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的小~脸贴在丈夫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有什么好辛苦的,到是夫君……”她抬头仔细看了陆离一眼,见他泛着青色的下巴,伸手轻触,扎扎的,十分心疼的说:“却有些受苦了。”陆离爱洁,从来都把自己打理清爽无比,身上的外衫更是从来都没穿过一天以上。在贡院里,也没法洗衣,内衣还能换,外衣只能对付了。
安妈妈早在陆离进来的时候,便已经站了起来,此时默默含笑看着小夫妻两个你恩我爱的样子。她心中对于阿鸾结婚日久,却未有孕的担忧总算是消减了一些。
小夫妻两人并没有腻在一起多久,陆离略抱抱阿鸾,稍解了这段时间的相思之意,便松开了手,对着安妈妈笑道:“岳父岳母最近身体可还好?因我之事,令他们担心了。”
安妈妈笑道:“姑爷没事就好,夫人和大人也就放心了。”既然陆离已经归家,夫人要传的的话她也传到了,安妈妈便起身告辞。
阿鸾也不多留,令人装了许多家人爱吃小点心交给安妈妈带回去。
送了安妈妈走后,陆离牵着阿鸾回了卧房,丫头们正在一桶桶的往浴桶内倒热水,又把各种洗澡的用品摆放好,便跟两人行了礼,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屋内剩了夫妻俩个时,陆离才除了衣衫,泡进热水中,满足的长叹了口气,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阿鸾趴在浴桶边,纤手轻轻~撩着水,静静相陪。在浴~室这样狭小、温暖和有些暧昧的环境中,小夫妻两个终于有了时间、空间来好好聊上一聊。
“害怕么?”陆离侧头看向爱妻,温声问道。
阿鸾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声音放得轻轻的,“刚开始听李管家说起的时候,我是真害怕。贡院出事,最大的可能就是科举舞弊大案,往往牵连者众多,我能不担心你么?”
陆离听出妻子的未尽之意,调笑道:“开始害怕?后来就不怕了?”
阿鸾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算算时间就知道了,你才走了多久,禁军围住贡院时,怕是才刚刚开考没多久吧。有那谨慎的举子,怕是才刚刚审完了题,正在心里琢磨,还没动笔列稿呢。”话到这里,她温柔的看着丈夫,“其实相比舞弊案,我更怕天灾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