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绕到主子身后,将他手掰开,司徒琰的手指已经冻得苍白没有血色,他在上面仔细看了一下,有一道小小的划痕。
“爷,奴才不知那一点小伤,算不算受伤?”
原本脸色异常难看的某人,听到墨玉的话忽然就笑了,原来真的是那个时候中的毒。
他还以为俩人的龃龉,因为今晚的事情过了,原来小丫头也是个狠的。
一边谈笑风生地请他喝茶,一边让他放松警惕给他下毒。好你个陆贞贞,你这心眼竟然比本世子还小。
“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丫头。”
“爷,您在说什么?”
“绳子给我解了,我知道谁能解毒。”他气极冷笑,这一次,不折腾到小丫头没脾气,他就不是鬼面魔王司徒琰。
墨玉站在原地,将头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不行,奴才等不到张太医的药,绝对不给爷您松绑,只要一离开这寒冰床,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司徒琰想了想,这里到陆府要半个时辰,平日里不觉得远,如果离了这床,怕是真难忍受这份痛苦。
“好,这次听你的,那就再等等。”
张琮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木盒,盒里是漆黑似墨的药膏。
“微臣翻遍了古籍,确定世子爷中的就是藤皮黄。可是这毒草的描述有了,却没有解毒的法子。
微臣仔细研究许久,只能先用毒虫的毒液让您先麻痹知觉,暂时缓解世子的红疹。待明日宫门大开,再去医库找寻方法。”
墨玉一听,伸手拦着,“你这行不行啊!这毒液涂抹上不会更严重吧?”
张棕是宫中最为年轻,确是医术最高的太医,他师承神秘人,出世就替皇上治愈隐晦难疾,这宫中风头无两,被予为张神医。
而私下里,他是司徒琰莫逆之交,是他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
如果陆贞贞在这里,会发现,这个张棕即是她前世的恩人,那个在冷宫当中给了她许多关照,教会她切脉的张太医。
张棕沉吟许久,断然道:“皮肤完好无损处,应是无碍,毒虫血有麻木神智功效,能暂缓奇痒,只是抓破的地方的确不宜上药,毒上加毒,会让世子二次中毒。”
司徒琰想到小丫头的狠心,一刻都不想等了,“上药,本殿要立即找下毒人报仇。”
墨玉还在迟疑,司徒琰只拉长了尾音哼了一声,二人立即拿来药匙,将漆黑如墨的药液涂到他身上了。
除了个别破损之处不上,司徒琰瞬间成了一个“泥人”,而他本人在感受不到啃噬心脉的奇痒后,终于可以缓一口气。
墨玉小心翼翼道:“爷,您脸上的可还忍得住?”
司徒琰勾起的手指躯了躯,最后拿起面具戴上,“这一点小伤也想难倒我。”
然而,他而开寒冰室,就忍不住想挠动脸上的伤口,几次他都将这份痛苦化做报复的狠心,生生忍下。
偌大宁静的陆府,早已陷入沉睡,陆贞贞知道明日一早会有一场大戏要唱,必须养足精神和这些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