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场下来,现在还觉得莫名奇妙,只有脑中那突突的冲劲真实无比。
“皇上,”似乎这时才心神沉稳,徐锦融凝眸直视对面,“若是查得这宫女无辜,请皇上降罪。”
“朕已经吩咐将此事收拾妥当,往后概不再提,”看到徐锦融愣了一下,元坤帝心里哼了一声,她失魂症起倒是方便了,还不是旁人得给她收拾这臭摊子,“至于堰头,朕不允。”
“……”
而徐锦融此时已全然清醒,不知为何,出于直觉地没有把自己母亲画像的事说出来。
“我要回家,”她说,“回我自己府上。”
“不去住太庙了?”
她脸色也开始有点难看:“不去。”
元坤帝沉吟一下,点头同意:“你往后十日,不需再来上朝。且好好修养,御医会去给你观察配药。若无其他需要,也不要出府了。画像之事,朕安排人来查。至于那宫女,”
他抬眼看去,徐锦融拥趸还不少,老相好都成家了,还能给她的事这么上心:“崔彦祁和贺昭都给你盯着呢。”
“贺昭,”徐锦融一愣,“贺昭是不是在等我?”
她站起来,礼了礼就道别出去了。元坤帝留在室内,只觉莫名其妙,哪里怪怪的。
***
徐锦融坐着贺昭的马车回府。
马车走得和缓,出禁宫的道路平坦整齐,车里徐锦融坐在贺昭怀里,紧抱着他一动不动。
贺昭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只说不是。
这些事情……这些针对她的事,越来越隐蔽弯绕了。掌军火机密之臣,是为肱骨重器,徐锦融从很早起,就只要做她最擅长的事,不会直接去关心这些,只交给旁人打理就够了。而望着马车壁的纹路,贺昭双眼一眨不眨。不成想那宫女就这么突然了断,这盯住徐锦融的人,比想象的更让人难对付。
“我昨晚是不是很可怕?”
徐锦融枕在肩窝里,忽然出声,贺昭默一默,回应的声音同方才一样沉稳:“别多想。后面大家还是照样继续,舞乐和乐,没什么异常。”
她摇头:“不,我就是想的太少了。”
肩膀忽然有些异样,那里的衣服被打湿了一小片,凉意传来。贺昭有些吃惊。
她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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