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说:“在平州府山林里时,朕和她一起去夺命崖寻找记忆,就看见了凉侯为她立的衣冠冢,为了搞清楚这一切,当时就刨开了坟墓。”
这个秦晚风啊!怎么老是被人刨坟啊!
赵宁叹了口气:“那什么时候动手?”
刘彦说:“你带四个心腹。准备好工具。今晚子时出发。”
赵宁应声是。
子时,一行六人着黑色夜行服从宫中出发,一个时辰后就来到萧凤婉的墓前。
点火,看清墓碑上的字:“爱女萧凤婉之墓”。
刘彦感慨万分,但愿能应证我心中所想。
几个心腹开始铲坟,赵宁叮嘱道:“慢一点。”
军卒应道:“是。”
说完小心翼翼的铲起来。
刘彦催促道:“快一点。这样到什么时候才能刨开?”
军卒又应声是,极速地刨起来。
刘彦又交代:“到地面以下了就仔细一点。别碰了棺材。”
奇怪,明明是不相信里面有人才来刨坟,为什么遇到棺材却又叫小心点呢!
刚才就一个叫慢,一个叫快,弄得人无所适从了。
罢罢罢,反正你们叫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铲平上面的土,接着刨下面的土,很快,棺材露了出来。
刘彦和赵宁相视一眼,心情激动。
四人慢慢将棺材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地上。
一个军卒拿出工具,将钉的钉子启了下来。
刘彦越发激动,他扑到棺材旁,手按着棺材板,颤抖着说了声:“揭开!”
棺材板被小心翼翼揭开,火把照了过来。
刘彦按捺着激动,探身望去,白布下居然盖着有物。
刘彦一把扯开白布:一个穿着整齐的稻草人躺在棺材底下!身材和萧凤婉一般大小,穿的竟然是当日秦晚风入殓时穿的衣服。
刘彦的热泪夺眶而出,他一反平时的儒雅,竟哭着破口大骂:“秦晚风,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我要将你、、、、、、”
赵宁和四个军卒不忍直视,纷纷避过脸去。
、、、、、、、
乌孙乡下,牧民家中。
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高高地抛起一个三岁的孩子,孩子在半空中却咯咯咯地大笑着。
一个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嗔怪道:“别抛太高!小心!”
男子却轻巧地双手接过孩子,笑着说道:“没事。”
孩子在他手里咯咯咯笑着,要求道:“爹爹,抛高高!抛高高!”
男子看着年轻妇人道:“你看,他还要抛高高!”
意思,不是我要做的。
年轻夫人嗔怪地看了男子一眼:“就知道惯他。别惯着他上天了。”
男子憨厚地笑了起来。
年轻妇人沉下脸对孩子说:“不许高高!危险!”
孩子撅着嘴,说:“娘亲坏!”
年轻妇人欲接过孩子,男子赶忙说:“你别抱他,太沉了!小心!让我来吧。”
“有人吗?”外面有人喊道。
“谁呀?”年轻妇人走了出去,一边问道。
打开院门,咦!怎么这么多人,足有二十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站在门前。
她一下子愣住了,警惕地问道:“你们是谁?”
从后面走出来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虽然蒙着面纱,周妍还是觉得那女子很熟悉,可是想不起她是谁。
那女子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我只问你,周妍,你想回大韩为刘猗争夺皇位吗?”
周妍惊恐地退后几步:“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周妍。我有相公有儿子,我相公叫龚齐奋,我儿子叫龚平。我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小宝宝,我们名字都已经取好了,他叫龚安。我们想平平安安。我不是周妍。我也不是大韩人。”
那女子冷笑:“你说你不是就不是吗?我们既然嫩找到这里,你啊就是证实了你的身份。我们要带这个孩子回去,让他登上皇帝的宝座。这以后,你就是大韩的皇太后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荣华富贵吗?怎么这个时候反而退却了呢?”
龚齐奋抱着刘猗,疾步上前,将周妍拦在身后:“你们真的找错人了!她是我龚齐奋的内人,不是什么周妍。她姓卢,是卢氏。这孩子是我和卢氏生的孩子,不是什么刘猗。你们想找谁就找谁登皇位去,我们不稀罕。”
那女子一偏头,身后的两个人上来就夺刘猗。
刘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周妍不顾身体笨重,噗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别夺走我的孩子!他什么也不懂。如果,你硬是要将他带回去,我马上就自尽!一个没有母亲作证的孩子,谁知道他是不是刘猗?”
龚齐奋拼命去抢夺刘猗,刘猗撕心裂肺地叫着爹爹娘亲。
两个壮汉一人拧住龚齐奋的一只胳膊,龚齐奋焦急万分,却动弹不得。
那女子语气里有些惊讶:“天上掉下来馅饼!你不想要?你真的不想回去夺位?”
周妍看她的语气有所松动,急忙跪着向前几步,表白说:“我曾经犯过糊涂。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那些荣华富贵都是浮云,一家人在一起相亲相爱,才是最重要的。这两年多,龚齐奋待我们母子掏心掏肺,公公待这孩子就像自己的亲孙子,我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从此世上没有了周妍,我只是一个名叫卢燕的女子。”
那女子沉吟半晌,才说:“可是,还有一路人在找你们,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周妍眼眸一闪,问道:“请问女侠,可否告知那一路人是谁?”
那女子迟疑片刻,说:“何光的儿子,何山。”
周妍说:“何光不是拥戴刘彦当了皇帝吗?他为什么要来扶持刘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