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挺明显的。”阿鸾笑了,“对外人来说么,他们不是说你惧内了么。”谁让陆离表现的特别正人君子,从不肯让伎人近身,每次推却酒宴的借口都是要回家陪老婆,时间一长,大家免不了要往这方面想。当然,还有京城里的关于陆状元惧内的传闻终于平安抵达了怀庆府,目前之在官吏之间流传,相信不久就会传遍士绅之间。
陆离满不在乎的说:“不过就是些传闻,随他们去说。”
阿鸾挑了挑眉:“真的只是传闻么?”
陆公子立时改口,“传闻也是基于事实改编的么。”
“哈哈哈哈哈……”阿鸾被逗掩唇大笑。
陆离慌忙坐起身,轻轻拍哄,“轻点笑,轻点笑,省得一会儿你又吵着说肚子抽筋。”
“哪那么容易抽筋,都说了那天就是赶巧儿。”阿鸾没好气的拍开丈夫的手,这人自从她怀孕后,就变得特别的小心,什么都害怕。她直接转开话题,“你还没说,为什么要躲着王大人?”
陆离见她确实无事,放下手,再次躺了回去,轻声道:“我觉得河道的帐有问题。”他去所有修缮过的和新建的河堤都看过,从外表看来,修建的确实结实,连两个老河工都说,难得见到修得这么用心的河堤了。他原也以为王大人虽说有点小毛病,可还是位能做些实事的官员,因此自巡视归来,他渐渐与王大人走得近了一些。而让他再次查觉到不对的,却是河道交过来的帐。帐面非常完美,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能对得上,连最后的总计,虽说有些误差,可误差也就在几十两银子之内,完全可以忽略不记。正是这份看起来真实而又完美的帐册,让陆离起了疑心。他总觉得这本帐册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这件事就像中一根鱼刺扎在哪里,虽然不疼,却让人无法忽视。
“什么问题?”阿鸾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陆离自己也是一片茫然,还没有理出个头绪。
阿鸾了然的点头,“帐面太完美,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