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在早上八点左右醒来,太阳已经从后山露头,她坐起来,身上穿着昨天深夜才换上的枣红色睡裙,下床拿起披肩把自己裹进去,洗漱完才走出屋子。
清晨的风拂过她面颊,丝丝凉意让慕念一下子清醒不少。
昨夜的狂风卷落一地山茶花花瓣,院子里乱糟糟,聂野正拿着个竹扫帚清扫,小土狗在聂野腿边绕来绕去,咬地上的花瓣儿玩。
风把聂野扫起扬起的灰尘一吹,慕念一不小心就被灰尘迷了眼,眼睛一阵难受,她揉揉眼睛,叫:“哥哥。”
声音有点儿哑,她昨夜被弄得呻吟不断,嗓子都叫哑了。
聂野回身,见她皱着眉揉眼睛,扫帚都来不及放就赶紧朝她走过来。
到跟前才把竹扫帚一放,抓住慕念揉眼睛的手,然后捧起慕念的脸弯腰低头询问:“灰尘进眼睛了?”
慕念闭着左眼,委委屈屈“嗯”一声,又说:“都怪哥哥。”
聂野一愣,道:“对不起慕念,我没注意到你出来了。”
他指腹轻轻搭在她薄薄眼皮上,帮慕念吹了吹眼睛。
慕念眼睫颤动,忍不住要躲,她抬手想继续揉眼睛,可聂野捧着她的脸,他没用多大的力,慕念却没能躲开,重又按上眼睛的白嫩小手也及时被聂野拉开。
“乖,别动。”聂野耐心地哄她,“灰尘进眼睛你像刚才那样用力揉可能会伤到眼角膜。”
慕念睁不开眼睛,只好微微闭上,她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上去,仰起头下巴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冲他撒娇道:“我难受嘛……”
聂野低头望着她委屈巴巴的小脸,心里软乎乎一片,他沉默着用指腹轻轻按提她眼皮,看到她眼尾处有一粒小小灰尘附着,维持这个动作半分钟左右,慕念眼睛一酸,眼泪把灰尘带了出来。
聂野用指腹擦她那滴眼泪,看着水汪汪的眼睛问:“灰尘出来了,感觉好点没有?”
慕念“嗯”一声,说:“好点儿了。”
聂野五官深邃硬朗,一紧张看起来就有点严肃,他经常在她面前那么紧张,真是有意思。
话音刚落,慕念浅笑着踮起脚尖亲了聂野一口。
慕念总是这样出其不意,总喜欢在聂野不备的时候偷袭他。
聂野下了床可没有在床上那样狂野,虽说这段日子他们之间亲亲抱抱多不胜数,可聂野每次都要被她偷袭得身体僵硬一瞬,心情每一次都很激荡。
明明什么事儿都干过了,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事不下十回了,白日里亲密的时候,聂野的耳朵还是会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慕念一笑,调笑着明知故问:“哥哥耳朵怎么又红了?”
她眼睛一笑就弯成月牙,蛊得聂野情不自禁勾起嘴角,他说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你总是偷袭我。”
“哦……原来哥哥不喜欢吗?”慕念故意说,“既然哥哥不喜欢,那我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啦。”
“没,没有,我没说不喜欢。”他慌得都有些结巴了。
他分明喜欢得要命。
聂野愣愣地将大手移到她纤细的腰肢,简直要一只手就慕念的腰把住了,他一按,让慕念贴自己更近,低头吻住慕念。
太阳初升,他们在清晨微凉的风中接吻,因为拥得太紧,身子暖起来。
后院的公鸡鸣叫一声,声音破空高扬,直抵云霄,唤醒整座小镇。
市集上热闹起来了,聂野今日好不容易有一天空闲,打扫好院子后就带着慕念去逛。
这集市慕念也来过好几回了,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卖竹筒饭的店门口,她回头望向慢她一步的聂野,“竹筒饭,我还要吃这个!”
“呦,聂野,又带你女朋友来照顾我生意啦?”说话的是一位大婶,身材面容很是富态,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慕念一笑,学着聂野叫这位大婶的叫法,说:“婶儿,我要一个咸的,还要一个白糯米的,白糯米的还是蘸白糖。”