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小娃娃似是习惯了回应父亲的招呼,每每在陆离归家时,踢上一脚。而陆公子,明明都摸到了好多次,但是每次都表现的像头一次一般。阿鸾有时也与丈夫笑道:“这孩子好活跃,但愿生出来要别太淘气才好。”
陆离却不以为意的说:“活跃才好,说明他很健康。淘气也不错,能淘气说明他身子结实么。”初为人父的陆公子,对自己的孩子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他只希望孩子能平安健康便足以了。
怀庆府的冬日较之京城来说,少了两分冷意,夫妻两个住的宅子也与京城一般经过了翻修,在寒冷的冬日里室内依然温暖如春。随着新年的到来,阿鸾不得不打起精神制办各种年礼,还好这些都是她做惯了的,经过多年实践,基本形成了一定的套路,有些只需要照搬就好。往年在京城时,送礼与接礼基本上能做到五五开,而今年在怀庆府,显然收到的年礼更多。随着陆离在怀庆府立足越稳,较之中秋之时,年礼的数量与质量更是翻着倍的往上长。
“这份又是谁家的?”阿鸾头一次觉得收年礼居然也是个累心的活儿,她翻开一张拜贴,写着于家于兴学拜上,就觉得头疼。又是一个不认识的,“告诉管家,把他们家的年礼退了。”这种以前连听都没听过的,还送来这么贵重的一份礼单,如何能收呢?尤其是今天陆离不在家,她更得把严了门户,可不能谁家的东西都收。说起来,年礼都是有一定约定俗成的规矩在的,价值一般不会太高,方便主人回礼。像陆离和王知府这种一府的主官、副职,当然也会收一些当地士绅的年礼,但大多都是一些衣食住行、文房用具一类的东西,价值同样也不会太高。像是刚刚那份又是玉佩、又是金钗的,看想来就跟犯了事来行贿一般,阿鸾当然不会收下。
待陆离回来,她还特意提起这个于兴学,“这于家又是谁家?来送年礼,让我给退回去了。看着那份礼单,就不像是单纯来眼前挂个名儿的,到像是有所求。”
陆离挑了挑眉,问道:“他都送了什么来?”
“我只扫了一眼,也没太记得。反正什么金钗、玉佩的,还有五十张澄心堂纸?他到还事前打听过你的喜好。”阿鸾道,“诶,你还没说这是谁家啊?能送得起这么贵的礼,家业应该不小,我怎么从未听过?”
陆离笑道:“你没听过就对了,他是百花苑的老板。”于兴学在怀庆府还是挺出名的,不过下人们大概是没法跟阿鸾说起他是做什么的,索性干脆就没提。
阿鸾有些疑惑:“他一个青楼老板,该往王大人家去献殷勤才对,怎么跑到咱们家来了?”陆离管的事中,几乎跟青楼这一行都扯不上关系,于兴学巴巴的来的什么礼?德行教化什么的,正好是王知府的管辖范围。
“有所求呗。”陆离也没多解释,阿鸾也没打算一定要弄明白。反正礼也没收,将来就算真的有什么事犯到陆离手时在,处理起来没什么牵扯和顾忌。
阿鸾和陆离两人都没想到,于兴学这么快就有小辫子送到两人面前来。怀庆府的新年,小夫妻两人过得十分平静,阿鸾甚至连夜都没守完,只等过三更的更鼓就呼呼大睡了。陆离好笑的抱起妻子入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