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战事易起不易结,这一出清君侧演过两次三番便是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武烈皇后咎由自取葬身火海,颛臾野王也身败名裂,万箭穿心而死。可以说直接杀害肃宗的人早就得到了报应,若说沮渠邃还想报仇雪恨,这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何况裴云京取姓自裴后,恨一个人,是要以此铭记,还是他根本是要为裴后报仇?
可惜一个时辰实在太短,赫连诚看了一眼窗外,撤开一只软枕,扶谢元贞躺下,“倘若沮渠邃果真是为报当年宿仇,就等同于岭南水军中安插有内贼,你得寻个机会暗示你从父兄,务必小心此人。”
“当年岭南水师叛逃,世家便有推测是谢氏欲拥兵自重。沮渠邃既要报仇,杀肃宗的人早都死绝了,他还想报什么仇?”谢元贞安稳躺下去,思绪万千,神来一笔,“即位诏书能被篡改,那么清君
\t\t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t\t', '')('侧的诏书呢?”
“桩桩件件究竟是否指向同一处,我也会再着人去查证,”赫连诚重新握上他的手,让倦怠的谢元贞莫名感到安心,“还有两刻,你且安心睡,我就在榻前。”
只是行思坐想不敢停,谢元贞好容易闭上眼,睫毛尤在不时颤动,赫连诚想到儿时阿母唱过寥寥几次的歌谣,心血来潮,低低唱起来——
大漠广,秋草黄
鸿雁千里向南方
城墙老,冬风凉
明月万里是他乡
谢元贞莫名觉得熟悉,但是困意随掌心的热流来袭,遍达四肢百骸,谢元贞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跌入一片四季如春的梦乡——
交光清夜,历历明星时隐见1,深宅大院里,锦绣闺房中,谢元贞小小的一团,被抱在崔婉芝怀里还不安分。
“阿奴还不睡觉?”
小元贞扒拉着母亲,在银色月光下冒出一对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亮晶晶,“阿奴想听歌谣!”
“好,”崔婉芝没有办法,伸手搭在小元贞后心,有一下没一下。
\t\t\t\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