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周浦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前几步,对周毅成说:“父亲!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毅成不知缘故,忙翻身下马。
马车慢了下来。周夫人见状,叫停车夫,停了下来。
二人走到没有人的僻静处。
周浦对周毅成说:“父亲,你看,这前前后后都是出逃的百姓,看到此,你有何感想?”
周毅成心不在焉地前后望了望,说:“墨家认为,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平州府守不住,人们出逃,就是我这一州知府,也不能不让别人走啊!”
周浦说:“可是,我听众人说,他们是听说知府大人走,这才想到要走的!”
周毅成说:“他们非要察言观色,依本府的行动行事,本府又能耐他们何?”
周浦顿时义愤填膺,质问道:“父亲,古人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身为朝廷命官,享用朝廷俸禄,在国家危难时候,难道不应该起率先垂范的作用吗?你平时不是教导我说,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就要为百姓着想吗?可是,现在你是为百姓着想吗?你丢下一城百姓不管,独自出逃,还起到一个不良的带头作用!知府大人带头出逃,人心涣散,平州城如何守得住?这哪里有朝廷命官的风范,哪里有父母官的责任——”
话还没说完,周浦的脸上就挨了周毅成的一巴掌:“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这样教训为父?”
周夫人见状,赶紧跑了过来,拉住周毅成。
周浦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忍住眼泪,毅然决然地说:“你不守城我回去守!你去劝清河里的百姓撤退吧!孩儿告辞!”
说着,也不理会母亲的哀告,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直奔平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