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楚王虽依旧派人监视吴王,但其实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
“算计本王的人可查到?”
这才是楚王目前最关心的。
幕僚回话,“小的已经让人查了,似乎是燕王所为,只是又有些不对劲,就仿佛是背后之人故意让我们查到燕王身上似的。”
楚王目光一沉,“那就是老四那边的人了?”
幕僚皱眉,“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
楚王冷哼,“还要什么证据,父皇一共就有四个儿子,老大废了,老三是个没野心的,就只剩下老四了。”
幕僚还是摇头,“事无绝对,此事还是要仔细探查一番,总能寻到蛛丝马迹。”
“不用查了,”楚王盖棺定论,“吩咐下去,下次早朝让人弹劾武安侯。”
幕僚听言,有心阻止楚王,可看到他阴鸷的眼神,只得叹口气,不再多言。
楚王因为盛京关于吴王的传闻被丰靖帝训斥一番,还让他闭门思过,他会这般愤怒很正常。
只是因为愤怒便影响自己的判断,让幕僚多少有些失望。
他跟在楚王身上多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从楚王被丰靖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后,他便变了。
幕僚是谋士,谋士最是谨慎,不到最后一刻,结果都有可能改变,他希望楚王能够谨慎行事。
但楚王显然不这么想,他觉得皇位对他来说已经是唾手可得,无需再像以前那般憋屈自己。
唉,希望事情不会有什么变故!
安王府
许舒妤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现在走路变得费劲很多,温续文在府中时,便会扶着她走。
十一月已是寒冬,天气冷得很,温续文怕许舒妤受了寒气,陪着她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便带她回到房间。
“娘子,快些坐下。”
温续文扶着许舒妤坐下,随后熟练地蹲在她面前,将耳朵贴在许舒妤的腹部。
自从许舒妤感觉到孩子的动静后,温续文便养成这样的习惯。
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温续文有些失望。
许舒妤无奈道:“相公,这才什么时候,孩子恐怕还在睡觉。”
胎动一般会在下午或者晚上,许舒妤告诉过温续文多次,可他还是一有空便趴着听,这似乎成了他唯一的乐趣。
温续文站起身,坐在许舒妤身边,怕她不舒服,不敢再揽着她,“万一哪天孩子醒早了呢,总会有可能的。”
许舒妤懒得再说什么,他高兴就好。
温续文兴致勃勃地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道:“娘子,这是我这段时间为孩子取的名字,你看看喜欢哪个?”
许舒妤接过去一看,额头满是黑线,“怎么都是女孩子的名字?”
“因为娘子怀的是女孩啊!”
许舒妤扶额,“此事娘和义母都不确定,相公为何这般笃定?”
温续文很有条理地和她分析,“首先孩子在娘子肚子里很乖,要是男孩子肯定不会这么乖,次日,娘子以前不太能吃辣,可这段时间却是无辣不欢,民间有个‘酸儿辣女’的说法,如此一来,娘子腹中必是女儿无疑。”
听到这话,许舒妤无法反驳,只是事无绝对,像温续文这般一心认定女儿,连孩子的房间都已经开始按照女孩子的闺房布置,多少有些过了。
“万一相公猜错了呢?”
许舒妤问出这个可能性。
温续文闻言,仔细想了想,如果软糯可爱的女娃娃换成调皮捣蛋的臭小子,嗯,他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温续文拒绝这种可能性,一脸坚定,“娘子莫要乌鸦嘴,一定是女儿。”
许舒妤眉心一跳,说实话这般想要女儿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许舒妤早就知道温续文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可万万没想到他会重女轻男,而是程度还不轻。
让她不免为儿子的未来担忧。
明政殿
“皇上,诚郡王在殿外求见。”
“宣!”
诚郡王走进明政殿,先给丰靖帝行礼,随后道:“皇上,今年到了编续玉牒的时间。”
因为皇家的皇子公主总是出现夭折的情况,所以玉牒并非每年都有编续,从前朝开始,便定下十年修一次玉牒的规定,丰朝建立后,沿用前朝旧制。
丰靖帝听言,缓缓道:“又是一个十年啊。”
十年前,他还觉得自己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现如今却是愈发感到无力。
人啊,不服老不行。
“续文已认祖归宗,今年编续将他和安王妃记上玉牒。”
“敢问安王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