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笑笑,用标准的亲昵的英伦腔调喊我:“......我甜蜜的小混蛋。”
“喵”
我无视的转头离开了原地。
理跟上来推轮椅,还在调笑似得咏唱:“我可恨的宝贝,我真挚的爱侣,无情的爱人呐......”
“.......”
我坐在轮椅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小猫的毛发,闭上眼睛。
理如同过上了蜜月一般的每天沉浸在他的幸福里,他的乌托邦。而我,在宣泄的扭曲之后,就是深深的无力。
不知名的沉寂下来,我甚至能张着眼睛在谈话中走神,莫名的,明明清楚的感觉自己在走神就是无法控制,意识被抽空的感觉让我犯困。
“京!”一声怒喝让我猛地回过神。
马上嘴巴就被掰开,手里被抢过什么。我眨眨眼,看着理怒声训斥佣人的,脸色发青的看着我。
嘴巴热热的,我抬手摸上去,是血......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眼前是餐桌上面还放着几盘蛋糕,我看向理,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餐刀。
“你吃蛋糕的时候在发什么呆?!你把餐刀咬在嘴里知道吗?!”理对我怒吼,手里的餐刀狠狠插在桌面上,对那些女佣喊:“还看什么!去叫佩西!”
女佣匆匆离开。
理用帕子捂住我的嘴唇。
我顿了顿,我怎么会吃蛋糕呢?我不是和京说话然后下楼吗?
就像是很快的,就像是戴着眼镜却再找眼镜一样,有些东西模模糊糊的似有却无。
有走神了。我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沾满了血。
嘴巴上的痛也迟钝的才明显起来。
“京,疼吗?”理亲吻我的额头。
我缓慢的眨眼,声音在手帕下有些闷“没事,我走神了。”其实是一直在走神完全没有吃蛋糕的记忆,但我闭上嘴,什么也没说。
“下次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走神,我会把餐具换成筷子和叉子,餐刀就不用了。”理轻轻用帕子擦我的嘴,上面已经不流血了。他皱着眉,慢慢擦光。
我是怎么了?
有时候我会突然想到很多过去的事情,明明理就这样和我说话,我却集中不了自己的意志力,眼睛慢慢失去焦距。
......
我坐在沙发上。
佩西给我处理完嘴上的伤口后又说:“幸好这次伤口不深,不过你吃饭喝水甚至一个微笑都会让你的伤口裂开!嘴唇是很柔软很敏感的地方,而你竟然能走神到划破都不自知的地步,真是......”
“我会记得不微笑的。”我回答她,理坐在我身边,不发一言。
佩西脸色难看起来,对我训斥道:“这就是我另外要和你说的!京,你看上去真的太糟了,脸色苍白的就像是幽灵,看上去眼睛完全没有光彩,透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我听理说你不怎么吃饭,这怎么行?!”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而且你这个年纪不该看一些愉快的漫画吗?为什么只看忏悔录还有纯粹人格这样的书?!我记得你上的可不是哲学大学,京,你太缺少活力了,你让我觉得你就像一个老人而不是十七岁的少年!”
“......嗯。”我拉长了声音,躺在沙发上去挠小猫的肚皮。
佩西看我一会儿叹了口气,拎着药箱出去了,而理去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