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晨撇撇嘴,这么戳破一个姑娘家合适吗?
“看来你今日收获不错。”出来时看到她似乎颇欢喜。
“是啊。将军呢?”
龙大摇摇头:“怕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低声将事情说了,安若晨很吃惊。“这合规矩吗?”国家大事她是不懂的,但没听说书先生说过这样的事啊。
“按说是不合常理。但也没规矩说必不许如此。史太守与姚太守不对付,他留使团过年,必是打算先派人快马上京报了皇上,到时使团到了京城,那两人得不得进殿相见,也是皇上说了算。史太守两边都不得罪,又给了东凌面子。”
安若晨想半天:“那两人,不会是刺客吧?”
龙大笑起来,往安若晨腿上躺去:“这便是我喜欢与你议事的地方了,你总是敢想到天边去。”
安若晨没好气推推他,也听不出这是夸她还是又调侃她呢,且将军大人你这么自觉地往一个姑娘家腿上靠像话吗?这可是登徒子所为。
“是夸你呢。”龙大似听到她心声,然后握住了她推他的手:“我喝醉了。”
“未曾听说喝水能喝醉的。”安若晨戳穿他。
龙大微笑:“咦,我喝的是水不是酒?安管事,你为何换掉我的酒?”
安若晨:“……”她又中计了是吧?
安若晨不说话。
龙大又道:“你若说是心疼我头疼,我心里会欢喜的。”
安若晨撑了一会撑不住,回握着他的手道:“好了,是不想你头疼。”
龙大微笑。安若晨低头看他,觉得将军当真是太狡猾了,这般看他,觉得他真是好看。
“我有不好的预感。”龙大忽然道。
安若晨顿时严肃,等着他继续说。
“所以总得抓紧时间与你多亲近些。”
安若晨:“……”所以不好的预感就是为他的登徒子所为找借口吗?
话说钱世新回到了钱府,让自家管事把隔壁钱裴家的管事唤来了,细细问他这段时日老爷都做了什么,这几个月家里是否又进了新丫头,无论是买的送的还是怎么来的,都得细细报来。
那管事吓了一跳,忙据实以报,这几个月里家里是进了两个小丫头,两个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那是十月时安家老爷送来的。钱世新听罢,怒气冲冲去找了钱裴。
钱裴正在写字,正眼都没看儿子。
“见过父亲。”钱世新先施了礼。
“有何事?”
钱世新直起身来,盯着钱裴看:“我与爹爹说过,近来情势不太好,让爹爹行事收敛些,爹爹可记得?”
“我记性好着呢。”钱裴微笑,抬起身看了看他写的字,放下了笔。仍是不看钱世新,转身又去去了。
钱世新忍着气,又道:“爹爹年纪大了,安享晚年,耍些乐趣,儿子本不会多言。但这段时日边关情势不好,与南秦关系微妙,正是易招祸端的时候,爹爹切记,谨言慎行。安家那边,爹爹还是少往来吧。”
钱裴翻着一本书,也不看,只道:“我与谁往来,还得你管着?”
钱世新干脆挑明了:“安若晨如今背靠龙大,爹爹莫要招惹她。”
“你怎地不说她招惹我?”
“安家亲事已经退了。你与她还能有何瓜葛。偏偏爹爹放话说什么买了丫头挑衅于她,这是何意?”
钱裴手上一顿,把书盖上了,放回柜子里,终于转身看向儿子:“她居然直接找你告状了吗?”
“她找了太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