自己就任南部镇抚使后,就一定会在景云山扎下根,把景云山经营成铁桶地盘的这个本该隐藏于迷雾之后的结论。
若仲容尔佳是个毛头小子,那么因为一时冲动与经验不足,而突然做出这种事情还可以理解,可看这个仲容尔佳……显然已经过了这个年龄段才对。
罢了,反正这并非是什么大事,反正以后会常驻在景云山,慢慢察其言观其行就是。
“既然仲容头人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兄弟我以后恐怕就真会不少麻烦仲容头人了,当然仲容头人你也别担心,兄弟我素来不爱占人便宜,必不会亏了头人以及贵部。”
懒得再多想的赵彦,给了仲容尔佳这样一番承诺。
这仲容尔佳终究是主动靠过来的,蛮部酋长中的第一人,赵彦于情于理都不能寒了人家的心——寒了后来者的心。
唔。麻烦啊!
相比于这些耗费脑细胞的勾心斗角,果然还是风花雪月泡妞调戏妹子。来的更有趣啊!
怀着这份强烈的念头,赵彦用最快的速度。结束了与这位仲容头人的恳谈。
可为了以示亲善,赵彦又不得不带着大队人马,一起进驻甲鄂部并在甲鄂部盘桓了两天时间。
赵彦抽了个空,给他远在太康都城的金大腿兄长赵璞又写了封信,对赵璞居然真的达成了他的托付请求,为他谋得了这个南部镇抚使官职的辛苦,表示了最最诚挚的感谢。
同时,赵彦也没忘记说他已经抵达了景云山,随时就会猎获那头妖虎。然后杀虎取内丹……
目送信使带着价值千金的家书,伏在马背上杨起一路风尘跑远后,赵彦终于将视线重新挪回到了令他颇为感觉难受的甲鄂部。
和想象中差不多,甲鄂部的聚居地位于一处山坡之上,一栋栋乱七八糟分布的竹楼采用的都是标准的“楼上”是人居之所,“楼下”就是关鸡鸭猪羊的兽舍。
临近兽舍的则是茅厕,不过这个却是有的人家有有的人家没有,具体点说就是——养狗的人家基本都没有茅厕,而不养狗的人家基本都有茅厕。
赵彦甚至都不愿意去想。为何会有这种区别。
无论是兽舍还是茅厕,处置不当的人畜粪便,散发这令人心情绝对不会愉悦的臭味,两世为人都生活在清洁环境中的赵彦。很受不了那些令人欲呕的怪味。
为此赵彦甚至在翻译的帮助下,询问过几户人家为什么后,得出了令他惊讶的答案——甲鄂部的黎民们。完全没有粪肥的概念,粪肥对他们来说最大的作用甚至只是会很容易引来以及繁殖大量稀奇古怪的虫虫。然后这些虫虫再被散养的鸡鸭吃掉,成为让鸡鸭迅速育肥的宝贵天然食料。
那些稀奇古怪的虫子。并不怎么能够入赵彦的法眼,但那些大量聚集的蚊虫还有跳蚤等恶虫,让赵彦只是看看就觉得浑身发痒,有了一种自己也浑身爬满了这些虫子,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病菌入侵体内,然后大病一场的严重错觉。
成天呆在这样的险恶环境里,想不死得快都不成吧?
要不是甲鄂部头人的豪宅,是山外砖瓦房结构的话,赵彦打死都呆不了两天的。
总之,好容易捱到第二天,赵彦便坚决到不能再坚决的辞行了。
不过即便如此,赵彦也没忘记在离开之前,挨个挑战了甲鄂部的两个无双国士。
直到终于道别离开,赵彦都还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何仲容尔佳会“投靠”他。
仲容尔佳甚至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而派出了百名之数的甲鄂部战士,他们也都是些棒小伙儿,只是并没有沙漠里的那些沙族子弟壮硕。
为了证明自己的特殊性,这些甲鄂部的战士,高举起了一面绿色的气质。
这却不小心惹恼了游龙观的小道士们,这些小家伙学武技的时候一点即通,然后就逐渐养成傲视众人的心理定势。
所以,小道士们为了不显得弱势,便也想办法弄了一面杏黄旗,为了和原本的黄旗队做区分,他们有为这面大杏黄旗加了金色的镶边,让其变成了传说中的镶黄旗。
不是吧?
在这样下去,本少爷岂不是就算什么都不做,麾下也迟早会聚集起八旗旗兵,成为那个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大奴隶主?
这绝对不成!
本少爷对做大奴隶主完全没兴趣。
所以,就算离开甲鄂部后,还没走出多远的距离,赵彦就下了坚决到不能再坚决的一系列死命令:以后饭前便后要洗手;以后喝水只能喝开水;以后不能随地大小便;以后不得随地乱扔垃圾;以后不许随意乱吐痰……
违反这些规矩的话,惩罚将会非常严重,最轻也是罚钱,重犯的话甚至会被扇嘴巴打耳光,甚至脱下裤子打屁股等等。
当几个改不过习惯的笨蛋,真的被惩罚的惨兮兮颜面全失后,剩下的家伙们顿时就都聪明了起来,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己很卫生的形象,决不让那些纠察逮到那些不卫生的瞬间。
毕竟,罚点钱也就算了,被当众体罚的话面子就要丢光了。
原本只是为了少生病不生病,而做出的这样卫生条例,居然让庞大的队伍在又南行了好几天后,都并都还没有出现有人发急症而死人的状况,这让赵彦的呵呵英明越发的响亮。
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其实为大家保驾护航的真正英雄,是每天都会熬制一大锅的苦药,亲自监督每个人喝下的姜心月才对。
只是随着距离的不断深入,姜心月她她眉宇间的忧色,就原来越心事重重。
“心月姐,翻过前面那道山梁,就是景云山曾经的首府藏阁城的旧址了,我已经下定觉醒了,我要重建这座城市!”
为了之甚少稍微舒缓下姜心月的心情,赵彦在机枪抵达藏阁城的遗址前,这样挤眉弄眼的与姜心月说道。
但至少,赵彦最后那八个字是真的——我要重建这座城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