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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
她一靠近,颜昭心中越发委屈。明明是要跟她解释来着,怎么说着话,自己便成了这幅不争气的光景。
也不知陛下——
他悄悄抬起眼,看向正替他细心擦干头发的元苏。她眉心蹙得越来越紧,颜昭心底的懊恼与难过越发明显,手指紧紧攥在一处。
完了,陛下一定觉得他刚刚只是说了些场面话,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是那种会为了佐证自己便随意出卖色/相的男郎。
颜昭失落地低垂下头,要是他没失忆就好了。没有失忆,他就不会说了些不自知却惹恼陛下的话;没有失忆,今夜里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他羞愧又自责,鼻子一酸,强忍着泪珠死死咬住下唇。
元苏撂开吸了水的棉巾,正要唤人拿颜昭的中衣进来,静谧的室内,细细的抽噎本不明显,可她耳力极佳,起身的动作一滞,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噙着泪珠,眼圈早就通红了一片。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她不明所以,想起颜昭跌入御池后与她说的第一句话,豁得好似明白了什么。
总归她并不在意他的话有几分真假,若是温言几句就能叫他不伤心,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元苏忖了忖,抬起手指轻轻抹去挂在他眼角的泪渍,温和道,“江远。”
“唔?”
正难过的颜昭一怔,陛下刚刚是唤了他的小字?
就听元苏淡淡又道,“孤知晓你刚刚所说并非假话,孤怎么会不信你呢?”
凤君的为人,她向来清楚。只是他最近失忆后有些反常,才连带着她也有些异样。
心绪反复,并不是她所需要的。
她温和的语气仿佛一段春风,渐渐止住了涌上心头的委屈。颜昭吸了吸鼻子,闷声又问道,“陛下,那你那你为什么突然要走?”
他都还没有替她擦背,陛下突然离开御池,定然是有缘由的。
元苏瞧着他那既好奇又纯真的眼神,心头微软。她刚刚要离开只是觉得他有心说谎,但事到如今,她多少也信了几分。
“孤只是泡得有些久。”
“真的?”颜昭闻言心中一松,他如今全心全意地要与她做情比金坚的爱侣,自是十分相信元苏说的每一句话。
男郎刚刚还耷拉的眼尾登时重新弯成了月牙,“都是我不好,应该早点来帮陛下搓背的。”
这样的对话,不在元苏预料之中。她以为,他还会继续追问。
可颜昭只是冲她腼腆的笑笑,尚有凉意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信誓旦旦保证道,“陛下放心,明日我一定不会让陛下等太久。”
今夜里是他临时抱佛脚问了崔成不少问题,又安抚了书钰的情绪,这才来得晚了些。等明日,他一定会陪着陛下直接来御池。
明日?
元苏神情一顿,他怎么会这般笃定自己明日还会来福宁殿?
这一场失忆,倒让颜昭整个人鲜活了起来。
若说他原本是那泥塑的金身,眉眼俊朗不食人间烟火,如今就好似跌入了凡尘的仙,一身清雅却也性情热烈。
有趣的很,
尤其,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元苏耳根莫名地泛起了红,视线落在他湿透的衣衫,眸色慢慢柔和了下来。她没有应他的话,只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衣领,再慢慢地一点点往下探去。
银白色的春衫吸了水,犹如一层朦胧了月色的纱,影影绰绰也极为贴身。
与其说她的手指搭在衣领,更像是用指腹轻柔地划过男郎白玉做成的脖颈,正在暧昧地,一点点划过肌理分明的胸膛。
“陛陛下?”
颜昭面上的红晕还未消退,顷刻间又被她挑起了羞怯,一双眼慌乱地左瞧瞧右看看,长睫微颤,似是振翅欲飞的蝶翼,一点点地飞进她的心里。
“嗯?”元苏心情极好。
颜昭越发不知所措,再往下,他刚刚挡住、特地藏起的秘密就被会陛下瞧见。
眼瞧自己的腰带也快要解开,他急急蜷起腿,双手抵住元苏的肩头,“我我还”
“不怕。”元苏弯唇,手指一拉,男郎银白色的衣衫彻底散开,底下的长裤根本遮不住蠢蠢欲动的念。
“你已经是孤的人了。”她俯身,低声在颜昭耳边道。
懵懂
温热的气息极为暧昧地自耳畔散开。
男郎整个人都好似春来枝头绽放的桃花,浅浅地渡了一层粉。抵住元苏肩头的手指不知何时生出了薄汗,明明是想挡着。却在顷刻间,成了环住她肩头的模样。
他是她的人。
只稍稍将这话在舌尖过了一遍,颜昭翘起的唇角便止不住的上扬。那双清亮的眼,直直看向上方的元苏,压在腔子里的心仿佛泡进了果酒里,甜滋滋的弥漫开欢喜。
他没有再遮挡分毫。
元苏几乎没有用力,手指轻轻一拉,
', ' ')('松垮垮散开的银白色外衫长裤便悄然滑落,露出一身玉竹做的骨肉。
她不是头一回这样瞧他。
颜昭皮相极佳,这会乌墨的发沾了水,丝丝缕缕自耳后散开,越发衬得那白壁似的胸膛肌理分明,窄腰长腿,仰躺在美人榻上,有股近似妖异的俊美。
尤其,他此刻眸色潋滟,犹如春雪初融,缓缓看向元苏更是含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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