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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没细听,这会难免心中好奇,也不知颜昭会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还有的。”窝在她怀里的男郎仰起脸,神情极为认真,“我是说万一,万一对方以我做要挟,妻主万不可心软。”
他看过许多话本,里面常有这样的桥段。
颜昭与她勾住小手指,“妻主,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不必管我。”
比起他的生死,他更在意的,是元苏的命。
“只要妻主平安无事,我也算—”
“胡说什么。”元苏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又气又急,下意识地便吻了上去,直到刚刚还一脸慷慨就义神情的男郎面色酡红,才放开他。
“江远难道不记得,成了妻夫便是昭告了天地,要不离不弃?”
“可是……”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迷迷蒙蒙,「可是」什么,颜昭已经想不起来,他看着元苏,耳畔只剩那句不离不弃。
是了,他怎么忘了,她们感情这般好,他舍不得陛下,陛下自然也舍不得他。
“妻主。”
颜昭扬起眸子唤她,手指却悄悄解开了她的衣带,他听吴阿四说过妻夫之道。
如今夜色已深,正是时候。
留后
元苏低头瞧着他手里的动作, 颜昭甚少这样主动。细细想来,她们也有一段日子不曾亲密过。
如今他的身子好了不少。
元苏顿了顿,在他耳边低道, “此处比不得宫里, 隔音不好。一会怕是得小声些。”
“妻主放心吧,我心中有数。”颜昭手指不停,颧上微红地应道。
过往他都喜欢吹了灯。
元苏忖了忖,正要起身隔绝了这夜里的亮光。男郎已经伸手, 利落地脱下了她的中衣。
明黄色的兜子犹如满月,颜昭只瞧了一眼, 脸上更红。
他止住她要起身的动作,声音压得极低, “妻主,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
元苏不甚确定,面前的男郎羞得明显,若是一会情到浓处, 羞晕了可怎么办。
她过往也曾听军中的姐妹说起过因为这档子事,半夜去寻大夫的经历。
“嗯,妻主放心, 我会很快的。”
颜昭点头,随着她跪坐在床上。细心地将元苏脱下的中衣好好叠在一处收好。
元苏眉眼一怔,虽说明日要去水运司,此事倒也不用太快。
她张了张唇,才要告诉他不必在意时间,随心就好。
颜昭侧脸靠在她的肩头, 他烧红的面容似火,轻轻烙在那一片露出的肌肤。
星点之火可以燎原。
元苏伸出手, 才要体贴地解开他的衣带。刚刚还靠在她肩头的男郎一侧身,已然弯腰去勾一个小木箱。
“……”
白日里,她其实隐约听到了吴阿四与男郎们说得那些妻夫之道。却是没料到颜昭这么快就要知行合一。
这个小木箱并不是从宫里带来的物件。
所以是他下午去买被褥是一并购来的?这样隐秘的物件,也不知许应书有没有见到。不过就算许应书见到叶没关系,她自是有法子让许应书忘得干干净净。
瞬息之间,元苏心思已然几变。
她看了眼正专心打开小木箱的颜昭,难得生出几分好奇,也不知这些小玩意是否当真如吴阿四所说那般顶用。
“妻主。”颜昭一回头,正对上元苏看来的目光。他脸上红晕未消,只盯着她的眼眸,一本正经道,“你……你先闭上眼。”
被她瞧着,颜昭心里难免生出些不好意思。
好在元苏也没有问为什么要闭上眼,她坦荡地坐着,全然不知自己皎若月色的身影如何惑人心智。
风月动人,此间情意无边。
颜昭悄悄往她唇上看了一眼,脸上又烫了几分。
刚刚她不过稍稍吻了吻自己,他已然溃不成军。更何况他记得过往那些夜里的旖旎。
颜昭轻轻掐了自己的掌心,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吴阿四说过,若是自家妻主要出去捕鱼,按照渝北的规矩,都得在自家妻主身上落下祈求神灵庇佑的印记。
虽说陛下并不是出海捕鱼,但去水运司一样是很危险的事情。她们在渝北,就要遵循渝北的规矩,他宁肯多求神佛庇佑,也不愿她真的出了什么不测。
颜昭深深吸了口气,从小木箱里拿出一个指尖大小的盒子。稍稍一旋,就瞧见里面桃红色的膏状物。
听闻这是从江河中镇兽身上刮落所得,需水性极好的渔民亲自采集,方有这零星一点。再配以桃花、朱砂所写的御水符炼制而成。
他从小木箱里拿出配套买的毛笔,蘸了蘸。笔尖对准了元苏心口的位置。
护心护身,否极泰来。
元苏阖目已久,耳边的动静却不停歇。尤其听到颜昭不断地深呼吸,唇角一弯
', ' ')(',知他紧张。
“莫怕,从前不也是做过的吗?”她极有耐心地安抚着一点点靠近的男郎。
他这是头一回在清醒时,在烛火昭昭下要与她共沉沦。
元苏知晓他的脾性,便是不睁眼也知他此刻必然早就红透了脸。她伸出手凭着感觉揽住了他的腰身,“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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