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阳则就势提议道。
很显然,姜心月并没有拒绝,所以两人的脚步身渐渐远去。
而赵彦在两人说话时,一直都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金大腿兄长。
赵彦当然能够明白,唐老太监刚才没说完的话,是在暗示他如果不是姜心月恰好在,自己这位金大腿兄长根本撑不到现在,恐怕在上竹排后没多久就会重伤不治。
“兄长,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在呆立了好一会儿后,赵彦才俯下身去,对昏迷着的赵璞轻声说。
但还有半句话,赵彦其实并没有说出,而是让其深埋在了心里。
“你放心,这份责任我一定承担,我一定会找到唐老太监说的天材地宝,让你受损的武脉恢复如初!不,是要恢复比原本还要更强!”
在心里面,赵彦这样暗暗发着誓。
“几位姐姐,麻烦你们照顾我兄长了,等我兄长好起来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几位姐姐的!”
赵彦揉了揉鼻子,换上了副笑脸,对姜心月留在屋内的那几个红衣丫鬟,如是大声说道。
赵彦走出了药味弥漫的病房,远远的看了正坐着在石桌两边,交谈着的姜心月与唐钰阳两人一眼。
略作思考后,赵彦选择了站在原地等候。
而赵彦这一等,便是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和询问赵彦时的只听不说不同,唐钰阳在姜心月说话时不断的提出着问题,并不住做着各种肢体语言。
终于,坐着的两人重新站起了身,而唐老太监则朝着姜心月,很是恭敬的欠了欠身体,然后才朝着等候了半天的赵彦走来。
“好孩子,让你久等了。”
和赵彦在说话时,唐老太监说的是这样带着歉意的一句。
这让赵彦不得不感叹,眼前这位老太监真是太会做人了,正常人处在唐老太监那已经可以算是位高权重的位置,都未必有他这份涵养功夫,更何况他这个生理有残缺的太监。
“唐世叔您太客气了,晚辈等候长辈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虽然我的志向,是做个天字第一号的大纨绔,可这不代表我就连这种基本的个人修养都没有。”
赵彦正色回答道,这倒也不是他在客套与虚情假意,而是他真就觉得做纨绔与有个人修养,完全没有什么冲突。
“好孩子,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唐老太监却追问了句。
“假一罚十。”
赵彦随口答道。
“假一罚……”唐老太监被这句太过犀利的语言,给弄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好不容易才终于顺过气来,并叹息了句:“哎,真是老啰,都已经不明白你们这些少年郎的想法了啊。”
换句话说,就是我的这世界观,属于无法理解的范畴么?
赵彦撇撇嘴,他觉得自己三观很正常、非常正常。
“好孩子,你兄长抓的那个活口,在哪里?”
唐老太监无视了赵彦的撇嘴,换了个话题。
“请随我来唐世叔,我为了防止出意外,让人贴身看管着他的,唐世叔是打算录下口供,还是直接把人带走?”
赵彦再次化身为引路使者,并若有意若无意的问了句。
“呵呵,你这孩子,心眼子倒也不少,唐世叔我自然不会坑你,自然是先录下口供再把人带走。”
唐老太监终究是人老成精,一眼就瞧出了赵彦的企图。
赵彦仗着年轻,嘿嘿一笑做了默认。
那个很重要的活口,他当然不会随便交出去。
没办法,这是原则问题——关乎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