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宫中的柳太后把她当亲闺女似地对待。柳太后那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能在宫中蛰伏那么久,取得最后的胜利,怎么会简单?
唉!是福是祸也就这样了!这条路是你选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只能保证,在我有生之年,皇上还不敢欺负你就好。
别的,我就管不着了!
元宵节刚过,正月十六,赵宁派出去的手下忽然带回了刘神医。
看到刘神医,刘彦忽然热泪盈眶: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刘神医似没有看到皇上的失态,低头行礼。
刘彦偷偷地擦去眼泪,询问刘神医的踪迹。
刘神医说自己去了蜀中,正月过了,才从山里出来,就遇到了这御林军侍卫,一直将他带到了皇帝面前。
刘彦也不多说,让之槐去叫院使。
萧林望好久没有上班了,皇上派人去请他,说是有事相商。今天,他正好来找皇上,见到刘神医,两个老相识互相见过。
刘彦说:“凉侯,今天,朕正好要找刘神医和院使说一说婉儿的病,你也来听听吧!”
四人来到御书房。
几个小太监分别给四人上了茶。
之槐站在一旁指挥伺候。
萧林望和皇上神色凝重坐在旁边听,院使和刘神医在一旁议论病情。
二人讨论了一会儿,最后刘神医得出结论:“这是一种苗疆的毒,是‘润如酥’的前一个品种,名叫“夏季雨”,“润如酥”如春季小雨,淅淅沥沥慢慢渗透体内。这种“夏季雨”就像它的名字,来得要猛烈些,适合那种等不到慢慢下药的机会,孤注一掷的时候。
这种夏季雨,在体内快速浸润,三天后就猛地发作,先是发冷,然后是发烧,高烧不止,一般的降温药根本不起作用,就算是特殊的降温方法,也只能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药性一散,就又会发烧,如此反复不已。
一直到后来,肺部肿胀,无法呼吸。大约一天时间就没了。”
“原来未来皇后是被人下毒?”四个小太监吃惊地互看一眼,看到之槐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没听到的样子,这四人也强装镇定,别开眼去,假装没有听见的样子。
萧林望越听越心惊:我的女儿,竟然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毒害死的?
萧林望站起上前一把拉住刘神医,额上青筋暴起,急切问道:“你说真的?我女儿是被人毒害死的?”
刘神医非常肯定地点头:“是!”
萧林望丢开刘神医,一把抓住院使的领口,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也知道?”
院使被抓得呼吸急促:“是!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毒?”
萧林望眼里冒出火来:“那你为什么不说?”
院使带着哭腔说:“我也不确定啊!我怎么敢乱说?”
萧林望恨恨地一把搡开他。
萧林望看着刘彦:“皇上也知道?”
刘彦面露悲戚,说:“朕不知道!朕只是怀疑,因为前不久院使才给她检查过身体,一切都很好,不可能突然发病!婉儿去后,朕想了几天,这才怀疑此事。”
刘彦不可能将赵宜供出来,只能说是自己怀疑。
刘神医说:“我们还是先确定病情,别的以后再追究吧!”
院使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萧林望,见他不再过来抓自己,这才问刘神医:“可是萧小姐竟然面部红肿,这是不是那毒药的反应?”
刘神医沉思片刻,说:“那有可能是加了一味别的毒药,不是这种毒药本身的反应。不过,也有可能是病人体质过敏起了反应。”
刘彦说:“那被下毒时间可以初步确定是发病的前三天。”
刘神医说:“就是发病前三天。”
萧林望重又坐下,思考一番,问道:“发病前三天,不是在何府参加何山的婚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