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怎么办?”凤篁问。
“能怎么办?礼物已经收了,总不能再退回去吧?”青辰摊摊手笑道:“你帮我个忙,随便找个借口把华阳公主的儿子免了,我再把长胜侯弄上去——华阳公主本来就只要我帮她儿子谋这个差事,我办到了。结果她儿子不争气,自己又丢了差事,这也怨不到我头上,对不对?”
凤篁把脸一捌:“这事其实不难——只是我帮你忙,又有什么好处?”
青辰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道:“哟,现在为我办事,没好处也不做了吗?”说着轻轻击掌,早有内侍捧过两只紫檀盒子。青辰亲手打开,取出两匹玉马,笑道:“喏,这给你,如何?”
凤篁转眼一看,见这两匹玉马俱是西域羊脂玉所雕。一匹疾驰回首,线条苍劲古雅;一匹扬蹄长嘶,刀法细腻柔润。便道:“马是好马,玉也是好玉——只是这样的东西,我却不希罕。”
青辰失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告诉你,这对玉马难得的是从两块不同的玉上取的料,又出自两个不同的匠人之手——本来毫无关系,谁知一放到一起,便无人不说它们是天生一对,可不是天注定的?”说着,又将马收入盒中,向凤篁面前推了推,道:“你拿去吧。”
凤篁沉了脸,想了想,说:“你硬要给,我拿一匹就是,另一匹你自己留着。”盯着青辰的眼又问:“难道你没别的话跟我说了吗?”
青辰却叹口气,道:“罢哟,玉是灵性的,你就忍心这么糟蹋?你若真的只取一匹去,我宁可自己砸了它们,也好过被你作践。”
凤篁霍然从椅上站起,红着眼睛,咬牙低声道:“你千辛万苦叫我进来,难道只为了说这些?”他再也顾不得边上的旁人,直问:“我对你的好,这些日子,你已全忘了吗?”
青辰见他这样,也动了气,一甩袖子背过身去,语声也冷了:“王爷待我虽好,但我自认这对玉马也偿得过了!王福来!送王爷出宫!”
凤篁指着青辰的背后,颤声挤出一个字:“好……”转头拔脚就走。王福来见两人都动了气,只能跺跺脚,“嗐”一声,从桌上抱了两只木匣紧跟着凤篁出去。
谁知凤篁气哼哼地走了一阵,又像是悟到什么,转身又要回长门馆去。王福来连忙拦住:“王爷,不能再回去了!皇上说话就要到上阳侯那儿了!您要再转回去,可不是正撞上吗?”
听他如此说,凤篁便停了脚步,伸手就从王福来手里抢那两个木匣。王福来急忙护住,笑着劝:“哎哟王爷,这对马可是难得的宝贝,您就有气,也不能砸它们呀!”
凤篁笑骂:“老货!谁说我要砸它们了?”此时他脸上已一点怒意都不见,反带三分甜笑,抢过木匣宝贝似地捧在怀里,又说:“我问你,这几天皇兄晚上都歇哪里?”
王福来赔笑:“前几日皇上都住长门馆,昨儿个本也要去的,后来被皇后拦住了。王爷怎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