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拉扯自己的头发,低声宣泄心里的悲哀。
门口,付封人依着墙壁叹息。
轻佻的眉眼带钩的嘴唇,英俊的却好像永远在嘲笑着。
“你不该那么难受,他可是爱你七年,要是老子,等一天都是多的........”
“.......你们俩,真说不上谁欠谁。”
高烧难受,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折磨着我,那些私密的地方仿佛时刻在用疼痛提醒我那天发生了什么。
这两天是我离开理没有见面没有通讯最长的时间,仅仅两天。
庆幸的时候,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就像孩子被妈妈打了还会叫妈妈一样,我好笑的闭上眼睛擦掉那些眼泪。
委屈?委屈......
我紧紧抿着嘴,耳边是付家姐弟透漏出温馨的吵闹。
我有什么?除了理我什么都没有,即使付家的姐弟没有说过让我什么时候离开,我也不会一直赖在这里,这里不是我的家,他们是好心的,但好心不该当做索取的理由。
离开这里,我该去哪?
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没有证件没有钱,没有一个认识的朋友,连中文都认识有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卧槽!姐你看这是不是荆轲!”房外付封人大声的嚷嚷,打断了我的思路。
付纷纷一把夺过报纸,先打了付封人一巴掌:“什么荆轲!是柯京!”付纷纷对报纸看来看去也瞪大了眼睛,拉着付封人就往客房跑。
我赶紧擦了一下眼角,疑惑的看着他们,用缓慢蹩脚的中文轻声问:“纷纷和封人,你们怎么了?”
“给你看看!”付纷纷将一张报纸递给我,我将实现转移到那份报纸上,天书一样的中文让我眯了一下眼,随机不可置信的紧紧瞪着报纸上面那张照片。
可能是我久久的无言让他们以为我看不懂,付封人照着照片下面的字念到:“——10月九日夜晚,一名混血十三岁半少年离家出走......监护人柯先生:我希望遇到我的京的人,在看到这张报纸后能代我照顾他一段时间,期间所有费用都可以通过报纸上的联系方式跟我沟通,我会将费用汇过去。另外,京,我会等你回来。”
我捏着那张报纸,视线瞬间开始模糊。
如果我不回来呢......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凭什么原谅你!
凭什么......
付家姐弟两个人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
付封人吹了一声口哨:“行啊,还挺浪漫,你没看小孩那个表情又委屈又犹豫都快哭了,这家伙挺有手段,你看见小孩刚捡回来的时候被欺负的,要死了的样,现在一个报纸就哄得七七八八了。”
“这个孩子身体本来就不好,很赖着人,理又是他最后的依靠。孩子都是心里软。”付纷纷拿出一张纸:“不过理也还没有那么禽兽,看到了吗,小孩每天必须用的药都写着呢,还带着一包日用品和衣服,比你丫的会疼人多了!”
“切什么心里软,就是傻!你看我小时候卓然抢我一根冰棍我现在还记得他,一有时间就揍他丫的!揍哭他!”付封人嘚瑟的甩头。
闻言,付纷纷鄙视的看着他:“呵你有本事.操.哭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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