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连声道歉:“对不起!不该说起你的伤心事。”
萧凤婉说:“两年多了,我早就想开了。既然做了这样选择,就要承受得起这个伤痛。好在萧家已经梳得干干净净,父亲和两个弟弟也可以好好生活了。我也可以去好好看世界了。”
“看世界怎么不带上我?”外面响起一个老人洪亮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刘神医。
刘神医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大步走了进来。
萧凤婉问:“神医,你怎么来了?”
这两年多来,刘神医遍访乌孙的名医,寻求乌孙民间治病的偏方。这不,半年前出去,这个时候才回来。
萧凤婉已经有大半年没见他了。
刘神医说:“乌孙的医学我已经访遍了,该换个地方了。我就来问问,婉丫头还想到哪里去,我也跟着去访访。”
刘神医是个医痴,大多数时间就是在到处访问民间,寻求更好的治病药方。
萧凤婉说:“神医,往西方去,气候不一样,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刘神医嗔怪道:“有什么受不了的?以前给你治病,带我到乌孙来,你也没问我受不受得了,这会儿想起来问我了?”
萧凤婉笑道:“好好!问错了!问错了!我们老爷子的身体比小伙子还棒呢!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
刘神医皱眉道:“只是,不要带那个臭道士一起去。”
萧凤婉笑道:“为什么?”
刘神医不屑地说:“天天故弄玄虚,炼什么丹药,纯粹是骗人的!还天天跟在我后面,像跟屁虫似的。”
萧凤婉失笑:刘神医真是越老越有意思了。
不深接触,还真不知道他是个老顽童,说话太直接了。
初次见面的仙风道骨呢,人前的斯文儒雅呢?
萧凤婉派人将甄道长从凉州府接过乌孙来,甄道长就很虚心跟刘神医学东西,刘神医知道他是道士,炼丹药,就很看不起他,认为他是骗人的。
甄道长虽说没有刘神医的医学造诣深,可是也算懂得药理,更是精通一些养身的知识,怎么在刘神医眼里就成了骗人的呢?
甄道长对刘神医的鄙视却并不生气,天天缠着刘神医学东西,这不,刘神医走到哪里,他也跟到哪里。两人天天吵吵闹闹,却一天也没有分离过。
两人去民间访了大半年,总算是回来了。不过,看情形,刘神医没少嫌弃甄道长。
萧凤婉正疑惑甄道长为什么没有跟来,就听得甄道长进来说道:“神医,你怎么来这里了?我给你找来好酒了!”
刘神医一听,顿时眉眼含笑:“好哦!我们去喝两杯!”
竟然不见半分嫌弃之色,颠颠地走了出去。
众人哄堂大笑。
甄道长莫名其妙的看了屋里这些人,问道:“你们笑什么?”
众人齐声道:“没笑什么!”
甄道长边莫名其妙的回头,边走出房子,嘴里还在自言自语道:“笑什么?真是奇怪!”
刘神医手一挥,说:“你管他们笑什么!吃饱了撑的!别理他们!快走!”
众人:“”我们倒成了被嫌弃的了。
吃饱了撑的?
貌似我们现在都饿着呢!
、、、、、、、
萧林望脸色沉重走进刘彦的御书房:“皇上,你还要臣忍到什么时候?”
刘彦看着不妙,忙问道:“凉侯,发生什么事了?”
萧林望沉痛的说道:“何山那个畜生,他竟然刨了婉儿的坟。”
刘彦:“”
好吧!朕承认,刨坟貌似是畜生做的事。
畜生假装咳嗽两声,说:“咳咳!何山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萧林望说:“怎么不会?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每隔几天都要到婉儿的坟上去看看,说说话,拔一拔坟上的草。今天,我去看了,那坟土都是新的。坟墓的形状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刘彦:“”
朕承认,夜间培坟,又是慌慌张张的情况下,不可能有多好的形状,可是,萧林望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怎么连形状都记得那么清楚?
萧林望脸色涨红,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刨坟的事他都做得出来!他就那么地恨婉儿吗?人都被他们害死了!他竟然连坟都不放过。他当我萧林望是死人吗?我再也不要忍了!皇上你下令吧!让臣去灭了那何山。”
刘彦又捂着嘴,咳咳两声,说:“朕说了,何山不会做这事的!”
萧林望心里难受:“皇上,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替他说话?”
刘彦眼一闭,心一横:“因为那坟是朕带人去刨的。”
看来不老实招认,萧林望定会去找何山理论的。可不能暴露了萧凤婉没死的事实。
唉!只怪先前只想到要想证实这件事,没考虑到萧林望这个麻烦。
萧林望瞪大眼睛,气血上涌:“你、、、、、、”
刘彦忙站起来,走到萧林望面前,温声细语道:“凉侯平静一下。待朕慢慢告诉你。”
萧林望瞪了刘彦一眼。
你刨了我女儿的坟,你还让我平静?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今天,你要不说出个缘由来,我决不罢休!就算你是皇上!
刘彦没有看萧林望的眼睛,而是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声:“婉儿没有死。”
萧林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你说什么?”
刘彦说:“朕说的是,婉儿没有死,朕打开坟墓看了,那里面没有婉儿,是一个稻草扎成的人。”
萧林望还是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刘彦道:“君无戏言!你也看到了,为了证实这件事,朕连坟都刨开了。”
萧林望顿时被狂喜包围,眼泪澎涌而出:“婉儿,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