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荣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仍然一如既往地尊敬他,关心他,这使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
等到姚荣拿了面具,出了北城门,承平早在营南门这里等着了。
带姚荣到了后面的渠沟旁,承平一下子将姚荣推进了沟里。
“你?”姚荣毫无防备,陷进淤泥里,非常狼狈,不禁有些恼火。
“你什么你?是帮你演戏呢!”承平说着,将姚荣拉了起来。
承平拿出口袋,将老公鸡拧出来,捻了脖子这里的鸡毛,然后,在脖子这里一划拉,鸡血哗啦啦流了出来。
承平用碗接了。
然后,将血抹在姚荣满是淤泥的脸上,衣服前襟上。
姚荣黑着脸,只剩下两只眼睛看着承平。
承平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啊。都是二少爷吩咐的。走吧,到军营里走一圈,让大家都知道。你的脸被沟里的荆棘划破了。也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戴上面具,还要做戏给别人看。”
姚荣没有理承平的唠唠叨叨。
二人回到军营。
于是,满脸是泥鲜血流淌的姚荣在军营里走了一圈,众人都看到了。随军大夫赶紧过来,姚荣却死活不让他近身。他说自己家就是卖药的,他可以自己处理。
于是,姚荣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弄了一张面具戴在了脸上。
众人都理解这事。好好的小伙子,被承平弄得破了相,关键时刻,可不能退缩,只好戴上面具了。
可怜的承平,走到哪里都被人指责,却有口难辩。
辩什么啊?二少爷说了,什么也不许说。否则,就将他赶走!
承平觉得,二少爷这简直是故意的。
为什么说是我推的?为什么不是他自己不小心掉到沟里去的?
承平硬是觉得,二少爷是在故意报复他。
好吧!我以后离萧小姐远远的,要不然,还不知道二少爷会想出什么招来对付他呢!
我太冤了!不是我自己要做那个假相公的。
可是,他无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