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黎眸子微颤,不自觉抬头看他,视线扫过周进的眼睛。
此刻他想的是,他喜欢这个人,他也想这个人喜欢他。
不,是爱他,渴望被周进深刻地爱着。
目光一寸寸下挪,滑过周进的偏薄的唇。
又想,想亲吻,想被亲吻。
他渴望被周进热切地吻着,唇舌抵死纠缠。
看似在渴望欲,本质上却是在渴望爱。
沈书黎眼神迷离了,耳根子热辣辣的,头脑被强烈的渴望冲得发昏。
周进看着他,被眼前的人吸引了,有些挪不开目光,喉咙也烧得一塌糊涂,干哑得厉害:“你又在那样看我了。”
“好像给了我什么,又好像在向我索要什么。所以,到底是什么?”
沈书黎回过神,敛了目光,朝他恶劣一笑:“不告诉你。”
“等有天,你也能学会用这种眼神看我,那时我就告诉你。”
周进一想:“这个简单,你等我回去看着镜子学一下,马上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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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黎不以为意:“哦。”
两人回家时,天色已经半擦黑了,都有点累了。
沈妈妈看到他们是说说笑笑地一起回来的,一颗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总算是和好了。
她都担心一下午了,生怕自己儿子拉着人要离婚。
又怕他俩因为自己,生出什么嫌隙。
沈妈妈都差点哭了,抹了把眼睛,一声不吭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晚饭后,小夫夫俩回了卧室,正准备洗漱睡觉,突然发现,床上的两床被子,只剩下一床。
沈书黎怔住了,周进也顿了下。
房间里安静得闻针可落,两人心里都莫名有些发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
周进轻咳了声:“被子呢。”
沈书黎上前两步,然后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
那字迹工整秀丽,一看就是沈妈妈的手笔。
沈书黎看完,耳朵逐渐发烫:“被我妈拿走了。”
周进也上前,想看看纸条写了什么,但沈书黎飞快地收了起来,神色怪异。
他只能干巴巴地问:“妈是要洗被套吗,被子总应该在的……”
本想说,他可以换床被套就好,但最终把那句话咽了下去。
他突然不想做一个聪明的人。
沈书黎接话:“妈说,那床被子棉花不软,她给背到镇上的加工厂了,打算翻新一下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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