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忽地想起什么,说:“对了!刚才说到你来乌孙的目的,难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救那个赵荣?”
萧凤婉点头,说:“是的!”
福安公主问:“你需要我帮你?”
萧凤婉说:“是的!我需要您帮我!”
福安公主神情顿时不安起来,说道:“婉儿,你知道,我在这王宫里并没有说话的权利的!这虽只是救一个赵荣的事,但是,却涉及到大韩和大夏的国与国之间的事务!
“只要遇到这类事务,乌孙王都要缩起脖子,装着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就想保持一个中立,在两个大国之间博弈的夹缝中求得生存!如果是要钱要物,我还勉强可以帮你,可是,如果要人,我没有调兵遣将的权利,我能帮你什么?”
萧凤婉说:“公主,你不会认为你嫁到乌孙,也能和乌孙王一样能左右逢源吧?”
福安公主自然明白萧凤婉的意思,她低下头,说:“你说,我能怎么办?”
萧凤婉没有回答福安公主的话,接着说:“乌孙王这种想两边讨好的态度,最终会一边好也讨不着!你划过舟,你也明白,将脚踩在两只舟上,想要两边靠,最终的结果是一边也靠不住的!”
福安公主眼眶泛红:“我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是我一个空有名头的大韩公主,无权无势,乌孙王怎么会听我的摆布?”
萧凤婉说:“您别忘了!您的背后有大韩!”
福安公主冷笑道:“我的背后有大韩?那是最初为了哄我安心出嫁,说说而已!从我嫁到乌孙,连一个使臣也不曾派来过,就像被大韩遗忘了一样!在乌孙,谁都不把我这个大韩公主放在眼里!”
萧凤婉握着福安公主的手,说:“没有!大韩没有忘了你!先皇也没有忘了你!”
福安公主疑惑地望着萧凤婉:先皇,怎么提到先皇了?
萧凤婉说:“您知道吗?自从您出嫁到乌孙后,先皇身体就每况愈下,每日忙于治病、应付朝中事务、立储之事,再加上乌孙政局也还算稳定,也就没有精力来管乌孙的事,后来先皇驾崩,今上继位,又发生大夏南侵之事,所以,朝廷也无暇顾及乌孙之事!所以,您觉得自己就像被遗忘了一样!”
福安公主被说到伤心事,眼泪不自觉就流了出来。
萧凤婉替福安公主擦去眼泪,说:“公主,您是我大韩的公主!什么时候,您都代表着大韩!您绝不能气馁!”
福安公主接过手帕,擦了擦自己脸上肆意流淌的泪水,端正坐姿,说:“是啊!只有在娘家人来后,我才能肆意流泪!平时,在别人面前,我端足大国公主的架子!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有一个唬人的空架子罢了!”
萧凤婉摇摇头。
福安公主反问:“老虎没有了锋利的牙齿,还有人怕它吗?”
萧凤婉问:“那,有牙齿的老虎呢?怎么样?会不会一展雄风?”
福安公主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
萧凤婉从怀里拿出萧林望的信:“您看看!这是我父亲给您的承诺!”
凉侯给我的承诺?福安公主疑惑地看看萧凤婉,萧凤婉又朝她抖了抖信,福安公主这才接过信,然后,抖抖索索地展开信,只见信里写道:
福安公主殿下敬启:
乌孙一旦有变,公主殿下如若有难,凉州府二十万大军随时听从您的调遣!
凉州总兵萧林望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