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迎顺手取下腰间缠着的金丝腰带,用力一甩,抽在了百里玉身上。
细看之下,原来那所谓的金丝腰带竟然是软鞭。
百里玉的衣服刷一下被拉出一道口子,血珠顿时就顺着裂开的皮肤冒了出来,湿湿渌渌的顺着身体滑下,染红了她鹅黄色的浅色衣裙。
百里玉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喊叫从来不是她的性格,求饶也是她绝不会做的事情。
百里玉的隐忍看在南诗迎眼里,只是越发的下贱。
南诗迎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她一鞭比一鞭更用力的抽打着百里玉。
直到百里玉已经皮开肉绽,身上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南诗迎才意兴阑珊的停下手,气喘吁吁的把金丝软鞭系回了腰间。
百里玉低着头,不肯抬头看一眼自己妹妹此时此刻阴毒的面孔,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撕碎了她。
南诗迎系好腰带,抬头看着百里玉一身的衣衫褴褛,她甚是满意,突然计从心起,对着外面的侍卫大喊一声:“来人。”
南诗迎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往这边赶来。
三五个狱卒抱着配剑跑到南诗迎身边单脚曲膝,抱拳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今天早上,皇上不顾百官反对,已经下了圣旨,于半月后举行封后大典。
所以整个皇宫都知道了这个迎蓉公主是皇上的女人,就不适合再叫她公主了。
相信很快就会传到民间,到时候,又要掀起一阵巨浪,亲皇叔娶皇侄女,这等大逆不道的不伦之恋,枉顾伦理纲常,难免风言风语。
南诗迎得意一笑,指着全身血污的百里玉对几个狱卒说:“这个贱人,赏赐给你们了,给本宫把她给侍候好了,否则,格杀勿论。”
什么?百里玉终于抬起头,惊愕的看着自己曾经最是疼爱有加的妹妹。
她没想到,南诗迎竟然会要这些低贱的狱卒玷污她的清白。
虽然她已经没有什么清白可言,可自己再怎么也是南慕尧的女人,就算是被强的,也不能让这些卑贱的狱卒玷污了身体。
狱卒也甚是惊恐,其中一个哆嗦着身体,大胆的求饶:“娘娘,求娘娘放过我们吧,百里姑娘是皇上的女人啊,若是碰了百里姑娘,皇上会杀了我们的。”
他们知道南慕尧常来,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有什么?
皇上还特意下过旨,任何侍卫不得接近百里玉的牢房,送饭的都必须是宫女。
平常他们连过来看一眼都不敢,如今怎敢去玷污她的身体?谁知道皇上大怒之下,会不会诛灭他们九族?
“混账,敢违抗本宫的旨意,本宫现在就杀了你们,哼。”
南诗迎说完,一甩衣袖转身离去了,她可没兴趣看别人亲热。
“等等。”百里玉有点慌了,南慕尧才离开不久,怕是不会折回来救她了,就算来了,也不一定会救她。
南慕尧再可恶,也绝不会这样对她,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动,全身功力被锁,生平第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了,竟然还是自己亲妹妹给的恐惧。
“干什么?百里玉,你不会是想求本宫吧?”南诗迎转身看着百里玉,讽刺道。
“你让他们先下去,我有话对你说。”
这时候了,她瞒不下去了,就算死她都没有打算说出来,可现在,她绝不能毁在这些狱卒手里,这比一剑杀了她痛苦一万倍。
“凭什么你说?本宫就要听呢?”
她堂堂南国未来的皇后,凭什么要听这个卑贱草民的话。
百里玉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波澜不惊,她对南诗迎缓缓开口,“迎儿,幻影剑,百枯草。”
她知道南诗迎不傻,听到这,一定会给她一个开口的机会,最重要的是,她相信南诗迎对自己的感情,不会有假。
果然,南诗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身体站立不稳的退了两步,靠着后边牢房的铁栏才勉强没有摔倒。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狱卒和宫女的呼声齐齐响起,南诗迎摇摇头,用纤细白嫩的手掌轻拍着胸口,好一会才挥挥手:“你们都下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天牢。”
“是。”狱卒应了一声,松一口气,这左右都掉脑袋的差事总算不用做了,和随侍宫女一起退下了。
南诗迎看着百里玉,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质问:“说,你怎么会知道百枯草和幻影剑的事?”
百里玉摇摇头,轻笑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也会有害怕的一天。
“迎儿,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你姐姐啊,我是南玉雪,你亲姐姐。”
叶天给她的书里有写过,南诗迎七岁那年,因为贪玩误食了暂住公主府的生死门巫医配制的毒药,需要百枯草解毒。
为了替南诗迎解毒,那一年,她和叶天一起去了清风山,在满地瘴气的清峰山谷下呆了整整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才等到了看守百枯草的银蛇妖离开,偷偷取走了百枯草。
没想到的是那蛇十分警觉,他们还未来得及离开,它便已经赶回来了。
七天七夜的不眠不休,又吸入了大量的有毒瘴气,她与叶天都早已体力不支。
最终,在缠斗了两个时辰后,他们失败了。
原以为必死无疑,南慕尧却在紧要关头赶到,救了他们。
这件事,只有叶天,南玉雪,南诗迎,南慕尧他们四个人知道。
至于后来,她从和银蛇妖打斗的招式中琢磨出幻影剑阵的奥妙,南慕尧在一旁辅导的事,便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了。
她向来不善言语,若以前将幻影剑是南慕尧辅导这事告诉叶天,想必,她今天也许不会败得这么惨,落到如此境地吧。
可惜没有如果,若不是上次南慕尧破了她的幻影剑,偶然听过他提起,如今失去记忆的她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但愿南诗迎能够相信她吧,毕竟,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她,实在无法提供更多有力的证据了。
可是,状若癫狂的南诗迎,又怎会信她这片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