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霑刚阖眼,一睁开便是怒火冲天,出门的时候还在搓眼睛,“是谁擅闯司马府!”
“淳于大人熬更守夜糊涂了吧?”李令驰拖着?霸刀,一步一步往庭院来,院中值守的官差见来人是护军大人,提起的刀又颤颤放下,只听他当庭大吼,“这京师上下哪儿还有什么司马府!”
“李大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司马府还没抄完,”淳于霑双手?反剪,问李令驰的语气仿佛在审人犯,“倒是李大人,不守着?北郊墓林,来这里做什么?”
李令驰不同他废话,“柳濯缨人呢?”
“没了,”淳于霑不打草稿,大手?一挥,“李大人请回吧!”
“毒酒他根本就没喝,”李令驰扬刀横指淳于霑,“你他娘的放什么屁!”
“李大人耳目灵通啊,”淳于霑一愣,眼皮一翻又是一句:“可谁说有毒酒,难不成是李大人所赐?”
“我的刀专治不识时务之人,”刀面侧转,在泼天的雨中泛起寒光,李令驰如恶鬼低语,“淳于霑,你是么?”
“原是霸刀,”淳于霑抻起脖子,细细打量起这把锃亮的长刀,点点头反而一哂,“下官上了年纪,记不清这刀是否上过战场。若下官没记错,它?搁在家中快有十年了吧?我怎么瞧着?,都有些卷刃了!”
话音刚落,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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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于霑竟拔刀先出了手?,李令驰低啐一声,两?人在雨中交错,瓢泼于半空飞溅,似飞花乱舞,只不过十余招,淳于霑就脑袋着?地动弹不得。李令驰跨过这把老骨头,马不停蹄便冲了进去。
谢元贞还在流血,其?寝间所在的庭院正中,念一手?下斜一把细柳剑,就站在雨中等李令驰。
“护军大人,”念一剑锋偏转,“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
“方才在殿上,”李令驰脚下起势,淳于霑那般的绣花枕头不足为惧,眼下不过一个暗桩,在他眼中也没有任何区别?,“倒是装得不堪一击!”
天边如昼,又是一道雷电交加,两?人刀剑凌厉,原先念一还占一丝上风,可李令驰杀人心切,招式来回间看出念一长于巧劲,于是出手?招招不遗余力?,刀刀不留喘息,念一气息难以为继,逐渐落了下风。
“功夫不错,”刀剑交错间,两?人逐渐偏向庭院一角,李令驰还有闲情盘问:“不是谢元贞教?的吧?”
头顶横刀砍来,念一双手?举剑,火花迸溅的一瞬间他左膝着?地,骨头碎裂,痛达百骸,声音入耳有些沉闷。他咬牙抬眸,咫尺之间是李令驰狰狞的面目,“何以见得!”
“谢家刀闻名天下,”李令驰居高临下,奋然举刀,手?下十成十的力?道,“可他一个病秧子,想必根本握不住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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