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说:“这也得益于你父亲的决断啊!他当初坚决地辞去朝廷的官职,带着我们全家回到主宅,是不想在皇上面前晃来晃去,引起皇上的怒火,引得那些小人再播弄是非!远不见为净!看不见了,想起的时候便少了!这火便难再烧到你的身上啊!只是,在我们的心里,我的女儿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赵政说:“是啊!我们都是相信妹妹的!”
赵大夫人说:“我始终相信芷儿是冤枉的!”
赵政沉吟片刻,又提出疑问:“只是,儿子觉得,皇上这些年来,并没有少关注赵家啊!不是看不见为净!而是一直容忍着赵家的存在。不说别的,就单单说宜儿姐妹受惊悸一事吧!‘皇上说,这惊悸一说啊,只有赵家的千金小姐才会遇到的!那别人啊!只怕谁都没有那么娇贵!’很明显地,皇上的意思,你们赵家啊,骗得了我的儿子,可骗不了我啊!知道你们是故意的!知道故意,却并不想治你们的罪,那就是说,我在纵容你们赵家!”
赵政这话一出,饶是寒冬时节,赵大夫人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么说,我们赵家,难道一直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生活?那,那件事,皇上是不是也知道呢?”
赵老夫人看赵大夫人惊慌的样子,忙安慰她说:“不要自己吓自己!怎么可能皇上知道了还这么平稳?我看,这事只不过也是听别人说了罢了!你焉知那刘冲没有向皇上汇报,又怎知是不是皇上为了查清刘冲在平州府的作为查到了这件事上?这都是有可能的!有时候,实实虚虚,虚虚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人君才能将臣民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婆婆这一说,赵大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是啊!是啊!皇帝操心天下事都操不过来,哪有闲心一直关注赵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