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楚淡淡应了一句：“怎么，我不回来，你还打算在这里跪一整夜？”秦楚也在一旁的蒲团下跪了下来，对着桌上的牌位嗑了一个头。
那牌位，便是他与秦惜的母后的。
“嗯。”秦惜看了一眼他，等他做完了动作，才应到。
“嗯？”秦楚疑惑的转过头去看着秦惜。
“臣弟今晚，心里乱的很，唯有在母后这里，才能松一口气，静静心。”秦惜眼神温柔的看了一眼那牌位，又朝秦楚说到。
“有什么乱的，同我说说。”秦楚干脆盘腿坐了下来，侧头看着秦惜，朝他点了点头。
“二哥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秦惜也盘腿坐了下来，侧头看着他。
秦惜听着秦楚这样说，没有接他话茬，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沉默半晌以后，秦惜突然出声，看着秦楚说了一声：“二哥，对不起。”
“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秦楚挑了挑眉，以为秦惜知道了自己错在了哪里，正等着他说出来时，却不料，秦惜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他大跌眼镜。
“我替阿璃说的对不起。”秦惜看着秦楚的眼神却是没有半分闪躲。
“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是不是！”秦楚一怒，举手欲打秦惜，最终抬起来，却又无力的放下。
“我做错了什么？没有和皇兄站在一起讨厌一个人吗？没有听皇兄的话？就是我的错了吗？”秦惜睁大了眼睛看着秦楚。
他从来没有这么和秦楚说过话，这是第一次。
“你！”秦楚被他一噎，愣了愣，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只叹自己的弟弟太过于重情谊：“你经常提起她，护着她，都说是那三年前的救命之恩，可那救命之恩你到底要还多少次，这么多年，你明里暗里帮了她那么多，这恩情也还清了，我这么做，这么说，也是不想你越陷越深，到后面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秦楚语重心长的说着。对于这个自己唯一的亲弟弟，秦楚可以说是疼的不行。
“不会的！”秦惜似乎是被秦楚提到伤处，突然拔高音量说到，后面又笑了笑：“就算是利用，就利用吧。”
“你！”秦楚见秦惜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心里便憋了一股火气。
“二哥，什么都别说了。”秦惜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尽是水雾：“我问你，当你知道嫂子她被困画心湖，身受重伤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当你知道嫂子她被下了蛊毒心里又是什么滋味？”秦惜直视着秦楚，一副淡然的表情，却是将他的表情尽揽眼底。
“我，我……”秦楚被他这么一问，到是问住了。对啊，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那种感觉，怕是他再也不想感受一遍，也说不清楚吧。
“你不说我也知道。”秦惜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俏皮一笑眨了眨眼睛：“可是，二哥，你那个时候的感受，也是我看到阿璃受伤时的感受。”笑完，秦惜却又突然恢复了那一脸淡然的表情。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秦楚听着秦惜的话，心里一阵慌乱，抬眼看着他。
秦惜没有回答他。这个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我！唉。”秦楚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无力的放下手。
“既然二哥已经知道，就请二哥，答应了她的要求吧。”秦惜深吸了一口气，朝秦楚行了一礼。
“我会答应她，但是，不是因为你。”秦楚站起身来，一甩袖，淡淡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其实很早之前，决定权就不在他这里了。第二天清晨
颜茉自从秦楚离开以后睡了一会，便就醒来再也睡不着了。此时正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床顶上的花纹。
“小姐，小姐。”李雁看着一直发着呆的颜茉，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她回答，便上手摇了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