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那一嘴略有些烫人的白水就送到了她的口中,随即被紧随而来的吻逼得将水全部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脸颊的绯红更甚了,气恼地瞪了一眼司徒琰。
司徒琰在她脸颊上偷吻,“时常想念病中贞贞喂药的场景,奈何我这身子想病一次都难,那苦涩的汤汁喝到嘴里都是甘甜的味道也想让贞贞尝尝,这白水是否喝出了甜蜜的味道?”
陆贞贞被他闹得什么都顾不得了,翻了一个白眼,娇嗔地骂了一句,“不害臊。”
司徒琰爽朗大笑,“如果贞贞总是给为夫喝这种白水,保证将没脸没皮进行到底。”
陆贞贞这下是再不敢怠慢这位爷了,这是想一个不高兴,能把大白天不允许做的,不管不顾的全都做了。
外面忽然传来珠帘扯动,侍女惊呼的声音,只听着有人在骂。
“不是说人在的吗?怎么外男都能招待的了,自己的未婚夫君来了,还要怠慢的?”男子那属于少年才有高亮嗓子在院中一经喊,凤凰大街上来往的行人都止不住地驻足了。
更不要提屋内的二人。陆贞贞眼带惊异,望向自己所爱之人。“怎么回事?”
司徒琰怎么会听不出那是三弟的喊叫声,当下一袭寒气席卷周身,“他想死!”
陆贞贞反手抱住他的腰,“这人是谁,他为什么敢冒充你来占我的便宜?”
外面蛮秀已经站出来,指着司徒峻吵嚷起来,“我不管你是谁家的贵公子,咱们一品天下也不谁都能来踩上一脚的,我家县主赐婚给了锦王世子,你敢辱我家县主名声,我现在就命人将你打出去。
吏德润也是京都一霸,只是他与当年的杜方达还差了一个等级,却是一个更浑的。他抬腿一脚就要揣蛮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眼瞎啊,锦王世子就站你面前,你不认识啊!要不要到午门城门口看一下告示,好好认识认识字啊!”
司徒琰这下子是真懵了,三弟何时成了世子,那贞贞……
一想到贞贞要与三弟拜堂成亲,叫别的男子为夫君,司徒琰才后知后觉竟是被父王给骗了。难怪会如此容易的请下婚书,难怪会这般顺利的赐贞贞为县主,难怪陆震生的案子交由他来调查,由着他在暗中擦陆家的屁股。
原来,父王的惩戒与警告竟然在这里,至始至终,但凡有违逆他的事情,总是要用他无法接受的惩罚来对他。
他好想笑,这世间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父亲,上一次违逆他,他就将母妃关在庭院不能与他相见,那时,他不过是六岁的孩童啊!明明是一日都不愿离开母妃的身边,竟能惩罚他一个月见不到母妃,直到将夫子完成的课业全部背下来才行。
可是三弟呢,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从不过多约束。如今,他好不容易盼到佳人为妻,自己的世子之位竟然转了他人。
司徒琰双拳死死地捏成了拳,因为过于用力,那骨节间的清脆声都能听见。
陆贞贞要出去,司徒琰已于她先一步跳将出去,身形快得让人来不及阻止,已是一拳打到了司徒峻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