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道:“如果是他的决定,我今日之举岂不是坏了他的计划,如此,还真是可笑了。”
“可笑?”红绸不懂。
陆贞贞没有解释,因为她想着,曾经无话不说的二人,现在对方做了什么,都不如下人知道的清楚。
原来他们之间一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只是他迈一步就是咫尺,而他退一步,就是鸿沟、天崖。
嘶!
心口抽痛,痛得她弯了腰,用手狠狠地按上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红绸见了吓坏了,忙来搀扶她,“县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陆贞贞垂着头,偷偷将眼泪擦了,抬起头时脸上又挂着惯常的微笑,“我没事。”
她越是这样的挺着,用坚强的一面示人,越是让人看了心疼。
眼泪可以擦掉,可眼圈红着,苍白的脸色跟本藏不住,红绸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
明知道这样做在身份上是逾越的,可她就是这样做了。
“县主不必和红绸见外的,您有心事都可以和红绸说,想哭就哭,县主您还小,不用这样忍着的。”
在她眼中,陆贞贞就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没有了父母做倚靠,一个人这样坚强的活着,真的太不容易了。
平时还好,难过都能忍住,可红绸的怀抱太温暖了,温暖的让她眼泪一下子就汹涌地落了下来。
她不想这样,可眼泪止都止不住,“我好想娘,如果娘亲在,我就可以带着她离开京都,远离这些是非之地。”
赐婚,愿意谁嫁谁嫁去吧,她就抗旨了,后果谁愿承担谁承担,天涯海角,她不信还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
可是娘亲在哪呢?都这么久过去了,娘亲生死未卜,人到底在哪呢?
红绸暗暗上了心,找夫人的事情还要继续,这是县主的一大心事。
她们才回了府,发现门前又有不请自来的客人,只是这一次换了人,变了许久不见,也没有过多少交集的五妹和六妹。
马车才停稳,车帘挑起就看到了两个紧张兮兮的小丫头在她院外徘徊,“你们怎么来了?”
陆冰含看到她一身光鲜的宫装,还有满头的钗环先是艳羡地眼睛亮了一下,随后蹦跳到她眼前。
“三姐,您终于回来了,我和五姐都等了您半个时辰了。”再不回来,她们回去就不好交待了,这可是好不容易从陆娇娇那哄骗出来的地址,趁着晚饭后无事才溜出来的。
陆贞贞看了一眼天色,“你们是女孩子,天黑出来不安全,我叫红绸用马车将你们送回去,有事以后再说。”
好不容易盼着人回来了,一张嘴就是送她们回去,陆冰含就有点急了,“三姐,我们来是真的有事的。”
“对,很重要的事。”
陆贞贞是见天黑了,才想着先将她们送回去,看到拉她衣袖的小手,怎么说也是相府出来的小姐,竟是一手的口子。
她心中一震,许氏竟然让她们姐妹干这样粗重的活,“有什么事也可以在路上和红绸说。姐姐今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