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道:“师叔确实要归京了,五月初时应该能到。”梅舒的未婚妻是梅清师弟贺珏的长女。贺珏身为江南道御史,今年刚好任满归京,自然家眷也都回来了。
“师叔?”阿鸾对这位以耿直出名的贺师叔还是挺好奇的,“都说贺师叔有玄成公之风骨?”其时是当今圣人有次被贺珏气到了,随口说贺珏有魏征妩媚之态,实在是有嘲讽之意。但贺珏很有趣,当下特别郑重的谢了圣人,还说与玄成公相差甚远,还得再接再厉,直接把圣人都气笑了。
陆离哈哈一笑,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件事,“贺师叔可是相当得意圣人对他的赞誉呢。”
听着这位贺师叔也是个妙人,阿鸾更是期待了。她把重新写好的礼单递给陆离,“长离,你看看这样如何?”要说新婚十几日最大的变化,就是阿鸾已经开始特别自然称呼丈夫的字。
陆离接过细瞧,阿鸾并没有多添贵重之物,反而把这几日夫妻两人的游戏之作放入了许多。比如用玉兰花制的香膏、花露、熏制的茶叶,熬好的樱桃果酱,以果酱为内馅烤制的香酥小饼等等,看着不起眼,却显十足十的亲近。他微微一笑,夸赞道:“阿鸾自然是最妥贴的。”
陆离很满意妻子没有把两人共同绘制的书签和才制好的花笺写入礼单,显然是打算自己私藏的。其时两人共同绘制的十二花卉书签私以为制作得十分精良,用以做为礼物更能得到老师和师娘的喜欢,但她还是没有。陆离心中喜滋滋的,又悄悄挪进了一点距离,“阿鸾,明日咱们自老师家中出来,我带你去小御街转转。”想着娇妻被关在家中很久,陆离便有些心疼,打算带她出去玩玩,顺便买点新鲜有趣的东西回来,讨她欢心。
“好呀。”阿鸾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答应了。
陆离见状又得寸进尺的挪了两下,一只手悄悄环上阿鸾的纤腰,低声调笑道:“那阿鸾以何谢我?”
阿鸾抬手理了理鬓发,对着丈夫妩媚一笑,眉目含情,也跟着娇声低语:“夫君想让阿鸾怎么谢你?”
陆离手抚下巴,有些纠结,他想做的事特别多,总不好都说出来,怕吓跑了娇妻,但是从这么多的想法中选出一样,还真是有点难度,他都想要。
阿鸾见他犹豫不绝的模样,故意偎入丈夫的怀抱,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不如妾身来选一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