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辖下长兴县,一伙占山为王的土匪,近月前袭击了路过的官军,官府震怒,剿匪提上了日程。匪寨破后,靖州城里,正在办庆功宴。
徐锦融才到靖州便来赴宴,问已从平京返回的陈孟修:“贺昭呢?”
“匪寨那边还有点收尾的事,他待会从州府过来。”
“孟修哥,”陈孟章走过来,拉着陈孟修的衣服,低头说了什么,陈孟修一边应声,徐锦融本不在意,却见他仿佛心虚一样,偷偷抬眼看她一下,没想到正好被她逮到,几乎是要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虽然并无必要,但陈孟修自己都不明白他为啥要跟徐锦融说了再走:“我出去说点事——”
然而他想向后推开椅子时,椅子纹丝不动。
徐锦融一手压着陈孟修的椅背,一边问道:“什么事?”
“……”
这两堂兄弟一起看着她,神色紧张。
这俩人还真是完全不会掩饰。她微微皱眉:“我能听的话,就说吧。”
陈孟章求助地看向堂兄:“孟修哥……”
徐锦融手肘撑在陈孟修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悠闲地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派洗耳恭听、好整以暇的模样。
陈孟修咳了咳,酒都醒了大半,盯着眼前的酒杯,说道:“孟章在帮我找一些、一些好的、银苎。”
“银竺是什么?”她不懂。
“是……用作保胎的药。”
徐锦融皱眉,这哪跟哪呀?
“是彦祁托我找的。”
“……所以,”短暂的沉默中,周围饮酒谈笑的声音仍不时传来,她继续张口,“崔彦祁娶的赵小姐怀孕了。”
“……是、是杨家小姐,”陈孟修纠正道,一边不知为何不停地说着话,“彦祁在信里,说是她有些怀胎不稳,要卧床保胎,还要用药稳住,大夫开了方子,里面就有银竺,靖州的银竺比起别处,品质都要好些……”
一刻钟后,当贺昭被陈孟章找来的时候,徐锦融已经不在席间。
陈孟修站起来:“锦融拿了壶酒就走了,说要回琅山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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