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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做不了假,想与她靠近的心不会说谎。
“所以我很庆幸,娘当初没有将我许给旁人,不然我也等不到妻主。”
前尘往事他记得不多,不过早前书钰与他聊天时曾无意提及,早前曾有位娘子请了媒人上门,只等高中后便前来求娶。
原本娘还是有所犹豫的,若非朝臣纷纷上书,请陛下大婚。
说不定娘当初或许会应下来此事。
“许给旁人?”元苏微怔,早前内务府的确提及过此事,不过那会她并不在意,只顺耳听了几句。
如今却是有点不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已经酸出了天际,只一门心思地又问道,“那人如今高中了吗?”
颜昭弯弯唇,点头,“听闻那人文采不错,应该是高中了吧。”
元苏挑眉,心中正回忆着这几年钦点的状元探花榜眼。就听她那夫郎又总结道,“这便是没有缘分,不似我与妻主,怎么也拆不散。”
暗涌
简简单单一句话, 到底似漫水拂波,缓和了元苏心底莫名的不痛快。
元苏看向与她笑得好看的男郎,不得不说, 颜昭极为聪慧。
她旋即也弯了唇, 穿上衣裙。
崔成已经在门外候了多时,元苏熟悉他的脚步,顺手牵了颜昭,笑道, “走吧,再不下去, 大伙都得饿肚子了。”
她们沿着木质楼梯缓步走下,还未走到一半, 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颜昭往下探眼看去。
许应书和魏盛妤正支着圆桌, 阮程娇和书钰一前一后,从灶房往里端着菜和米饭。
到这「新家」的第一顿,摆在桌上的饭菜可谓丰盛, 各式的卤味热乎乎地摆了盘,还有王雨早前送得几条鲜鱼,也都放了葱姜蒜去腥隔水蒸好, 这会摆在桌子中央,不多不少,一人一条。
崔成亦用现有的几种青菜做了凉拌菜,甚至于渝北当地最下饭的腌菜,也都盛了一小碟,各种菜式有荤有素, 满当当摆了一桌。
元苏一落座,众人依次也跟着坐下。
颜昭自是坐在了她的左手边, 方便替元苏布菜。魏盛妤特地挑了元苏正对面的位置,入口的米饭吃着,心思却在飞速运转。
原本天家用膳,讲究食不言。
不过如今不在宫中,也就无需再讲那么多规矩。元苏瞥了眼明显憋着话的魏盛妤,将口中的鱼肉咽下,先开了口,“你们可打听到了什么?”
“回大姊的话。”魏盛妤忙放下碗筷,手放在膝上,一本正经道,“今日我与崔成去了茶叶馆子和铁器行,那些店家一听我们是外地来的,都不肯与我们多话。还是崔成提议去茶馆坐坐,我们才不负大姊所托,终于打听出了些端倪。”
元苏心中大抵有数,颔首与她道,“这倒是与我们白日的遭遇有几分相似。你且细说说。”
“是。”魏盛妤早就捋好了思路,简单扼要地切入重点道,“小商贩们全都沉默不语,不过渝北的普通百姓却是憋了许多牢骚。”
一壶好茶,再同仇敌忾的暗讽几句朝廷。掏心窝子的话就如倒豆子一般,半真半假在茶馆里说得不亦乐乎。
“三年前内乱,渝北粮食收成并不好,不过那会崔家倒台——”说到这,魏盛妤下意识地看了眼身侧坐着的崔成,见他面上并无波澜,只细心挑着鱼刺,顿了顿又道,“是以陛下登基时,渝北的税收才颇为丰厚。”
“听百姓说,现任的郡守为了自己政绩,明≈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明朝廷已经发文免税三年,渝北却依旧高税。再加上这三年渝北虽然有雨,却下的总不是时候,是以收成也逐年下降。”
阮程娇听着奇怪,“若真是如此,怎么没人上告?”
魏盛妤抿了抿唇,细细打量了元苏的神情,方抖着声又道,“听说原本是有当地的书生娘子看不下去,写了状纸预备往京都去告御状的。只不过——”
她顿住没有说。
元苏已经明了,神情肃冷接着道,“只不过官道不通,走了水路却命丧江河。”
“是。”魏盛妤低头。
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为何渝北的百姓如此团结。上诉无门,只有出了大案,方能震动朝野,引起上面重视。
“不过,此事却还有蹊跷。”颜昭将挑了鱼刺的鱼肚肉小心放进元苏手边的小碟子里,道,“既然是要引起朝廷重视,那高太师高采蓉一行人缘何踪迹全无?”
“只怕这背后还有股力量,借着百姓们的手想达成自己的目的。”
阮程娇细想了片刻,冷哼一声道,“我看今日在茶馆里与二姊说起此事之人,怕是其中较早反应过来之人。不然,法不责众,此事查到最后,不仅那些藏在背后推波助澜之人毫发无伤,反而会彻底重洗渝北权势。”
“如今看来,官盐一事只是引子。当初不论妻主派谁前来,都是死
', ' ')('局。她们的目标,或许”
颜昭担忧地看向元苏,紧紧攥住她的手。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要引元苏到渝北。所以她们走水路才会一路畅通,没有半点阻碍。
桌上众人都是想到了这一点,神情都肃穆起来。
元苏目有赞赏地看了眼为她忧心的颜昭,“我既然前来。必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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