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两年了啊,季收,”徐智想想回道,“约莫前年冬天那时走的,”
他还是不太明白贺昭为何要问此事,“那时这话传得极难听,季收又是个忠厚老实的,羞愧交加,便自请领罚离军去了。不过这种事,一时的劲过去,往后就淡了,都是……”
徐智在旁叽叽呱呱继续说着,贺昭状似无谓,扯了扯嘴角。
他自然认得季收。当初他率队去追被敌兵激走的徐锦融,正是季收最先寻到那处混乱的野地,发现草丛后的两人。
但季收忠厚听话,故此事并无第叁人知晓。是以徐锦融的失魂症象,在祭天宴席之事以前,一直是收得很好的秘密。
……原来只是他们以为如此。
***
北境近况,频频送至平京皇宫之中。
……北狄新王呼延列大军聚集,兵分几路,主力直奔堰头城,发话十日内将穆平侯押送城下,即止戈退兵。
……大昱主将贺昭,道是使团来朝前袭扰边境的北狄叛兵,正属呼延列旗下。使团一案蹊跷,且甫一发生,后脚额素王即人头落地,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十日已过,初战,攻城。
……连攻不下,大昱斥北狄为不义之师,只守不攻。
……
从御书房回来,徐锦融躺在榻上,一身制衣朝服,闭目一言不发。
淡淡的脚步声进入室中,静了一会,接着是悄然的倒茶声。
来人没有叫她,徐锦融也不愿睁眼,出声道:“谁?”
“是我,侯爷,心莲。”
她睁开眼,心莲正把茶壶置于一旁,小心望过来:“侯爷喝点茶,暖身子么?”
虽然这些时日用药纸试了多次,并无一次发现不妥。但徐锦融顿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不觉,贺昭北上已过一月。除了加急送至朝中的军报,就什么也无了。她当然理解为什么。而一边听着那些军报,听着这些事里不停地提到自己,似乎是因她才陷入这般局面,心里明知这并非实情,仍然难以抑制地愈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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