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黎深吸了口气,这才敢把身体转过来。
然后就发现,他们虽然睡在的一张床上,却是盖的不同的两床被子。
沈书黎顿时心脏紧了一下。
听到那句晚安时,他还松了口气,觉得庆幸。这会儿看到两床被子,他却心里说不明的失落。
沈书黎又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周进他……不想吗。
但也没必要跟他分的这么清吧。
这一晚,沈书黎失眠了,他真的很烦自己这种什么事都爱多想、深想的别扭性格,但又克制不住。
第二天,沈书黎眼底下青黑一片,显然是没睡好。
而且起床后,还腰酸背痛,这是床垫的问题,他太挑床了,但又不好跟周进说换个床垫。
结婚后,周进把家里的存款都给他看过,实在是紧巴巴的,新买个合他意的床垫,起码几大千上万,沈书黎不愿意让周进为难,也不想让周进觉得他太娇气。
但经过昨晚,沈书黎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要跟周进待在一起,他就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动。
也不可避免地,会被周进挑动情绪。
哪怕周进什么都没做,他仍然会失落、亢奋等,甚至到了焦虑失眠的地步。
沈书黎很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也讨厌患得患失、情绪不稳定的自己。
他不能再靠近周进了。
至少在周进还没喜欢上他之前不能。
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这么煎熬?这不公平。
既然克制不住心动和喜欢,那就离周进远一点,保持距离。
如果再沦陷下去,沈书黎会首先自我厌恶。他的高傲,让他不能忍受,在另一方还没投入感情的情况下,自己却泥足深陷。
他也不能允许,自己因为一个男人,到了这种失魂的地步。
后来几天,沈书黎都借口有事忙,尽量待在书房,不跟周进碰面,晚上也等周进差不多睡熟后再上床。
好在,这段时间,周进也开始变得忙碌,整天泡在农场,见不着人,吃饭啥的也都在农场解决了。
不过,周进把沈妈妈从城里接了过来,跟他们一起住。
家里虽然周进不在,但也不少人气儿,沈书黎却还是觉得,这个宅子很空。
他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和煎熬——一边排斥见到周进,一边在见不到周进时,又克制不住地想念。
沈书黎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
这天,周进突然买了个床垫,让徐立他们帮忙送到了家里来。
沈书黎坐在沙发上出神,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卧室里新安放好的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