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翻着,就听着“咔嗒”一声响,齐征全身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他本能地弯身伏地,接着听到“唰”的一声,是密室门开的声音。
齐征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他听到许多人的脚步声,又听到娄志的声音道:“勿轻举妄动,听我指令行事。你们五个跟我走,其他人先在这里等着。待我们叫了,你们就过来。”
齐征吓得冷汗划过面颊。
接着是书房门开门关的声音。有几个脚步声出去了,还有几个留了下来。齐征努力不发出动静地往书桌下面爬。刚到桌底,他刚才趴着的旁边那边椅子被人搬走了。
齐征眼睁睁看着桌底面前无物遮挡,真害怕那些人弯下腰来瞧一瞧。
刘则独自一人呆在灵堂的后室里,他正给棺材里的赵佳华喂药。
药丸化开了水,赵佳华才咽得下去。她此时微睁着眼睛,呼吸微弱。
刘则喂完了药,将药碗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柔声对赵佳华道:“我知道你不舒服,可也是没办法的事。喝了药,一会你就会有些力气了。今日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你莫怪我吧,我也不怪你了。从前是我不好,脾气太大,可我若不这样,现在你我都已经死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你说得对,也许安若晨有些用处,她除掉闵公子,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去别的地方过日子。经历了这一场,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谁生贤弟的气?”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刘则吓了一跳。
刘则转身,看到娄志。他刚才只惦记着赵佳华,竟是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刘则心跳停了停,很快恢复如快,笑道:“大哥怎么来了。”
娄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棺材,道:“有事想问你来着。”
刘则道:“好,我们去书房说吧。”
“就在这儿说吧。”
娄志说着想往棺材走去,刘则迎上来将他拦住了。“内子已去,莫惊扰了她。我们出去说话吧。”
“死都死了,有何惊扰的。”娄志粗鲁地道。
刘则皱了眉头,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安若晨一直盯着刘府和赌坊的方向看,心里奇怪为何赌坊拦下了客人不让进。没道理有钱不赚,除非有什么安排。安若晨皱着眉头,很遗憾看不到更多的地方,盯不到里面的动静。
正琢磨着要不要做些什么,面前忽然坐下来一个人。
安若希。
安若晨吃惊地摆了摆眉头。
安若希顺着安若晨的目光往外看,看不到什么特别的景致,于是问:“姐姐在做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
“出来逛逛,看到姐姐居然闲逛,这不似姐姐会做的事啊。”安若希一脸“抓到你把柄了”的模样。“我可是等了许久,都未见姐姐出来,所以便上来看看。”
“今日不方便与妹妹叙话,你快走吧。”
“是吗?”安若希一脸不高兴,“是要等姐姐招呼我时,让我随传随到时,才是方便与我叙话的时候?”她往后一靠,摆出一副我就不走你能奈何的架势,“昨日钱老爷来家里了,还问起姐姐。若是我告诉他我感觉姐姐有些古怪,似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鬼鬼祟祟的,你说会怎样?”
“会把你扔进大牢,等你什么时候学乖管好嘴了再放出来。”安若晨冷板板地道。
安若希脸一沉:“你真当自己了不得了,衙门都是你开的,你说关谁就关谁?”
“莫说我能不能关你,就说你这般挑衅我,有何好处?”安若晨盯着她,摇摇头:“你怎么还没学聪明些,你还当自己在家里,爹爹说了算,你母亲说了算?”
安若希噎了噎,冷道:“难道对你低眉顺眼的,便是聪明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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