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次次又算什么?
谢元贞不得不承认,不止赫连诚,他也舍不得叫人失望。
坐得乏了他又仰面卧倒,盯着头顶床帐,或许他可以告诉赫连诚:此事并非不可以,只是要等?到他大仇得报,心无挂碍,才能——
谢元贞反手盖住眼睛。
他又有?什么资格叫赫连诚等?他?
六年已过,下一个六年谢元贞仍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六年的大好时光?
万一他能遇上更好的,不如从一开始便不要答应,免得白白惹他期许,又令他求而不得。
这些天来来回回便是挖一句答案,想多了谢元贞便有?些头痛,他揉了揉额角,下意识将香囊凑在鼻尖嗅了嗅,顷刻便打了个哈欠。
少珏说得果真不错,谢元贞暗自惊叹,这安眠香囊倒比胡大夫的药浴效果更好。谢元贞正打算嗅出些睡意,思绪陡转,他忽然回忆起午后与谢含章的三两闲话。
谢含章本是无心之言,倘若永圣帝拿兵器短缺一事威逼利诱,赫连诚没有?拒绝的理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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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资格,但开年的流民坑杀案在前,入冬的李令仪遇刺在后,若要论威逼利诱,恐怕李令驰的可能性还更大些。
那么赫连诚口中要办的事,会否正与李令驰有?关?
谢元贞翻身?坐起来,赫连诚向来开诚布公,那日却?没有?告知自己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如此联想不可谓不顺理成章。
“这几?日饮食如何,晚上睡得可好,大约几?时能入眠?”
香囊捏在手里久了,药香残存在细长?的指缝间,谢元贞盯着香囊沉思,突然又拿起来深吸一口,果真下一刻谢元贞撑着床沿,甩了甩脑袋才将突如其来的睡意挥散。
安眠太过强劲,便绝不止安眠!
谢元贞攥紧了香囊,心下发紧,怦怦跳起来——赫连诚这是想要自己安眠,还是不想自己掺和?他的事?
前因连起后果,谢元贞顿时恍然大悟:
难不成他要来谢府!
亥时三刻,谢远山所在的院中一片寂静,只是卧间不时传出略显旖旎的动静。寒风裹挟雪花越飘越大,忽而一阵更不和?谐的气流撞了进来。
只见?一名?蒙面黑衣客飞檐走壁,轻巧地落在谢远山卧间的屋顶,留下一串难以辨别?的脚印。接着又翻身?下吊,一个斜身?挂上走廊的短梁,朦胧纸窗内人影晃动,眼见?是寒冬苦长?,枯索两枕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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